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高兴道:“谢谢娘娘。”
姜离歌摆摆手道:“去吧。”
小太监兴高采烈地离开。
姜离歌收回视线,轻轻摸着光滑的簪子,心里苦笑道:难怪怎么也找不到这簪子,原来是掉在这里了。
记忆回到她高兴地把簪子送给阿奕,替他戴上的模样,嘴角勾起,呢喃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白白被人害了性命。
这时傅芸迎了上来,恭敬道:“娘娘,该吃晚饭了。”
姜离歌点点头,转身离开。
角落里,小太监问道:“公公为何不直接献给艳贵人?”明明献给贵人就可以再上一步了。
某个嘶哑的声音响起:“这本来就是她的。”
是夜,趁着建文帝和傅芸在一起,姜离歌拉上凤霖,直奔嘉庆宫,至于为何来这里,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什么在召唤自己。
进入嘉庆宫,发现到处都是平整的模样,没有一点儿痕迹。
站在主卧中间,姜离歌有些失神,呢喃道:“怎么可能呢?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凤霖心疼道:“婉婉,再找找吧,或许有暗室。”
姜离歌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在房中摸索起来。
凤霖忽然道:“婉婉,快过来。”
姜离歌心中大喜,循声走了过去,黑暗中,凤霖手微动,一面墙应声打开。
姜离歌脸色忽然苍白了起来,退缩道:“凤霖,回去吧。”
凤霖叹息道:“也许他给你留下了什么呢。”
姜离歌苦笑道:“这暗室墙壁如此厚,我实在想不出那两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要不然凭他的本事怎么久久没有摆脱困境?
凤霖牵起她的手,坚定道:“婉婉,不管怎样,你都该去看看。”倒不是他大度不计较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着其他男人,只是人都是一样,越是阻止就越是牵挂着,只要嘉庆宫在这里,她就会亲自来,与其让她偷偷来,还不如趁这次机会。
姜离歌忽然安定了下来,跟着凤霖往里走,虽是暗室,沿途却有灯盏,看起来经常有人进去一样。
走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面前,家具俱全,还有上万卷藏书,这一刻姜离歌竟放下心来,看来建文帝并没有虐待阿奕,可阿奕的毒是谁下的?她不相信建文帝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当然也不排除建文帝又在演戏,也许从始至终就厌恶极了阿奕这个儿子,可是那次赐婚,建文帝打阿奕的时候,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和身为父亲的伤痛也不是假的
姜离歌走近床前的书案,颤抖着拿起翻开的书册,目光触及上面的字时,泪水再次落下。
离歌,你还好吗?
阿奕,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没有你,活着真的太累了
凤霖此时也顾不上吃味,将女子搂进怀里,轻声道:“婉婉,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他不信那么狡猾男人会不留下一点儿信息。
姜离歌闻言,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和凤霖一起四处找了起来。
摸索到床脚时,却看见了一块小小的布帛,这种布十分柔软,一般是千金小姐用来做肚兜,姜离歌手狠狠拽紧,低声问道:“凤霖,北凤皇宫特有的秘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凤霖见她拽着布帛,面色阴沉,心中有些疑惑,还是道:“帝王用来惩罚不安分的后妃的。”
姜离歌冷冷问道:“怎么个惩罚法?”
凤霖猜测到某种可能,斟酌半晌才道:“焚身,理智全无。”
姜离歌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难怪,阿奕,你竟是如此痛苦么?”眼前又浮现出男子青白的双腿,苦笑道:“我从来不是要你的清清白白,而是你的平平安安啊,你怎么这么傻?”
凤霖有些忐忑道:“奕亲王的死另有隐情?”原来不是兵败跳城么?
姜离歌忽然一双眼睛里充满恨意看着凤霖道:“若此事真与凤霓裳有关,我绝不会手软。”
凤霖苦涩道:“本王不会阻止。”
姜离歌闻言放了心,若是凤霖一力保凤霓裳,她没有丝毫胜算。
凤霖恢复了平静道:“奕亲王已死,可这密室还有人光顾,只能说这里面还有吸引那些人的东西。”
姜离歌点点头,将手中的布帛收进袖里,继续寻找起来,二人找了许久之后,依旧一无所获,姜离歌有些泄气。
倒是凤霖思索道:“莫不是还有一个密室?”
姜离歌眼中重新燃起亮光,继续寻找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床头摸到一处不同寻常的凸起,二人警惕地按了下去,左侧墙应声打开。
眼前的一幕让凤霖直接捂住了姜离歌的眼睛。
姜离歌却是将他的手拿下,淡淡道:“这不算什么。”说完抬步走了进去。
凤霖抿着嘴,有些不高兴,却还是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姜离歌打量着眼前的大床,还有床上被绑成大字的男人,眉毛微微蹙起。
待看清男人的面容,试探道:“任爹爹?”他不是在楚意楼被炸了之后就逃跑了吗?
男子闻声,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嘶哑无比道:“救我。”
对于任爹爹,姜离歌心中没有任何感觉,淡淡道:“救你?凭什么呢?”
任爹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道:“只要你肯救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姜离歌心中也计算起来,这任爹爹被关在这里,也许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面上却像是毫不在意道:“呵,你被如此屈辱地绑在这里,能给出什么筹码?这嘉庆宫能将你关在这里的人想必权大势大,救你不就是自找麻烦?”
任爹爹心中绝望极了,也是,自己如今这副境地,谁敢救呢?像是害怕极了二人离开,急切道:“二位想必是来盗取珍宝的吧,这样,若是二位愿意将我救出去,我可以许二位金山银山。”
姜离歌冷笑道:“是么?可是大爷对金山银山不感兴趣怎么办?”
任爹爹挣扎一番,咬牙道:“你知道震天雷吧?我可以把制作方法用来交换。”他就不信二人听到这个不会动心。
凤霖淡淡道:“这个我们也不感兴趣。”
这次任爹爹慌了,震天雷已经是自己最大的筹码,若是这都不能打动二人,只怕自己只能继续被关在这里了,不要啊,他不想再被那人折辱了,继续道:“二位想必不知震天雷是何物吧?那可是反贼奕亲王没日没夜,费尽一月制作出来的,若是放在军队里,就是对方有百万大军也不足为惧,二位若是拥有此物,这天下谁不把二位奉为座上宾?”
眼中带着无尽的希翼,却是没有看见姜离歌眼中的森森寒意,继续道:“二位放心,此法告知你们之后,我就会忘得干干净净,不必有顾虑。”
姜离歌阴沉道:“你说奕亲王日日夜夜,费尽一月是什么意思?”
任爹爹有些害怕道:“你是皇上的人?求求您二位放过我吧,皇上不是要折辱我吗?怎么可能杀了我?我要见皇上”
话说到这里,印证了姜离歌心中的某种猜测,冷笑道:“难怪二皇子有那种癖好,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听闻姜离歌如此说,任爹爹倒是有了几分放心,故意道:“是啊,我原本是楚意楼的老板,没想到皇上看中了我的美色,是以被绑在这里,时不时折辱一番,还请二位救在下出去,在下一定揭露皇上和二皇子丑陋的面目。”
姜离歌冷笑一声,嘲讽道:“是么?你一个人的话又算什么呢?”
任爹爹立马道:“不是在下一人,在下经营楚意楼,献了不少男子给皇上和二皇子,二位仔细观察便看得出来。”
姜离歌像是有一些满意道:“这样吧,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救你出去。”
任爹爹像是害怕她后悔一样,迫不及待道:“你说。”
姜离歌尽量平静着声音道:“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别说皇上垂涎你的美色,就你这干巴巴又恶心的模样,没几个人看得上。”
任爹爹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咬牙道:“那日一女子找奕亲王,不知怎的奕亲王便发起疯来,我当时正在这里面监督震天雷试做,听见声音就走了出去,那女子没料到密室还有人,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后来奕亲王晕了过去,这时候皇上来了,以为在下要对奕亲王做什么,于是在下就被绑起来了,后来皇上和奕亲王达成交易放了奕亲王,这间密室便没了用处,被换上了大床”
姜离歌却是像一只愤怒的小兽,飞身上前掐住任爹爹的脖子,低吼道:“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若不是做了什么,皇上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处罚你!”
任爹爹意识到自己踢中了铁板,呼吸困难,却惶恐道:“在下哪里敢做什么?冤冤枉啊。”
姜离歌冰冷至极道:“若不老实交代,我立马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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