“那那没有钱的就没学习好的了啊。”霍奶奶觉得成绩不好,那就是为自己找借口。
还是那句老话,谁谁谁家,父母都不管孩子,人孩子直接上清华了,那是补习补出来的吗明显不是嘛,就是你不够努力。
霍忱“有好的,人家父母不见得笨。”
霍奶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不笨,比你爸妈聪明到哪里去了,你妈那见了钱不就卷着就跑了,还不够聪明啊。”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下道,说着说着就捅人伤口。
反正讲什么,把你妈扯出来鞭打几次那就对了。
这个人我不仅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我还得时不时拿出来当个反面的例子讲讲。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比谁强哪里去了,什么都别说了,人家就是命好,摊上个好孩子。
霍忱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多了解他奶的想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成绩不好那就是不努力,可能他要是多努努力他也能进清华,呵呵
寇熇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被阳光给照醒的,睡觉之前那窗帘没有拉好。
人是清醒了但意识还没有回笼,胳膊横在脸上哼哼“谁没拉好窗帘啊。”
真是烦
整个脑子都是炸掉的状态。
破窗帘
破房子
怪上房子了,因为这是旧房子,所以没有给她搞电动窗帘,她之前就随便扯了扯,没想到没拉严实,她睡觉又不能透光,有点光就睡不好,哼哼唧唧,唧唧哼哼。
闭着眼睛努力寻找睡意,可实在是醒了以后就难以入睡了,从床上爬起来,脚在地上划拉了好几遍才找到自己的拖鞋,还穿错脚了,就这样进的卫生间,往坐便上一坐。
她几点睡的来着
抓抓头发。
在洗手间冲了一下,人才清醒过来,看着镜子里的人眨眨眼。
那大黑眼圈的人是她啊
上手摸摸自己的脸;“不是说什么天生丽质嘛,杂有黑眼圈呢。”
这么大就出黑眼圈,以后可怎么了得。
贴了眼膜,然后外面又贴了面膜,对着镜子拍拍打打的,拿着手机准备叫外卖吃,可惜营业的店不太多。
手机扔到洗手台上,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返身回去拿手机,进入微信,找到霍忱的微信,私他。
“今天有事儿没”
霍忱听见手机响,看了一眼时间,大小姐可能是睡醒了。
“干嘛”
“问你有没有事儿,你回到有或者没有就好了。”
寇熇有些起床气。
“有吧。”
“有就有,什么叫有吧。”
还有毛呢。
他气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不回她,省得她跟个刺猬似的,逮到谁刺谁。
寇熇握着手机,她这讲话呢,他人怎么就没影子了
去开冰箱,找出来燕窝喝了一碗,昨天话说的太多,骂他骂的嗓子都痛,盖上罐子带上冰箱门,大开着门穿着拖鞋直接下楼了。
下面就是他家啊,大门开着呢,直接进就好,迈着步子进门,探头。
“霍忱”
霍忱抱着头在床上挺尸呢,想睡又睡不着。
霍奶奶还在继续看各个台的晚会重播呢,看见寇熇进来,招呼她进屋。
“进来啊。”
家里也就是那些过年可吃的东西,瓜子糖一类的,不过现在的小孩儿和过去的孩子可不一样了,瞧不上这些,但招呼还是得招呼啊“寇熇啊,吃糖。”
“我不吃糖奶奶,怕老”
霍奶奶听的一愣一愣的,她就觉得这孩子歪理一套一套的。
她吃了那么多年的糖,她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老了。
“霍忱,叫你呢。”她立在门口叫他。
霍奶奶抬抬眼皮子,叫了孙子一声“霍忱,寇熇来找你了。”
怎么样也是跟着人学,你瞧瞧这孩子的态度。
“干嘛。”他抬下巴往门口去看。
“我去上课,一块儿去啊。”她骗他。
上什么课,她是那种大过年会去上课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的。
再说初六学校就开始恢复上课了,那么和自己过不去做甚
“不去”他一口拒绝。
他这脑子现在还疼呢,还没缓回来。
他就发现了,这寇熇就是个神经病,她和正常人一点都不一样,一到晚上她就极其兴奋,控制不住的那种兴奋,到了白天就成了死狗
霍奶奶轻轻咳了一声,“在家躺着干什么,和寇熇去吧。”
自己花钱补课又补不起,人家既然免费叫着你去,那就去吧,这也不算是占便宜。
老太太愿意让孙子去,这不是有这个便利条件嘛,没有那还讲啥。
寇熇“快起来。”
“你管好你自己吧。”
寇熇进了屋子,上手去扯他,顺便数落他“你怎么就那么懒呢,一个男人一旦懒那就彻底完了,将来你要养家你要扛生活在肩上的,快起来振作起来。”
霍奶奶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这话讲的挺有道理。
是这个理儿,男人女人就都不能犯懒,一人懒那就完蛋
“快起来吧,跟着去看看。”
霍忱生无可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着她上了楼,没有进门而是站在大门口等她,这位大姐说就洗个脸结果洗了多半个钟头,他不停看自己的手腕,提醒她“你是在里面下面条吗”
这个时间,一碗面都煮熟了。
寇熇眉笔没拿稳,他一喊她就画歪了,擦掉重新来。
“催催催,好好等着”
“你干什么呢我回去了啊。”
他又不是干保安的,一直站在门口有聊没聊啊。
五分钟以后,她终于舍得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拿了个包,挺大的包,穿了鞋推他。
“催催催,就会催。”
咣当一声带上门,和他一前一后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还遇上了二楼的邻居,也是个奶奶,这把岁数那和霍奶奶不可能不熟悉的呀,笑着打招呼“霍忱出去啊。”
“嗯。”霍忱比较高冷,和这些奶奶们一贯如此,回答的不热情,稍显冷淡。
“你们俩关系到挺好的。”老太太呵呵笑着。
全楼都说老霍家的孙子搞对象了,对象就是七楼租房子的那个丫头,据说家里可有钱了,真的假的不清楚,但屋子里摆的东西好几十万呢,但是吧,大多数的老太太们都不太喜欢寇熇的,觉得寇熇这女孩子怎么讲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再说她家里不是来闹过嘛,听说她妈出身也不好,虽然大家没有她条件好,可都是正经人出身啊,那是什么玩意儿。
霍忱没理睬对方,和寇熇径直出了楼栋。
她嚷嚷着没吃饭,先去了爸爸炒料。
“干嘛,进啊”
站在门口,他不进去,她扭头看他。
大哥,你还需要我请你进去吗
霍忱冷眼瞧着爸爸炒料的牌子“你能不能换一家吃”
只有这么一家店是营业的是吗
“它家不好吃吗”
“好吃也不用总来吃吧。”
他对她挺无语的。
寇熇是喜欢吃什么,就一口气吃个够,吃到腻歪了为止,如果不腻,她就会一直吃一直吃。
“走吧。”
扯着他进了门。
她必点的,牛排骨,她觉得好吃啊,怎么吃都好吃,还有黄喉,鸭肠的话这个没有海底捞那家的好吃。
点的七七八八的,然后她负责低头吃。
“你一会去哪上课”
补课吗
寇熇“补什么课,我去上舞蹈课,你陪我去。”
霍忱“”
他说“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说完抬腿就要走,这个死丫头,用人不当刀啊。
这是骗
骗,懂吗
她这嘴里嚼着排骨,口齿不清,带着一丝丝的困惑“你不是没事儿嘛,那就陪我一会呗,回家你也没有事情做。”
不是这个道理吗
完了,晚上她帮他补课不就好了。
霍忱有些恼,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他已经退后了,尽量让两个人的距离保持在朋友之间,她这样算什么啊
把她的话细细在吼间品味一番,他对她还是有所了解,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放松。
“大小姐,总吃一样的饭菜我也会腻。”
寇熇歪着脸看他,“为什么”
不好吃吗
“总吃就会腻。”他道。
她点点头,好像明白这个道理了,但开始哄骗他,“那跟我一起吃呢”
看着她也腻吗
应该不太会的吧。
霍忱愣住。
“你问我菜还是问你”
“都是。”
他皱眉。
“回答不出来”
“你知道你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吗”
这超了朋友之间的界限了吧。
寇熇循循善诱“知道啊,问你呢,那陪我来吃呢,我觉得好吃,你也觉得吃多了腻。”
说完嚼了嚼嘴里的鸭肠,别有深意笑了笑。
寇熇懂的很多。
她知道男人要怎么撩。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是遗传基因里面就自带的功能,她的父母这行出身的,她小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她记忆里最深处记得的就是,她妈刚去世的时候,二妈还不是她二妈,只是酒吧里的一名员工而已,做什么不用猜,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可她二爷吃那套,寇熇几乎是见证了所有有手腕女人的成长,她幸好是个女孩儿,她一旦是个男的,恐怕花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
你也闹不清,什么时候你的思维就开始发生改变了。
她瞧不起过霍忱,当初把霍忱一脚踩到烂泥里的人也是她。
他没吭声。
这个时候最保险的作法就是,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
点到即止。
她笑着说“怎么,觉得我不好啊,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他讲的啊。
霍忱“”
最后就演变成了,他陪着她去上课,她在里面上课,他在外面发呆。
舞蹈室外面有一排长椅,是给人休息用的,商场的七层就是电影院,所以六层也有很多人走来走去,透明的玻璃里都是姑娘们在跳舞,男孩子不太多,斜对面就是射箭基地。
霍忱百般无聊坐在长椅上打哈欠。
寇熇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她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嘛,里面还剩三个女生,别的教室出来几个女生,有一个捅捅自己的同伴,用下巴比了比长椅的位置。
好看的小哥哥呀
可撩
这种年代,搭个讪算什么,这是沟通的一种方式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可出手。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坐一下坐一下吧,累死人了。”
两个人坐到了霍忱的旁边,霍忱皱着眉,考虑要不要站起来。
他还挺不习惯和女生接近的,到不至于说和学校的女生不讲话,但大多数他和那些女的没有什么话可聊,特殊也就特殊在寇熇的身上了,他想主要原因,可能也是因为寇熇不像是个女的吧,虽然模样是个女的,但内心绝对就是个男的。
“你好,问一下几点了”
霍忱看了一眼对方,确定是在和自己讲话,看了一眼手腕。
“两点半。”
话音落地,就站了起来。
他还真的不是感觉到对方对他有什么企图,纯属就是不善于和女孩子讲话,觉得也没那个必要。
“你坐呀,椅子这么长。”女生招呼他。
屋子里寇熇跳着跳着就发现外面有女的再撩霍忱,这让她有点不太爽。
停了动作,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叫他;“里面反正没什么人,进来坐着等吧。”
霍忱“哦。”
两女生“”
可惜啦,小哥哥有主儿了
霍忱坐在一边的地上,寇熇挨着他坐了下来,盘着腿递给他一瓶水。
“不渴,谢谢。”
她瞟了他一眼,“和我说谢谢,这么客气。”
“还要多久”
“再两个小时吧,衣服都没湿透呢。”
出汗出到一定的程度才叫爽,她喜欢那种大汗淋漓的感觉,再说比她优秀的人更加努力的排汗,她凭什么不努力呢对不对。
排汗是其次啦,主要是排遣压力。
“那我先回去了。”他说。
寇熇的手抓过来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她的腿因为长时间运动刚刚出了一些汗,她看着他的眼睛,歪着头注视他说“霍忱,我以为你是应该要等我的。”
霍忱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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