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盒入手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夏恒心知这东西就是一个小型的病菌培养舱,因此内部一定拥有温控法阵。盒子表面被划分为一个个形状不规则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中铭刻有不同的符文。盒子内部似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光芒透过盒子散发出来,一闪一闪的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
就在夏恒握住盒子的一瞬间,从盒子表面蔓延而出的金色能量沿着夏恒的双手进入他的身体。他脑海变得一片混乱,似有无数个人在他耳边不断蛊惑着,要他重新打开盒子的盖子……
关键时刻还是提亚马特给力,夏恒身前浮现出巨书的影像,一股恐怖的精神威压从中传出,将附着在夏恒身上的金光绞的粉碎。
“这东西……是一件神器!”夏恒恢复理智后有些惊疑不定。
“不然你以为它是什么?”
“我以为它就是一个存放病毒母体的盒子而已……”夏恒心有余悸的观察着盒子上的符文,发现那一个个符文正不断变幻光彩,显然并非无用的装饰,“看起来有些高端,那个,你能对付的了么?”
“对付什么?”
“神祇留下的魂印啊?”
“没有魂印,这件神器是无主之物……我想,接纳潘多拉的人类可能不太喜欢神祇的气息。”提亚马特摇了摇头,“盒子上这些符文其实是一种密文锁,激活不同的符文会有不同的作用。它目前密文之语的意思是释放,这一指令会吸引四周的智慧生物开启它!”
“他们不仅不喜欢神明的气息,他们同时也讨厌潘多拉,要不是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这女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入人类社会。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其实是一个遥控器?”夏恒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盒子上的符文,果然发现有些符文是闪光的。只不过因为盒子内部光芒太盛的缘故,这些符文的闪光被掩盖了。
“阿恒,你认识这上边的符号?”劳拉见夏恒一直在摆弄魔盒,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施施然凑上前来。
“别……别碰它!”
劳拉刚想伸手便被夏恒吓了一大跳,原剧情中,准男主泰瑞在接触魔盒后被符文蛊惑,精神状态陷入一种疯癫状态,非要将盒子带出去,结果被劳拉就地正法。而劳拉本想将盒子沉入潭底,却也在符文蛊惑下差点中招,全靠强大的意念才挣脱出来。
“这东西拥有蛊惑人心的作用,我可不想和你兵戎相见!”夏恒轻声解释道,“打女人这事儿很丢人的!”
“那你怎么没事儿?”劳拉犹豫了一下,但出于对夏恒一路以来的信任,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我身上有秘密!”夏恒指了指胸口的海螺,这让劳拉想起两人在吴哥窟时的经历,知道神器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的,于是只好无奈的放弃。
“话说回来,什么叫打女人……你就这么笃定自己是我的对手?”虽然明白了其中原委,但劳拉是女人,女人总能从一件事中找到可以无理取闹的点。
“那个,我们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试么……”龙血强化后的夏恒底气十足。
“我那只是躺着休息,不是不行!”劳拉脸色一红,但还是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机会较量,不过现在……”夏恒在盒子表面的符文上戳了几下,盒子的颜色顿时从金光闪闪变成血一样的暗红。
“你对它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和它可是纯洁的!”夏恒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这东西大致有三种功能,吸收模式可以汲取周围环境中的瘟疫来给自己充能,如果可以吸收新的病原体,还可以使它得到进化。培养模式可以采集四周的基因序列,用以培养针对性的病毒。刚才我们见到的那种金光状态是释放模式,就像字面意思那样,可以将培养的病毒释放出去。”
“释放和培养都会消耗它内部的能量,能量耗尽的话它会主动进入吸收模式!”夏恒饶有兴趣的说,“在长期得不到瘟疫补充的情况下,这东西很可能会在时间流逝中烟消云散。但有意思的是,五千年前的埃及法老给了它一次充能的机会,两千年前的亚历山大又给了它一次充能的机会……所以说,这东西能保存下来其实是得了命运的眷顾!”
“你的意思是说,它以瘟疫为食?”
“没错,瘟疫的规模越强,它的力量也就越强!”夏恒有些感慨的说,这东西简直就是一件顶配版的生化武器,这让夏恒颇有一种“一盒在手,灭世无忧”的感觉,“唯一的缺陷是为防止被人类察觉,这东西没有被注入器灵,以至于操控起来有些复杂。但没关系,我有办法补足它的短板!”
“阿恒,你难道想使用这东西?”劳拉脸色变得煞白,右手已经不自觉抓住了腰间的枪。从某种程度上说,西方人比东方人更加畏惧瘟疫,原因自然是历史上那场几乎灭绝了欧洲人类的黑死病。
当然东方也曾遭遇过大型的瘟疫,比如说东汉建安年间的瘟疫,很多城中病死者高达三分之二,医圣张仲景就是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写下了《伤寒杂病论》。再比如说明末崇祯年间的瘟疫,据说“一巷百家,十户九死”,国医圣手吴又可深入疫区,写下《瘟疫论》,开世界研究传染病研究之先河。在他的医书当中,已经出现利用青霉素、土霉素和青蒿素的医方,虽然用的都是一些比较粗糙的土办法,但依旧一个牛字了得!
与西方在面对瘟疫时的绝望不同,东方文明表现的更加坚韧,卫生条件、医疗条件也更为优良,西方中世纪普遍认为洗澡是万病之源,所以人们一生一般只洗两次澡。诸位想想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公主们,那味道……绝对浓郁!
要知道,众人推崇的现代西医崛起时间才不过二百余年,就算在西进运动时,他们还在用啄木鸟啄伤口治疗感染。在中医系统化发展的几千年岁月里,欧洲医生最擅长的治疗方式往往只有一种——放血。感冒放血、发烧放血、头疼放血、咳嗽也放血,没有什么是放血治不好的,如果治不好那就再多放点儿,如果还治不好那就只能说明病人蒙神恩宠了……
所以,中医没落不是中医的问题,而是继承者们的问题。不知有多少真正的老中医带着遗憾消失在坊里乡间,而招摇撞骗的“专家”们却打着中医的牌子继续大言不惭,可悲可叹!
(https://www.tmet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