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号角声响起,五千步兵便大吼着,扛着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开始攻城。
城内的守军的确是李存信指挥的一万人,不过低矮的城墙无法放下这一万步骑。
因此他留下两千步兵防守城墙,其他人则是集结在城内,专门等着李存孝,他要给李存孝一个深刻的教训。
城外,左神威军的步军已经开始了攻城。
弓弩手则是不断地朝着城墙上的守军射箭,而负责攻城的刀盾兵则是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拿着刀心地借着云梯想办法登上城楼。
不时有守军中箭跌落下来,同样不少的攻城士兵也被城楼上的守军用石头哥滚木砸下。
虽然死伤不,不过城墙下的士兵依然悍不畏死的登上云梯。
这样的攻城方式,也只有在这些藩镇军队中才可以看到。
在禁军的作战中,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了。
即便是没有神机炮和神策大将军炮,一般的禁军也有天策炮。
天策炮笨重是笨重了点,但是好用啊。
而且用完都是拆卸下来,然后用马车拉着,需要的时候再组装,炮弹这些可以就地取材。
目前大唐境内的城墙,相信没有任何一处可以扛得住天策炮的进攻。
几十斤的石头不行,那就百十斤,几百斤,这样的石弹,砸下去,城墙都得砸出一个窟窿。
随便来几个回合,城墙就被砸开了,还需要这样让士兵冒着危险是去爬云梯吗?
“大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城楼上的守军并不多,应该只有两三千人,可据我们所知,李存信的一万大军已经到了,不可能才这么点人。”一旁郭崇韬有些担忧道。
李存孝不以为意,“不用想,我那义弟十有八九就在城中等着我。就等城门告破,到时候我会让他知道,当初说我坏话的后果。”
“嘭!”
就在李存孝话音刚落,几十个举着盾牌的士兵就已经推着一辆临时做成的攻城车来到城门外。
城楼上的守军连忙朝着这些士兵扔着石头、滚木,每一次都把下面的盾牌阵砸出一个窟窿。
不过周围的人很快就补了上去,用着命保护着攻城车。由一根大原木做成的攻城槌便重重地撞在了城门上,每一次撞击,城门便颤抖一下,大量的沙土掉落下来。
涉县本就是县城,城墙低矮,城门也不是多坚固。
随着城门外的左神威军士兵来回撞击下,最终还是不堪重负,‘轰’的一声便坍塌了。
看着城门大开,李存孝立即策马阵前,“将士们,冲啊!”
说完,李存孝便一马当心地冲了出去,身后数千骑兵和步兵随后跟上。
“将军,李存孝大军已经朝着城内杀进来了!”
一个将领来到李存信面前,大声汇报道。
李存信位于军阵之中,手握长枪,冷冷发笑,神色阴冷恐怖,“存孝终于来了吗?我们两兄弟是该好好算账了。
吩咐下去,弓弩手准备!”
在城中,街道两旁的街道上,房屋内,房顶上,一名名黑衣弩手严阵以待,那一排排铁制箭头,散发着幽冷的寒光,摄人心魄!
“预备,射!”
最先冲进城的并不是李存孝的骑兵,而是之前位于城门附近的步兵,不过刚等他们攻进城中,便感觉到部队。
突然一阵阵惨叫声传来,一个个右神威军的士兵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支支锋利的箭矢。
很快,接二连三的士兵中箭,噗嗤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曾断绝。
即便是这些士兵举着盾牌,那即便是蒙上了牛皮的木质盾牌,但不堪重负,无法挡住这宛如箭雨的攻击。
“闪开!”
就在这些士兵准备后撤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士兵们连忙闪到一旁,然后就看见一匹快马从身边呼啸而过。
然后越来越多的骑兵冲入城中,本来进攻受挫的士兵们,一时间信心大增!
“是大将军!”
“李存孝!”
看到那已经冲入自己这边军阵中大杀四方的那道身影,李存信不禁咬牙切齿。
“给我杀,给我射杀李存孝!”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沙陀军阵中,可面对勇武不凡的李存孝,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他。
而其他那些左神威军的将士,一个个也有如神助,超常发挥。
本来是李存信设计打算阴一波李存孝,没想到却被李存孝活活把局势扭转,一时间整个城中都陷入了混乱。
随着城中陷入混乱后,城墙的争夺也陷入了白热化。看到朝廷军队已经攻进城,城墙上的河东守军也慌了,防守也有些懈怠。
而趁着这个机会,越来越多的左神威军士兵攻上城墙。
杀戮、呻吟、惨叫、鲜血,充斥着整个战场,各种喊杀声相互交织,谱出了一曲血与火的战歌。
“李存信,可敢与我一战!”
斩杀了眼前两个挡路的河东士兵,李存孝看到了远处的李存信,便大喊道,说着便策马冲了过去。
而李存信并没有看到兄弟的喜悦,而是一脸惊慌。
没错,就是惊慌。
论谋略,李存信是好几个李存孝都加起来都比不过的人,但是论武艺,几个李存信也打不过一个李存孝。
可以这么说,李存信是河东稍有的有勇有谋的人,有着成为统帅的潜质。
而李存孝的闻名却是其勇武,早年跟随李克用,战黄巢、伐田令孜,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
看到李存孝杀来,李存信连忙大喊道,在他前面的亲兵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纷纷上前,可没人是李存孝的一合之敌。
一槊一人,很快李存孝的身后就倒下了一路的尸体。
而李存孝的亲兵则是连忙跟上,负责保护李存孝的安全,以免对方遭到围攻。
在这混战中,李存信根本逃不快,很快就被李存孝追上。
看到后者一槊麾下,李存信连忙举枪一挡。
不过一交手,李存信就感觉到一股巨力压来,虎口顿时裂开,他的长枪也被压弯。
不仅如此,但李存孝手中长槊前端的尖锐处则是钉入了李存信的左肩,一股剧痛通过肩上的神经传到大脑,鲜血直流。
若不是他反应过来,脑袋往右边一歪,可能他的头颅此时就已经裂开了。
可见,李存孝根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
“将军!”
看到李存信受伤,周围的亲兵都红着眼地杀了过来。
虽然最后都被李存孝杀于马下,但其他骑兵却趁着这个空档,护送着李存信脱离了战场。
而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河东步骑,李存孝知道,他想追上是不可能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没能杀掉李存信。
至于什么兄弟之情,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念及兄弟之情而手下留情?李存信不会这么做,同样李存孝也不会。
而且,两人又不是亲兄弟,哪来那么深的兄弟之情。
主将都跑了,剩下的沙陀将士就算是再悍勇,也没有了斗志,何况李存孝威名在外。
剩下的沙陀将士便一窝蜂地朝着西边跑去,而左神威军则是趁机追杀数里,一直杀到尸横遍野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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