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文当时就凌乱了，谁特么要知道穿山甲说了什么！我在和你讲话呢，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然后夏博文就愤怒了，程立这种淡然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用劲全力挥出去的拳头，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难受得像要吐血。
夏博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以为你是轮回者就可以看不起所有人了，告诉你，我现在也是黄阶五级的轮回者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过你了。”
程立淡淡地瞥了一眼夏博文“哦。”
说着，就要绕过两人离开，他还要早点回家给甄千瑶煮夜宵呢。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不把所有事情放在眼里的态度，明明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却把自己装得像是天之骄子一般。”夏博文身后的任匡也忍不住了，讥讽着说道。
程立的脚步一顿“我知道啊，可是能够让我不喜欢的人不开心，这件事会让我很开心。”
“？？？”任匡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暴击，这话简直不要太有道理，都让他没有办法反驳了。
“你甘心吗？”夏博文忽然说道，“你完全可以站出来反击，站出来，堂堂正正地应战，然后被我们打败，或者打败我们。”
程立默然，他转过身，盯着夏博文好久，有句话说得不错，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爱你的人，而是恨你的人。
程立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们尖酸得嘲讽我，我马上刻薄得回敬过去，你们毫无理由地看不起我，我马上就报之以轻蔑，你们在我面前炫耀他很厉害，我就马上说明我更厉害。你看，我不喜欢你们，可是如果我真的这样做的话，那我不是成了你们这样的人了吗？我的理想不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你们觉得我会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夏博文和任匡忽然沉默了，在这一刻，他们竟然有种程立人格很高尚的感觉。
而张国壮却感觉怪怪的，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劲一般，但又找不到程立话里的毛病。
夏博文犹豫了会，试探地说道“你个菜需鲲”
砰！
一道青光晃过，夏博文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拳头便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便倒飞了出去。
“？？？”一旁的任匡当时就尿了，刚才义正言辞说不想成为我们这样的人不是你吧？一定不是你吧！你的理想呢？你的不想沉沦呢？拜托你以后不要说这种昧着良心的话好吗！
“你！”夏博文一个跟头从地上翻起，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明显地红肿了起来，只觉得胸口郁气凝结。
张国壮见到程立的动作，眼前立马一亮，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特么的，程立不就是这种人吗？
“哦，不好意思，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程立笑着说道，“你痛恨我，我就骂你，你骂我，我就揍你。你揍我哦，你打不过我。”
噗！
夏博文觉得胸口的抑郁之气更浓，竟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让任匡心头一跳，不由倒退一步。
然后，让程立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夏博文刚萎靡下去的气息忽然高涨了起来，竟然突破了黄阶五级的门槛，迈入了六级的境界。
“走了！”程立差点就尿了，这特么的，自己是在给夏博文送经验？他黑着脸和张国张说了一声，也不理突破了的夏博文，气冲冲地就转身离开了。
任匡也是一脸蛋疼的样子，看看突破中的夏博文，再看看气呼呼离开的程立，他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是不是也该找程立挨骂试试？说不定自己也可以突破了？
糟了，任匡竟然觉得自己忽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他走了？”夏博文此刻醒了过来，已经完成了突破。
“嗯，走了。”任匡答道，看向夏博文的眼神有些羡慕，自己半个多月的努力竟然被他数天之内就给追了上来。
“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夏博文忽然问道，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样的人？”任匡想了想说道，“有一个传说中的词可以形容他。”
“什么？”
任匡说道“贱人。”
夏博文觉得这个词竟如此贴切，好像就是专门给程立定制的一般。
任匡看向夏博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夏博文说道。
任匡沉吟了数秒“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夏博文神色一顿，脸上肌肉抽搐着，“我不知道。”
任匡诧异地看向夏博文“他没有写在道歉信里吗？”
“……”夏博文咬着牙，提到道歉信他的怒火就烧了起来，“没有！”
这几天已经有好多同学问他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特么他也不知道啊！
他回去还仔细研究了那个段子，把兔子、穿山甲的立场都思考了一遍，甚至还分析了胡萝卜的定位……可是，他想不出来啊。
这几天他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穿山甲，梦到他掰着穿山甲的嘴巴，大声问道“你特么到底说了什么啊！”
————————————————
告别了张国壮之后，程立气呼呼地走回家，他觉得这些人都太不可爱了，还是甄千瑶可爱，等卖灵石的钱到账后，就带甄千瑶去逛商厦买几件新衣服。
买个什么样的好呢？程立脑海中浮现连篇，赶紧摇摇头，把女仆啊空姐啊医生啊什么的都赶出脑中，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甄千瑶来电，程立忽然觉得美滋滋的，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千瑶啊。”由于是在打电话，程立也不担心甄千瑶的巴掌呼到他的脸上，所以自然地用了上自己习惯的称呼。
“嗯”电话那头传来甄千瑶的声音，也没有纠正程立的称呼，“那个，我今天忽然发现我们家里养的小鸭子很可爱，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程立很开心，既是因为甄千瑶称呼“我们家”，也是因为甄千瑶能够分别小鸭子和小鹅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成长。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喂？”甄千瑶没有听到程立说话，再次催促了一声，“你在听吗？这鸭子是啥品种，在哪买的”
程立当时脸就黑了“别整那没用的，是不是被你弄死了？”
“没有。”甄千瑶干净利落地回答。
“死了几只？”程立脸更黑了。
“三只”
(https://www.tmet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