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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泽从营帐中走出,寻至曹天鼎。
“曹叔,我还有一事相求。”
曹天鼎洗漱完毕,昨日夜里清洗了后脊上的伤口,如今已无大碍,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道:“且说吧,还有何事?”
秦泽微微一笑,拱手道:“之前在襄阳府城与益州军结怨颇深,如今我有急事赶往成都府凰轩阁,若是被益州军察觉,恐怕朝不保夕,不知曹叔可有法子?”
曹天鼎甩了甩手上的余水,又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抹了把脸,想了想道:“这倒不是一件难事,这样吧,今日我便带你二人前往成都府,随后把你们送出益州地界。”
然而秦泽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要离开益州的,只我一人,玥儿不会离开。”
曹天鼎问题眼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眉头微皱道:“你这是何意?”
“此去昆仑甚远,况且昆仑也未必会收纳玥儿,我与凰琊的风仙子有些渊源,只是去成都府的凰轩阁看看,能不能将玥儿托付给她,也好了了我一桩心事”
曹天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毛巾随手丢至一旁,神色古怪的打量着秦泽。
良久,他怪异道:“你小子多大本事?还能跟她扯上关系了?”
秦泽闻言一阵尴尬,其中有些事情,便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又如何解释于曹天鼎听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见秦泽不说,曹天鼎也不多问,只是点头道:“若真如你所说,倒也不是不行。去把那丫头唤来,这便出发吧。酆都这个鬼地方,你最好还是不要多呆。对了,你体内的可有异动?”
秦泽笑了笑,摇头道:“曹叔多虑了,那东西已无大碍。”
曹天鼎点了点头,既然没有大碍,自然是好事,看秦泽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诓骗他,便没有细问详情。
半盏茶后,秦泽二人道别了剑皇,来到白虎大营营门处,与曹天鼎碰头。
刚好遇上外出巡视的陆雨晨。
“这不是剑皇的两个使徒吗?”陆雨晨面带微笑,朝着曹天鼎道:“昨日听闻这两个娃娃是来寻人的,想必是来寻找剑宗的了?”
曹天鼎上前拱手抱拳:“昨日多谢白虎大人相救,没错,这小子乃是故人之子,特来寻我,这不,刚准备送他离去。”
陆雨晨的目光落在秦泽身上,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旋即点头赞道:“不错,九品金丹,是个好苗子。”
秦泽闻言尴尬的笑了笑,上前施礼郑重道:“白虎大人过奖了。”
“早去早回,这几日,恐怕酆都不会太平。”
陆雨晨说罢,摆手去了。
曹天鼎再次抱拳,随后唤出腰间阐释,一把将秦泽二人拉上剑身,御剑破空,呼啸而行。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三人从空中缓缓飘落。
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古朴的城池,由于地界,益州常年闷热潮湿,城墙上竟是长满了藤蔓,蜿蜒盘绕。
益州本就是群山遍布,成都府更是在盆地之内,易守难攻,便不像是江陵城那般烙着战火洗礼的斑驳痕迹,
远远望去,城头上,除了益州军的大旗外,还遍插罗刹营的大旗。
秦泽与曹天鼎看到这罗刹营大旗,心中各有所思。
“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乱跑。”
曹天鼎沉声说着,率先朝城门走去。
城头上,一位绿甲战将眯着双眼,远远看到秦泽一行三人,嘴角挂上了冰冷的笑容。
三人来到城门处,便听到城头上传来一阵妖异而又瘆人的声音:“哟?这不是当年狼营的曹天鼎吗?今日怎有空来我成都府?”
曹天鼎听到此人声音,不由眉头微皱,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绿甲战将的身子从城头一跃而下,落在三人身前,他看着秦泽,口中冰冷道:“是你小子?你居然敢来益州?”
秦泽见到此人,不由怒火中烧,此人正是当年用诛神箭矢射伤罗玥的绿裳。
然而,在益州地界,秦泽还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罗玥神情复杂,绿裳当年险些要了她的性命,但若不是绿裳,秦泽也不会对她这般。
“似你这半男半女的家伙,我曹天鼎去往何处,还需知会你一声吗?”曹天鼎冷笑一声,没好气道:“作恶多端,丧尽天良,小心生个儿子没儿!”
“你!”
绿裳气急,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取笑他的性别。
他本是男儿之身,奈何天生嗓音柔美,若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经常被人以为是个女子。久而久之,便让他产生了畸形的心理。
凡是取笑他性别之人,都被他用及其残忍的手段给虐杀了,无一例外,就连他的授业恩师,也是在他出师之日,命丧其手。
“怎么?你还想与我动手?”曹天鼎冷冷的看着他,不屑道。
绿裳再怎么说,也只是大乘境界,比起归仙境界的曹天鼎不知差了多少。况且曹天鼎并非一十三州任何势力,即便他曾经是狼营之人,也不能对他出手。
受气的绿裳并未与曹天鼎纠缠,而是朝着秦泽道:“当日筑水,你杀我银儿,这笔账,还没有和你清算,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曹天鼎上前一步,走到绿裳身前,冷声道:“这小子可是昆仑门下,你想作甚?”
“什么?”绿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就这小子?怎么可能是昆仑门下?”
曹天鼎有意戏耍他,便让开身子道:“不信你可以试试,世人解说剑冢护短,可是昆仑也不相多让,你自便。我们走。”
曹天鼎说罢,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内走去。
秦泽二人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故作镇定的跟着曹天鼎。
路过绿裳身边时,秦泽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冰冷的杀意,不由的让他吞了口唾沫。
然而,绿裳却是紧握着双拳,双眼宛如毒蛇一般看着秦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不知是忌惮昆仑还是忌惮曹天鼎,始终没有对秦泽出手。
离开城门,秦泽长舒了口气,心中有些不满道:“曹叔,你”
“放心,以你昆仑弟子的身份,他自然不敢出手。即便有变故,我也能在瞬息之间将他斩杀。”
话虽如此,秦泽还是有些生气,活生生的被人推到风口浪尖,谁能淡定了。
他正欲说话,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望向他,神色微变。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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