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更已后,突然狂风大作,守卫新野城的士卒连忙示警,言道风大起火了。
此时曹军都在城中,这里又是一座空城,因此曹仁不以为意“此必军士造
饭不小心,遗漏之火,不可自惊。”
可惜曹仁的话刚出口,就被直接打脸,因为又是几名士卒飞速赶来,言道新野城的西、南、北三门尽皆都有火起。
一处起火或许是士卒不小心引起,可是四门都出现火光,这就绝对不对劲了。
想到早前被火攻之计击败的夏侯惇,曹仁心中大惊,连忙令众将上马,士卒醒转备战。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诸葛亮早就命人在新野城内埋藏了大量的火油,此时满县火起,再加上在远处施法招来狂风的诸葛亮,这真是风借火势,火借风势,烧的整个新野城事上下通红。
这一场火完全是人为之作,远比当日的博望坡之火更加的凶猛,那真是风伯怒临新野县,祝融飞下焰摩天。
曹仁引众将突烟冒火,想要从这火城之中寻路逃走,可是四门都是火焰翻腾,无人可以离开此城。
曹仁见状,连忙命士卒斩杀战马,用马血扑灭火焰,更有士卒将死去同袍的尸首丢在火中,硬生生的铺出一条血路。
曹仁等大将有战马,有亲兵护卫这才逃出了火海,可是其他士卒在火中自相践踏,真的是死者无数,损失惨重。
曹仁等人带领被烧的七零八落的残兵刚刚脱得火厄,却听到一声喊,原来是早就等待多时的赵云,此时引军赶来剿杀。
在正常时候曹仁还可以凭借兵力优势跟赵云对战,但现在不要说自身的实力本就不如赵云,被火烧的士气全无的败军更是难以指挥,打架都在各自逃命,谁也不肯回身厮杀。
无奈之下,曹仁只好继续率兵撤退,正奔走间,又有魏延领军前来拦截,曹仁再败再撤。
不久之后,刘封又引一军截杀曹仁,往日这等不入流的战将根本不放在曹仁等人的眼中,可此时此刻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逃窜。
一路慌张奔逃,到了四更时分,从火场逃出来的曹仁等人也是人困马乏,士卒大半焦头烂额,正巧来到了白河边,被烟熏火燎的众人赶紧来到河中吃水,擦洗伤口。
不得不说诸葛亮用计极其狠辣,曹仁此番带来的大军已经在新野城被烧掉了大半,又经过数次伏兵和拦截,所剩本就不多,但一切还没有结束。
按照诸葛亮的安排,关羽带兵早就等在了白河的上游,用布袋遏住河水。
黄昏时分,望见新野火起;至四更,忽听得下流头人喊马嘶,关羽当即依计急令军士一齐掣起布袋。
上游早就被拦截住的河水储存极多,此时去掉了布袋之后,汹涌的河水顿时变得水势滔天,直奔下游冲去。
曹军人马此时都聚集在河水中,此时大水扑来,俱溺于水中,死者极多。
先遭火攻,再被水淹,曹仁以及众将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连忙带领残兵离开这恐怖的河流。
曹仁等人行到博陵渡口,只听喊声大起,一军拦路,当先大将,乃是刘备麾下的顶级战将张飞。
见到曹军果然按照军师所说来到此处,张飞顿时兴奋大叫“曹贼快来纳命”
曹仁没想到刘备方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不给自己半点活路,正待跟张飞拼命,突然旁边冲出来一路军队,领兵大将乃是许褚。
许褚的实力并不比张飞差,此番来的正是及时,曹仁和许褚的两路兵马汇合到了一起,张飞也不敢蛮干,只好返回与刘备和诸葛亮等人汇合。
曹仁如今损兵折将,受损极重,自然也没有去追击刘备军,当即收拾残军,就在新野附近驻扎。
曹洪受命去见曹操,详细诉说了此次战败失利之事,曹操并未在战时责罚曹仁和曹洪,而是大怒喝道“诸葛村夫,安敢三番两次用计谋羞辱吾等,吾定要用他的脑袋来祭旗”
曹操大怒之下,立刻催动三军,几十万大军漫山遍野向前推进,在这种依靠军队数量硬推的作战方式下,刘备军的散兵游勇和伏兵再难有所作为,只好全数后撤。
在曹操数十万大军的逼近下,诸葛亮再有惊天的谋略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命赵云、关羽和张飞带兵伺机突袭。
曹操这次也谨慎了起来,采取了重兵齐出,层层推进的稳重策略,因为数路大军相距极近,一有战事便互相支援,导致赵云等人虽然勇武无敌,却找不到曹军的丝毫破绽。
在这样的局势下,荆州的各个州府都被曹操大军吞没。
曹操此来乃是为了夺取荆州,并非是杀人灭城,因此凡是官吏和军民愿意主动现出城池者,都秋毫无犯,反而对有功之人奖励。
曹军势大,无人愿意为了刘备去拼死抵抗,故而沿途降者无数。
刘备一方且战且退,眼睁睁的看到荆州大半地区落入了曹操之手。
曹军行进速度极快,很快便形成了一面大网向刘备军罩去,而正在游走作战的赵云部,也在此时被曹操大军围住。
赵云所部被曹军包围之后,拼死厮杀,自四更时分往来冲突,杀至天明麾下士卒已经所剩无几了。
虽被困于曹军重围之中,但赵云战力惊人,一人一马居然所向披靡。
赵云正寻找出路之时,见到一员曹将手提大刀,引着千余军拦在了他的前路。
此人乃是曹仁部将淳于导,见到落单的赵云后心中大喜,打算将其擒杀后带去献功。
可惜此人想法虽好,战力却低,不等他带人冲杀,赵云早已先一步大喝催马,挺枪纵马,直取淳于导。
淳于导惊讶之余,连忙挥刀抵挡,无奈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多,他抵敌不住,随后被赵云一枪刺落马下。
斩杀了淳于导后,赵云见一将手提铁枪,背着一口剑,引十数骑跃马而来。
赵云见到是曹将也不打话,当即直接上前,交马只一合,便把那将一枪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