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疲惫中却不失激盎的叫嚣声,凌空终于是动了,就在这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凌空一个纵身跳出四五米远,只是这一跳却不是进攻而是再度的后退,而令众人更是大跌眼镜的是,凌空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朝着两个泰国佬的方向跪了下去,眼泪涕零的哭诉道:“两位都是泰国有名头的大人物,小的我要是知道两位要来,借我千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过来的,如今在下真是诚恳拜饶,还请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说着卑微的把头垂的更深了。
……
“有人想走吗?抱歉了,今儿留给你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自然就是是黄泉路,怎么选,悉听尊便。”
就在众人还未从凌空突然的卑躬屈膝中缓过神来之际,却是又被门外的这个声音吸引过去了目光。
就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之下,一个身着职业装,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走进了大厅。
却见那女人就像来这里吃饭的食客,就那么随意的坐在了很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在高脚杯里斟了小杯红酒,无视众人一般的,细细品了一口,嘴角一扬笑道:“顾老,您也唱唱这红酒,味道还是可以的,据说这狐门的酒店最有名的便是他们自家酿的红酒,今儿喝了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说着他扭头对那两个泰国人笑道:“两位等会出手的时候,最好是问清酿酒的方子,不然也怪可惜了。”
“方清彤!竟然是你?我告诉你,最好是现在把我放了,不然我们陈方两家现在如果因为此时翻脸,最后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陈绍安似乎是又找到了求生的突破口,脸上显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方清彤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一脸玩味的往身后的椅背一靠,先是轻轻吟笑,随即终于是忍耐不住朝着一旁静立的老人哈哈大笑道:“顾老!真被你说中了,这陈绍安果真就是个草包。我说你,下次用词能不能别这么生动!”
“方清彤你……随你嚣张,我现在确实是败了,但是你绝不能杀我,除非你疯了!”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定心,陈绍安的口气越发的笃定起来。
方清彤扭过脸,收起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面沉如水,语气也更是冰冷起来:“陈绍安呀陈绍安,真不知道你在家族里是怎么可以活这么久的。动手吧两位!”
一颗人头裹夹着血雾,受不住重力落在了地上,调皮的还转了两圈。
陈绍安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应该是他一生中眼睛最接近地面的一刻。
那一脸错愕的表情似乎也说尽了他生命最后一刻的不可思议,他没想到方清彤竟然真敢一声令下要了他的命,更是没想到两个泰国佬动手竟然如此迅捷,本应该大获全胜的自己却没想到了落了个人头不保,太多没想到,兴许他想问,所以嘴巴张大很大,只不过什么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了。
一阵轻笑传来,打破沉静,却是方清彤对着地上陈绍安的人头笑道:“陈少,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怪瘆得慌的,也别怪我心狠,扪心自问今儿我来了,我放了你,你会放过我?该着的,生在大家族,你这性格早早晚晚的,我不过提前送你一程,当然兴许过不了多久我也得过那到桥的。两位,帮他闭眼吧。”
随即,众人便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从两个泰国人的袖口传出,就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之下,密密麻麻的一堆头尖尾长的黑色小虫,从里面爬了出来,也就三两秒的功夫便将陈绍安的头和身体分食了个干干净净,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对了,问大伙一句,陈少去哪里了,刚才好像来过呢?”方清彤一脸关切的望着众人,却是看的众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个女人,这些也算是见过些大风浪的大老板们此刻却是毛骨悚然。
“方小姐,您这可是问……问着了,这里除了您这位贵客,哪里还收什么陈少李少的,您可真会开玩笑。”
“是呀,方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z市,咱们还没好好招待您,真是罪过,还望方小姐给机会呐。”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腔,反正是一股脑的奉承以及旁敲侧击的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见众人如此上道,方清彤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转而又朝那两个泰国佬说道:“那狐门玉牌两位是否得到了?”
那绰号黑鲨的泰国人摇摇头指着凌空,道:“东西在那个修道者身上,我们自会取来送与方小姐。”
只是众人却没意识到,凌空此刻却是手中掐诀,一步一缓的悄然靠到了刘晨跟前。
刘晨本看的也是正兴致勃勃,忽觉凌空携带着一股子蓄势已久的灵力而来,一下便猜到了他的意图,心下暗笑:“这是急着领盒饭了,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似乎是终于达到了满意的位置,凌空森冷一笑,突然朝刘晨打出一道凌空的符印,紧接着迅速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铃铛,轻轻一摇,一声清脆的声音便响彻整个大厅。
原本还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寻声望去,却是见刘晨周身灵气鼓荡,凌空手中铃铛也是金光大闪,蓦的,凌空手掌一抖,虎口崩裂,铃铛顺着一股子不可抗力的能量,嗖的!钉进了大厅上一副油彩鲜亮的水果图画上,半垂的铃铛末了还微微的晃动了几下,有气无力的发出两声脆鸣。
“竟然是件法器,虽然等级低微了点,不过日后稍加锻造可是晋为上品,在地球上也绝对算是稀有了。”刘晨望着画上的铃铛,暗自想着,似乎那玩意已经是自己的一般。
“你……你竟然徒手破了我的逍遥玲法器,难道你是筑基后期?不可能!你这么年轻,再说方才明明只是炼气后期的实力,对了!你一定是身上也有法器!”
凌空似乎觉的只有这样猜测才能符合他对世界的认知,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打击太大,所以他更是不顾一切的想要证实自己所想的才是对的,也就导致了他错误的做出了以下的决定,那就是再一次朝刘晨发难。
而刘晨见凌空跟个傻叉一般,空门大开的冲了过来,却很是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拂,就好像是掸开一片树叶一般,便将凌空弹开。却见他整个身体好似气球一般,直接飞向大厅屋顶上,那直径大概有两米的中央吊灯。
直到他的身体贴到灯面那错落的玻璃花瓣上,方才停止了下来。
是的!诸位没有看错,就是停止在了灯面上。因为就在凌空身体接触灯面的瞬间他的四肢便与吊灯融合在了一起,那种契合度,真好似出厂时便是如此。
“是不是觉的我实力不如你?是不是觉得将我抛向那两个泰国佬,我会条件反射的施展术法进行防卫,而为你逃跑争取足够的时间?是不是觉得我还有点小本事,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连压箱底的法器都拿了出来?凌空呀!不可否认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这么细致的盘算,还是值得夸奖的。当然要想从两个筑基中期的眼皮底下逃走,这样做也是唯一的好办法,只可惜你遇见的是我!”刘晨玩味的看着眼睛半迷的凌空,不紧不慢的说道。
见凌空昏了过去,刘晨却也是懒得再去搭理他,随手便将凌空身上掉落下来的狐门玉牌放进兜里,随即又摊开了右手,将一大把黑色的怪异蛊虫尸体洒在了一旁桌上的一个空盘子里,朝两个泰国人冷笑道:“你们泰国降头师果真个个都是把握偷袭时机的高手,不过你们两个相比凌空也就太吝啬了,人家好歹连压箱底的法器都掏出来了,而你们都舍不得放出自己的本命蛊虫,却是放这些跳蚤一般的玩意儿过来咬我,怎么,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想活跃一下,还是是想给大家添盘菜?”他说着更是随手把那一把黑漆漆的虫子洒在了身后桌上一个摆着些点心的盘子里。
“天师道的缚行术!你难道是天师道的真人?”黑鲨皮拉瓦,用那蹩脚的泰式中文,无比震撼的追问道。
而刘晨这一施展,震惊的又岂止他一人,那些见识过刘晨出手的狐门众弟子,此刻也多是目瞪口呆。
因为那可是凌空,一个筑基初期的大高手,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心里断定,刘晨一定会死在凌空手上,尤其是陈帅奶奶跟静磷两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刘晨,因为此刻刘晨表现出来说实力跟上次在村里,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而那一直站在方清彤身后的白发老者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在刘晨轻描淡写的收拾了凌空之后来了几分兴趣。
而一直淡然自若的方清彤,此刻也略显凝重的望了一眼那老者,却是得到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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