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半山腰别墅。
三人正在院落中看向远处的密林发呆。
李老头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茶几上,看向了自己的孙女淡淡问道“张南皮给你们发了电文没有?”
微微摇头,李亚荣的回应,让李老头不由得皱眉。
而一边的慈溪更是冷笑了下看向了面前的几人。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难道他当初的权利,比我还要多不成?”
这到是,曾经的慈溪可是朝廷的主宰。
李老头打量了下慈溪。
“你不一样,你是被追出来的,当年如果不是光旭的话,你今天能够说这种容易的话,不过,你到是提到了一点,那就是他的权利和你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看,有必要,在给他发送一份电文,就用这样的口味去写。如果在不同意,那就是他咎由自取。”
李老头的话,让慈溪颔首点头“也对,就这样,再次给他发文,人可以作死,但是不要不识时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恐怕是在找死,而不是在作死。”
哎
高家镇。
重重的叹息声,再一次从书房传来。
张南皮的脸,相对于两天前,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自己的兵力举步不前,肯定会让朝廷警觉,而南边给自己发来的消息,让他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决断。
“大帅。朝廷再次催促,让我们立即出兵,对王陵的楚军发起反击。”师爷疾步而来,将手中的电文递给了张南皮。
立即出兵,说的容易,王陵在那边将近十五万人,而自己有什么,七万多人,人数上自己已经不占据任何优势。而武器上,更是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进攻、进攻。就知道让我们进攻,我们有那个力量嘛。”张南皮接过电文看了一番,不由得抱怨起来。
师爷知道这两日,大帅的心很难平定,他深吸了口气后上前。
“大帅,事情已经如此,我们不能在犹豫了,朝廷这是将我们往死里整,根本就没有想过目前的情况,而你又不立国,那么我们也就只能是一个选择,投降王陵,除了这条路之外,就没有其他道路。
张南皮眯起眼睛,良久他看向师爷。
“你说,我过去后,还能够掌握兵力嘛?”
放不下自己的权利,这是张南皮心中的一个魔障。他放不下。
这两日来,他说考虑的也就是,自己过去后,还能不能管理兵马。
这?
师爷微微皱眉。
什么话都好说,唯独这个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说的。
事情,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陵的楚军战斗力量,谁都知道,就算你不投降,那么他们也会打过来,跟王陵将条件,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只是,当前,早一点投和到时候晚一点投,意义就大不一样。
“师爷,南方急电。”侍卫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份电文递给师爷。
师爷接过来看了下“老佛爷亲自发电。”
老佛爷,张南皮对于这个女人,内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他嗯了声,将电文接过来看了过去。
这已经不在是劝,而是在对自己进行辱骂。
电文只有几个字。
你难道,还要跟我比曾经的权利不成。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我曾经掌管朝廷,都已经能够放下,你一个湖广总督,不过掌握区区几万人马,有什么放不下的。
“大帅。我们?”师爷看向了身边的师爷。
张南皮微微抬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将军府,在得到李老头等人要劝张南皮的时候,王陵自觉的让部队放缓了追击的速度。等待着张南皮的考虑。
不过现在看起来,张南皮好像对于他手中的权利,有些放不下,这两天来,也不曾给自己任何的答复。
如此等待下去,那是绝对不可能事情。
地图前,王陵仔细研究了下地图,看向了身边的张庆。
“给前线发电,恢复进攻,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如果一直等待,会让朝廷后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不利于今后我军发起进攻。”
张庆早就提过这个事情,张南皮这顽固贼,不可能这么容易放下手中的权利。
对于这种人,还是要对其展开进攻才是对的。
“老大,早就该这样了,他就是欠抽。”张庆笑眯眯的往书房外走去,然而却迎面和李亚荣砰了个正着。
看着只顾走路的张庆,李亚荣拉扯了下他“你干嘛,急急忙忙的。”
晃动着手中电文,张庆笑了下“老大让我去
全文就在我的书城通知陈俊,对湖广的张南皮发起攻击。”
“不用了。”李亚荣笑了下,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哪里的王陵“不用进攻了,张南皮已经发来电文,他愿意接受我们的改编制,并且将会把兵力带回汉口,等待我们整编,他的要求,是希望能够去半山腰别墅,陪伴他的老友。
哪里已经成为了一群老头子的养老院了,听闻张南皮的这个要求,王陵笑了下“完全可以的,他们曾经共事朝廷,如今却又能够在一起,只不过,没有了那么多的权利争斗,这些人,估计还能够安稳的在一起。”
李亚荣正是这个想法,只是,半山腰别墅,人数越来越多,曾经哪里,不过是为了给六王养病用的地方,本来就不曾有多大,而现在,显得有些拥挤。
“你是不是拿出一笔钱来,扩大一下,我们可不确定,今后是不是有人过来。”李亚荣笑了下,看向王陵。
王陵微微一笑看向张庆“去通知一下,对哪里进行一定的扩建,不用太奢侈,这几个人一天就是在院落中玩,吃饭大部分都在外面,房屋内的装饰,不用过分的精美。”
对于这头脑,李亚荣只是噗呲笑了声,什么也不说,到是一边的张庆伸长脖子,看着自己的老大良久问道“老大,你说,如果光旭知道了,张南皮投降了,他会做出什么?”
哼
王陵不过冷哼了声。
“他能够做什么,这一切,何尝不是他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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