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朱友文还真派人去威胁龙武军了。
不仅仅是龙武军,还有羽林军和神威军,唯独没有去威胁天策军。
没办法,之前就在天策军面前吃了亏,现在找上门去威胁,估计又得被打。
当然,最后还是被打了。
派去威胁龙武军和羽林军的还好,去威胁左神威军的,被打的最惨。
因为正好碰到李存孝在,其中两人直接被李存孝用槊打断了双腿。
李存孝本就是暴脾气之人,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威胁?
宣武的人这么做,自然也引起了不小的非议。
“陛下,宣武的人如此乱来,若是再不管管,估计那些藩镇的人得把兵部的大门都拆了。”
宣武的人这么乱来,没有出面制止的兵部自然就成了背锅的了,一时间抱怨声不断。
就连李嗣周这个兵部尚书,都有些顶不住了。
“覃王,你担心过度了,谁敢把你的兵部大门给拆了?谁敢拆,朕送谁去吃牢狱的饭。”李晔笑了笑,安慰着李嗣周。
“陛下,臣和兵部受点委屈无所谓,但对于宣武这嚣张的行为不加以制止,恐怕对朝廷对圣上的名声有损。”李嗣周道。
“有句话说的不错,若想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虽说朝廷和朕的颜面受损,但宣武的人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其他藩镇的不满。
虽说前来参加马球比赛的藩镇代表大多是军士,但同行的人不乏这些藩镇节度使的亲信。
宣武在长安的举止,势必会通过这些人的嘴传回去。
如今朱温势大,不让朱温到处树敌,怎么孤立朱温?仅靠朝廷目前的实力,即便是能剿灭朱温,也会损失不小。
所以必须借用那些藩镇的力量。”李晔淡淡道。
“臣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李晔笑着反问道。
“真的明白了!”李嗣周肯定道,就当其准备离去的时候,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对着李晔行着礼,“陛下,有一事臣觉得需要向陛下汇报。”
“什么事?”李晔疑惑道。
“跟杭州防御使所派使节罗隐有关。”
“罗隐?就是那个诗和文章写的不错但笔又特别毒的那个罗隐?”李晔突然想起了印象中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他没参加科举了吗?”
“回陛下,正是此人。不过这个罗隐已经没参加科举了,而是投靠了杭州防御使钱镠。”对于罗隐,李嗣周还是听说过的,毕竟罗隐在黄巢攻入长安之前的那几年在长安也算是很有名气,他比李晔年长,自然对罗隐有过耳闻。
“他怎么了?是写文章骂覃王你了?还是骂朕了?”
“回陛下,都不是。此人前不久给臣送来不少财宝,希望能让臣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为钱镠求得镇海军节度使一职。不过臣没有收,反而把其赶出了王府。
但臣听说其在长安还见了不少人,所以觉得有必要向其汇报一下。”李嗣周义正言辞道。
李晔看了看对方,然后扭过头问向李简,“李指挥使,这段时间这个罗隐见了哪些人?”
“最开始见的便是兵部职方司郎中高蟾,两人算是故交,不过臣的人看见罗隐是带着小箱子去的高蟾府上,然后空手离开的。”李简这话虽没有明说高蟾收受了财物,但李嗣周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李简这话里的意思,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除此之外,罗隐拜访过吏部李尚书,还送了不少古书给李尚书;还有郑凝绩博士。”
当然,李简没说对方还拜访过他,也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
“郑凝绩?怎么跟他又扯上关系了?”李晔好奇道。
李嗣周则是伺机解释道,“回陛下,当初罗隐很受已故郑相的赏识,差点成为郑相的女婿,不过他长得太丑,被郑相的女儿拒绝了。”
“长得丑?”
听到这个原因,李晔也忍不住笑出来。
没办法,他一直认为古人中,会写诗词的人都是风流倜傥之辈。
“是有点丑。”李嗣周肯定道。
“那你们觉得怎么看?钱镠想要这镇海军节度使?”李晔问道。
“陛下,先不管钱镠,但臣认为镇海军节度使一职不宜空缺太久。”李嗣周表态道。
“陛下,臣认为可以让钱镠派来的队伍好好表现一下,正好钱镠的队伍跟宣武旗下的忠武队一个组。”李简建议道。
“这算是击球赌节度使?”李晔自嘲道,“先等等,虽说这镇海军节度使对朝廷无关重要,但也不能这么草率。
既然提到这个事,等马球比赛结束后,把内阁七名大学士召集在一起商讨一下。
还有,这段时间要严密监视各藩镇在长安的活动,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是来参加马球比赛。”
“是,陛下!”
。。。。。。
“蠢货,除了惹事,还能干什么?”
得知朱友文派人到处威胁其他的参赛队伍,朱友让便有些愤怒。
朱友文这么到处树敌,让他却不太好做。
朱友文这么做,平白无故让宣武树敌很多,真不知道自己义父怎么会把朱友文派来。
“阿郎,听说有文和友让两位世子把他们的妻子送进了梁王殿下的寝宫,天亮后才离开。”
“真的假的?”
听到这个消息,朱友让十分震惊。这言外之意,朱友恭和朱友文把自己妻子都送给自己府义父了?
这。。。。。。
“是真的,不过没人敢乱传。这都是友裕世子被贬后的事,是为了争的梁王殿下的喜爱。
阿郎,这么下去,对您可是很不利。汴州不少人在说阿郎的坏话,阿郎不可不防啊!”
听到这话,朱友让也不禁沉默。
说实话,他也有些后悔了。
当初他因为自己妾室被朱温酒后霸占的一事很生气,一度产生了离开朱温的想法。
但后面看到朱温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也犹豫了。
所以他选择了两边押注,这样便可以左右逢源。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在长安可以说是混的如鱼得水,但想到朱友文的态度,他又犹豫了。
是不是朱温在怀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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