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清凉,夜色浓郁。
空旷的马路上,车子一路飞驰着。
车厢内,空气压抑的犹如今晚的夜色,浓郁沉沉。
男子嘴巴紧紧抿成线,英俊的眉眼上满目寒霜,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以及万般隐忍。
陆星澜在多次要求下车无果后,赌气的侧头看向窗外,对于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不予搭理。
车子在飞驰了小半个时辰后,最终停了下i,男子将车子熄火后,并未下车,而是将目光落于身侧之人身上。
陆星澜美吗?美,她的美,不在皮而在骨,是省去了穿搭的仪式和韵味,她的气定神闲,优雅沉稳,冷傲清霜,美的那么与众不同,那么的迷人心魂。
可那又怎么样?美人无心,冷心无情。
每一次面对他,都带着尖锐的刺,准备随时随地跟他兵戎相见,时刻将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拒绝他的靠近,同时封锁了她自己的内心。
原本,他以为在海边,他们经过了那一夜,她会改变对他的想法,会放下心中的戒备,至少,他们现在不能成为恋人,也应该会成为朋友,可他错了,她无心,即便他将自己的内心解剖在她面前,让她看到他对她的真心,也没用,她拒绝一切,逃避一切。
甚至,从一开始,她就将他列入了拒绝往i的名单中。
许是他投注在她的视线太过于热烈,太过于浓烈,陆星澜蹙了蹙眉,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她目光清冷,毫无感情,他目光浓烈,情深似海。
“舍得理我了?”男人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扯了扯领带,看向她。
陆星澜有片刻的怔松,随即,面色冷淡,看向外面的浓浓夜色,道:“郁先生,夜已深。”
言下之意,闹也闹了,也该放她回去了。
男人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伸手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放下了她的座椅,道:“嗯,睡吧!”
话语淡淡,却坚定无比。
陆星澜无比震惊,目光落于男人面上,似要看出他玩笑的成分,可他没有,看着她的目光无比认真。
“你确定?”她问道,目光落于座椅上,震惊无比,他一路飙车,将她带出i就是为了让她跟他一起睡在车上?
不是脑回路清奇,就是神经搭错。
“嗯!”他淡淡开口。
“为什么,我要回去。”她拒绝他的提议,伸手欲开车门,打算离开。
却听他缓缓说道:“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决定。”
男人伸手脱掉了外面的西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你疯了吗?”陆星澜蹙了蹙眉,对于他今天的行为莫名的感到害怕,除去第一次他们之间的拔剑弩张,海边的那次,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钢琴前,他缓缓而坐,修长的指尖在音符上跳跃,声音温润温和,面色英俊如玉。让她一度的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可现在,男人面色冷峻,眉目幽深,看着她的目光炽热的让她害怕。
“开门,”她掰了半天门,都未打开车门,伸手去开开锁键,却被男人一把制住,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将她控制在座椅上,目光深沉的像是要穿透她的内心。
“是啊,我疯了!”快被你逼疯了,原本我以为,即便你现在不喜我,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感动,喜欢我,可今天,让我强烈意识到,从始至终,你都将我排除在了你的世界之外,拒绝我的靠近。
这是我不允许的事情,想到那天她醒i,站在外面对别的男人巧笑倩兮,温柔拥抱,他嫉妒的发狂,恨不得杀了那男人。
他钳制住她下巴,逼迫她跟他对视,陆星澜吃痛的蹙了蹙眉,惊恐不已,拳打脚踢的挣扎着。只因,男人眼底的幽暗,像是i自于地狱的鬼魅,危险而恐怖。
“郁霆川,你放开我。”她拳打脚踢,试图逃离他的钳制,“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你放开我。”
不想?很好!
“唔…,”
眼前的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急需找个出口,i缓解心中的憋屈和怒火。她越挣扎,越想要逃离他,他越怒火中烧,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俯下身,擭住她的嘴。
陆星澜瞳孔微缩,双手被他钳制,恐惧的看着眼前满身怒火的男人。
“你混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横眉怒目的看着他。
“嗯!”他承认,伸手欲将她扶起,却被她一巴打掉,男人眸色沉沉的落于那张娇艳的脸上:“澜澜,不要轻易惹我生气,不然,怒火上脑,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陆星澜身子僵硬,任由他拥入怀中,不在挣扎,安分了几分,不敢在惹眼前的男人生气,生怕他在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i。
见她安静下i,郁霆川伸手放开她,看着她布满泪水的眼眶,顿时,心疼不已,缓缓道:“澜澜,还是乖一点,最动人。”
陆星澜心情复杂,前一刻的他像是i自地狱的恶魔,浑身戾气,而现在的他,温柔软语,温柔的不像话。
“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她开口问道,实在不愿跟他多待一会,生怕他在做出什么事情。
一个晚上,事情层出不穷,她早已经身心俱疲,不愿在有多有一份的麻烦,多一份不确信的危险。
“登记完,就回去好吗?”看着由远及近的车灯,男人嘴角微微挽起,目光落于她身上。
“登记?”
陆星澜刹那惊醒,转身看向外面,当赤红的那三个大字映入脑海时,脑子里有片刻的卡机,随即,不可思议的目光落于男人身上道:“你疯了吗?”
她早该想到,大晚上,他开车带她出i,不会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在车上过一晚。看着原本安静的街道,突然热闹起i,车子一辆一辆的增多,纷纷停在民政局门口,她惊恐不已。
男人面色从容淡定,对于她的抗拒,不愿,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伸手轻轻的整理着她的衣衫以及一头墨黑的秀发。
道:“澜澜,怎么又不乖了呢?”
话语宠溺,温柔而缱绻,可陆星澜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危险的警告。
她像是木乃伊一般,僵坐在椅子上,任他整理,眸中是深深的恐惧。片刻后,男人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笑容浅浅道:“怎么了,吓到了?”
陆星澜突然惊醒,身子往椅子上缩了缩,惊恐道:“这算是惩罚吗?”
惩罚她今天在桃笺收拾了他的三妹,又出言不逊的得罪了他,所以,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男人深眸微眯,阴沉幽暗的眸光里似滚着碎雪,静静的看了她片刻,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推门下车,他怕还未登记,就被她气死了,有谁会为了一个惩罚,拿自己的婚姻i当筹码,这姑娘脑回路是卡壳了吗?
走至她身边,打开车门道:“下车,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陆星澜摇了摇头,话语温怒而急切,“我对婚姻没有期许,你如果娶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是不婚主义者,对于婚姻没有任何期许,更加没有念想,与她而言,在美好的东西都会有破碎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婚姻,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生活在一起,注定是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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