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军中文臣武将众多,其中任何一个拿出来,那都是可以碾压任何一方势力的存在。
虽然现在东郡太守曹操和济北相鲍信,以及青州牧陈重都算是朝廷重臣,可是天子都已经被董卓控制,也根本没有人拿这些官职当回事了。
曹操和鲍信既然领旨准备前来青州剿匪,那他们想要剿杀的自己不是所剩无几的黄巾军,而是陈重,最终就是要分食掉青州之境。
两路大军即将攻打青州之事,看来已经是不可避免,现在陈重只能研究对策。
正所谓一人计短,对于这种大事,没有太好对策的陈重,索性将麾下将领都召集过来饮宴商讨。
酒过三巡,陈重将曹操和鲍信奉旨讨伐青州之事说了出来,并且感慨叹息道:“本将军刚刚平息青州乱势,正打算让青州子民修养生息,可未曾想董卓竟然出此恶毒计谋,以青州为桃,想要让我们这些人自相残杀啊!”
席上将领虽然大多都来自黄巾,可这些人在青州作乱多年,初时还可以四处抢掠,但到了后期也无物可抢,只能半饥半饱的活着,因此也早就知晓了生活的艰辛,同时也渴望着和平安定。
可惜欧阳露露和张祥也好,归降的青州将领孙轻、陶升和张晟也罢,都不是擅长计谋之人,一时间也拿不出对抗之策。
正当无人言语之时,陶升突然开口说道:“牧守,末将知道一人,他少时便于天下名士相交,性情刚直,足智多谋。如果请到此人,定然可以为牧守出谋划策,应付来袭之贼。”
“哦?”陈重听到陶升之言,大喜之中还很是惊讶,因为他还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此人姓甚名谁,所在何方啊?”
“这位名士乃是青州东郡人,姓陈名宫,表字公台,近日刚刚回乡。”
“陈宫?!”
听到这个名字,陈重不禁惊喜交加,因为陈宫在三国时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谋臣,这对于麾下无人的他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喜讯。
陈宫的才智头脑都没有问题,虽然比不上那些顶级的谋臣,但也足以算得上是出色的名士,如果有招募到的可能,这自然是好事。
然而这些名士谋臣,一般来说都很有性格,就像诸葛亮还要刘备三请,陈重还真没有让陈宫出山的把握。
想到这里,陈重冲着陶升问道:“本将军若是亲自去请陈宫,能有几分把握?”
“额……”
陶升沉吟片刻,伸出右掌,亮出了五指。
“五成?”陈重问道。
陶升点头应道:“没错,只有五成。因为这陈宫原本就在曹操麾下任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乡,再加上此人不好名利,所以末将也不知道能否让其出山。”
“原来如此。”听到陈宫竟然是先投曹操,最近才离开回乡,陈重反而明白了一些事情。
曹操此人的确是雄才大略,被称之为奸雄,但世上人无完人,他的缺点也是极多。
作为一代枭雄,曹操的身上有很重的杀戮气,首先便是性格残暴。
兖州刺史刘岱死后,曹操趁机率军占据了兖州大部分区域,在攻伐之中,麾下夏侯渊和曹仁等大将,多有屠城之事出现,据说这都是出自曹操的命令。
此外还有奸诈、多疑、嗜杀等等很严重的缺点,最严重的就是‘边让之死’。
边让,字文礼,兖州陈留郡浚仪县人。东汉末年的一名大名士,与孔融陶丘红等齐名。因善于辩论、辞赋,著有《章华赋》,名声大噪。
边让先被司徒杨赐,也就是杨修的祖父征辟为从事,后被大将军何进因为看好他的名声、声望,先任命他为令史,后又被议郎蔡邕的推崇,向何进极力引荐,受到何进的多数提拔,最终为九江太守,为一郡的地方长官。
边让任命之际,恰逢汉末大动乱,袁绍等人组织联军讨董卓时,边让便弃官返乡,回陈留。
曹操趁着天下大乱而起,以兖州刺史的身份主持政务,而边让也刚回乡不久,所以曹操成为了边让的“父母官”。
边让既是大名士,又曾任过朝廷大官,本身也是兖州世家,持才傲物,自命不凡。
因为曹操是中常侍宦官曹腾的养孙,所以边让对曹操更是不屑,甚至羞辱,加上曹操身旁又有同乡人在旁边诬陷,曹操本身是暇眦必报,便下令杖杀了边让。
曹操杖杀边让,此举本是借着仗杀边让之事,来震慑兖州的世家大族,没想到此举不但没有成功,还引发了相反的效果,不但被当地的世家所忌惮,还惹恼了不少天下的名士。
边让和陈宫都算是少时成名的人物,不但有些交情,而且也算是一类人,曹操如此打杀了边让,自然让陈宫和其他名士不满,估计这也是他弃了曹操回乡的原因。
既然如此,只要对症下药,或许请陈宫出来不是一件难事。
如今情势紧急,陈重也不敢耽搁,第二天就带上几个从人,携带厚礼快马加鞭的赶往陈宫老家。
陈重虽然没有带上太多人,但是那写着青州牧和征东将军的大旗是必然要带上的。
如今在青州地面,陈重无论从朝廷来说,还是按照实力来算,都是此地的掌控者,沿途各地的里长、亭长等带着百姓恭立迎接,丝毫不敢怠慢。
陈重这样赶路,还没到目的地自然就被陈宫所知,不过他对于此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陈宫看来,陈重来自广陵微末,出身太低,也并不是很符合他的要求,还比不上宦官之后的曹操。
陈重来到了陈宫老家,当即看到大门紧闭,这是一点都没给他面子。
对于这种待遇,陈重倒是早有所料,这些文人名士就是喜欢搞这种形势上的东西,似乎不难为一下重视他的人,都算不得高人一般。
这要是遇到某些莽汉,受到如此的羞辱,估计就要屠了陈宫满门了,但陈重还不至于那么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