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头肺都快气炸了,他原本以为不懂事的只有天字一号房的小姑娘,没有想到连天字二号房的客人也要来插一脚。
“这位公子,我是修仙世家唐门的族长唐必德。这圣佛珠对我唐门意义重大,不知公子能否忍痛割,将他让给老夫。”唐必德压着心底的怒火,表面上客客气气的。
他眯起眼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天字二号房的窗口。
实际上他在先礼后兵,因为很多人都会畏惧修仙世家这个名号,即使他坐在天字号客房,尽管他足够有钱。
“要是我坚决不让呢?”燕瑾瑜知道唐必德在威胁他,可是放眼整个大夏王朝,有谁能够威胁的了他。
燕瑾瑜只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
而羽臣安早已一个箭步走上前去,站在了窗口,冷若冰霜地看着对面的唐必德。
“这人看着好面熟啊!”
“他不是圣上的心腹,天都城的大监羽臣安羽公公吗?”
“是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天字二号包厢内坐着的是皇室吗?”
唐必德不认识羽臣安,但是他听力很灵敏,所以在知道面前站着的是羽臣安的时候,唐必德不吞了口唾沫。
“当朝燕太子在此,谁敢放肆?”羽臣安高喝道,声音又尖又长。
“太子!竟然是太子下!”有人失声尖叫起来。
在场的大多是富商,这个名号已经足以震慑住他们。
就连唐必德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刚刚居然在威胁当今的太子!
唐必德彻底闭了嘴,他本就瘦小的子消失在了窗口。
不提他根本不敢招惹燕瑾瑜,就算敢,也没有那么多钱支持他再继续加价了。
唐家已经大不如前了,五亿两银子已经是唐家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他唐必德可不想破产,哪怕当只鸡头都比做凤尾好。
“这下还有谁敢和他争夺这圣佛珠啊!”有客人叹了口气,他们还想看着他们哄抢一通呢!
“是啊,再和下争下去准没有好果子吃。”
燕瑾瑜望着站在窗口的羽臣安并没有开口让他退下,因为这本就是他心底的一点小算盘。
虽然他的份未必能够使得白芷凝退缩,但是无论是尹家还是唐家,他们都不敢当面和燕瑾瑜叫板。
如此一来和他竞价的就只剩下了天字一号房间的白家大小姐。
但是燕瑾瑜依旧没有把握,因为白家实在太富有了。
“呵,那个病痨子也来了吗?”
黄字二号房内,一个浑上下裹满紫红色盔甲的男子正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里。
从拍卖开始他都一直坐在那里,却丝毫对这圣佛珠没有动心。
他的后同样站着数名穿盔甲的侍卫,为首的一人低着头,面色看
上去不是很好。
因为他便是燕瑾瑜的贴护卫南宫问天。
而那位坐着的竟是皇城内唯一的一位半步太和仙,南宫力。
他也是如今皇城内南宫家的掌权人,也是镇守皇城的大将军。有他在,没有人敢擅闯皇城,就连这天都城内也安宁了许多,因为无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犯科。
谁都没有想到,南宫力居然也会来参加这拍卖会,坐的还是最不起眼的黄字二号房。
“太子下的病早已经痊愈了。”南宫问天忍不住说道。
“哼,你以为我说的病只是体上的吗?”南宫力哼了一声,目光不屑地瞟了一眼。
南宫问天虽是这宫内的侍卫将军,也是皇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他下仙的实力自然比不上南宫力,就连辈分地位也要和他差上太多。
“心里的疾病难道不是病吗?仁慈也是一种病。”南宫力冷冷地说道。
在他的眼里,燕瑾瑜的善良谦卑和平易近人是无比地可笑。
他既然是太子,就该有太子的威严!
南宫问天不吭声了,他无法辩解,但是他心里明白,燕瑾瑜将来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
“真是没意思,看一群孩子在这儿玩过家家。”南宫力打了一个哈欠。
“无聊,走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意地望了望头顶的房梁,似乎有贼正在房梁上夜行。
他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道紫红色的光影。
连南宫问天都感受到了杀机。
此时的千手佛正打算跃下房顶,准备动手,却被青蛇猛地拉住。
“干什么?”飞掠途中的千手佛被拉了一个趔趄,转过头来,目露怒意。
“等一等。”青蛇严峻地说着,这一瞬间,无形的杀机虽然很遥远,但依青蛇敏锐的感知力,他还是感受到了南宫力在那一瞬间发出的真气。
那是一种示威,又或者说是来自太和仙的警告。
“怎么了?”千手佛一愣,他见到青蛇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是周围一片安静祥和,除了门外的人群和远处喧闹的集市,什么人也没有。
“刚刚有一股杀气。”青蛇皱着眉头,它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它上的蛇鳞每一片都分明毕露,只有感受到恐惧的时候,蛇鳞才会显露出来。
“什么杀气?你在胡扯些什么?害怕就趁早出城去。”千手佛不信它的话,以为青蛇只是害怕,还是执意要下去。
“你不想死就就给我站住!”青蛇眼见千手佛不听他的话,狠狠地吓了一句。
这一声暴吓居然把千手佛吓了一跳,生生站在了原地,已经迈开的腿再也跨不出去了。
黄字二号楼内,站在原地望着天空的南宫力嘴角慢慢的
扬起,露出一个诡异而又满意的微笑。
他一步迈了出去,沿着隐蔽的通道下了楼。他的后南宫问天也不抬起头来,想看看南宫力在看什么,可是除了朱色的房顶和空空dàngdàng的房梁外什么也看不见。
南宫问天再出门的时候,南宫力已经不见了踪影。夜色下他化作一道紫红色的光朝着皇城疾驰而去。
在天都城中,怕是唯有他一人敢这么猖狂张扬了。
拍卖现场,燕瑾瑜的份和叫价已经震惊了全场,所有的焦点此刻全部在天字二号房与天字一号房之上。
他们想看看在知道天字二号房是当今太子的况下,一号房内的小姑娘还是否会加价。
可是一号房内的小姑娘始终没有再伸出手来,仿佛对燕瑾瑜的份有所畏惧,或者说对圣佛珠失去了兴趣。
就在众人认为这圣佛珠是燕瑾瑜的囊中之物时,白芷凝站了起来。
她雪白的脸蛋出现在了窗口,脸上挂着一副不耐烦的神。
“这样你一加我一加的竞价方法太麻烦了,本姑娘实在是懒得举牌子了。”
白芷凝望向自己的腰间。
“要不这样吧!”她灵机一动伸手去扯自己的裙带。
白色刺着雪花绣青的裙带被她一扯而下。
白芷凝握着裙带将它往竞标牌上一,这样竞标牌便被她牵着一根绳子领在手中。
“加价太无聊了,我把这竞标牌挂在这里,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加五千两!”白芷凝将裙带的另一端系在了窗户之上,只留下一个木牌子孤零零的在外面。
她用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众人,白芷凝自以为那一刻众商户都会觉得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浑散发着如神祗般的光,如同天女下凡一般。
可是事实并不如她所想,所有的人都觉得她疯了。
可是燕瑾瑜知道她没有疯,如果连为白家大小姐的她都没有资格,那还有谁有资格呢?
后堂内,正在喝茶的白擎东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但他不是在为钱而担忧,而是因为白芷凝的小聪明把他逗乐了。
没有人想到拍卖还能这么玩。
燕瑾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加价也不是,放弃也不是。
天字二号和天字一号房呈四十五度夹角,他站起来恰巧能够看得见白芷凝自信的侧脸。
“这。”就连拍卖会的主持人柳苏苏都愣住了,她主持了这么久,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小姐,这恐怕不太符合白氏赌场的规定吧?”柳苏苏面色有些为难,她觉得白芷凝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在开自己和众人的玩笑。
但她既然坐在天字一号房,份地位自然不可忽视,所以柳苏苏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直接。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众人纷纷抬头想要去寻找他的方位。
王通从门外走进来,快步走到柳苏苏的边,双眼直视着她,顺便看了一眼众商客。
“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柳苏苏不能理解,她的眼角瞥了一眼边的妹妹,柳嫣嫣脸一红也赶忙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也是对的,因为白氏赌场就是她的家。”王通缓缓说道。
“什么她的家?”众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能理解王通说了一堆话是什么意思。
“请容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白家的大小姐,也是白千贾老爷唯一的孩子,白芷凝!”王通骄傲地说着,仿佛白芷凝是他的女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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