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猎鹰传来的消息,刘奎直接抓过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整个人惊恐不已。
“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开拔,火速赶往平遥。”
“刘驸马,出什么事了?”李洪有些疑惑。
刘奎直接把纸条递给李洪,当后者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拳头紧握,“这李克用,居然敢玩弄我等,实在可恶。我马上就去集结军队,立即回援。”
“李将军,我去就行。大军集结赶到平遥也得起码两天的时间,而且正面的沙陀军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回援的。
我带着右神策军的一万骑兵赶回去增援,配合陛下身边的军队和左神策军应该可以解围。
而且陛下之前就料到李克用有阴谋,想来也有应对之策。别忘了神机营可是在陛下身边,李克用想要攻破神机营的防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洪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刘驸马了,我再调五千骑兵给你。既然李克用的骑兵主力在平遥,我这里也就不需要这么多骑兵,陛下的安危重要。”
“明白。”
刘奎点了点头,“李将军,你这边不要把陛下被围的消息传出去,恐防影响士气。”
“我知道!”
李洪点了点头。
在得到李洪拨付的五千骑兵,刘奎便带着一万五千骑兵从晋阳离去。
看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刘奎及其所率大军,李洪的心情有些沉重。
没想到自己居然中了李克用的奸计,导致陛下陷入险境之中。
刘奎说的没错,他现在赶回去也没用,等他率领大军赶回去,起码也得两天时间,而骑兵明天应该就能赶回平遥。
就在李克用兵围平遥的时候,南面的左神策军也知道了。
就当李茂贞准备亲率大军赶去救驾的时候,两千沙陀骑兵趁夜攻占了冷泉关。
“什么?冷泉关被沙陀人攻占?守军是干什么吃的?人呢?我要亲自宰了他!”
听到冷泉关被占,李茂贞顿时火冒三丈。
“回禀大将军,吴都将已经战死了。”
李茂贞顿时眉毛一挑,神色稍微有些缓和,但想到陛下被困平遥,他便心急如火。
“传令下去,集结部队,连夜攻打冷泉关,必须在天亮之前夺回冷泉关。”
“是!”
别看冷泉关被沙陀人袭占,但李茂贞并不是很担心。
冷泉关之前就被左羽林军用天策炮毁了,南面的关墙早已坍塌。
没有了城墙,那两千沙陀军无险可守,虽然晚上不适合攻城,但情况万分紧急,李茂贞也顾不上了。
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他也得把这两千沙陀兵给换掉。
而且为了尽快拿下冷泉关,李茂贞亲自赶到关外督战。
冷泉关,“燕冀之御,秦蜀之经”,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商贾云集之地。
冷泉关城头,借着火把的光芒,李嗣昭看着这破烂不堪的冷泉关,就有些眉头紧皱。
在之前,他就听说冷泉关已经被禁军毁了,但是毁的有多严重却是不知,可看到眼前的模样后,心一下就沉到谷底。
之所以冷泉关险要,是因为位于汾水东岸,地处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西侧就是河谷。
而官道就是横穿冷泉关而过,周围都是高山,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冷泉关的城墙大部分也是夯土夯实而成,只有城楼处才是砖石结构,不过此时城楼在就没有了影子,高达的城墙也只剩下残垣断壁。
因为冷泉关失去了防守的价值,所以防守的军队并不多,只有几百人,这才被李嗣昭偷袭成功。
两千沙陀骑兵此时都已经舍弃战马,分散在整个关城中,南面就布置了一千多人,那将是南面的左神策军进攻的重点。
而且李嗣昭让手下把城门处用巨石以及各种木头、砖头给堵住。
当然,冷泉关其实已经没什么城门了,即便是李嗣昭让人这么做,对于防守的意义并不大。
位于城头,以居高临下之势,李嗣昭看到了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火把,最后在关城下不远处的地方集结,想来朝廷大军应该已经来了。
此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汇报道,“启禀将军,关城中的武器已经清理出来,横刀七百余柄,步弓四百,还有两万支箭。
不过城墙损毁严重,恐怕。”
李嗣昭想了会儿,吩咐道,“让人拆了房屋,把砖石、木头都集中起来!”
虽然这个作用不一定有多大,但此时的李嗣昭只能是就地取材。
他得到的命令是在这里守住两天,以便李克用带着剩下的主力击败小皇帝身边的军队。
真当李嗣昭下令让下面的人休息时,关城外传来了沉闷的鼓声。
李嗣昭当即拿起武器,没想到这禁军居然在晚上也要发起攻击。
李克用包围平遥的第二天。
平遥攻防战十分惨烈,昨天半天的攻城战中,沙陀军付出了三千人死伤的代价也没能靠近城墙五十步的距离内,而守军的死伤不到千人,准确地说连五百人都没有。
平遥城下,倒满了沙陀军的尸体,城外的旷野被鲜血染红。
别看平遥城的城墙高不足一尺,但也不是战马可以轻而易举越过去的,所以沙陀军不得不放弃擅长的骑兵作战,下马充当步兵。
可他们在进攻的开始,就遭到了神机炮的轰炸哦,实心铁弹、霰弹无情的收割着沙陀士兵的性命。
在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靠近百步的距离时,又遭到了火箭以及突火枪的攻击。特别是五十步这个距离,仿佛成了一道分割线,在这个距离外,倒满了不少沙陀军的尸体,可他们就是没能冲进这个距离内。
即便是昨晚的夜袭,最后也宣告失败,白白折损了数百精锐。
这下,沙陀军上层才知道之前薛志勤、李承嗣为什么会败的那么惨,那种四射而出的武器,简直就是步兵和骑兵的杀手。
本来在他们看来,有如囊中之物的平遥变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就像是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无论是从哪里下手,都得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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