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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军集结地,参谋长拿着后勤基地回电一脸兴奋跑进联队长房间。
和两个人之前判断的一模一样,电报中没有一句斥责的话。
毫无疑问,参谋长已经不打算追究辎重队被八路军干掉这件事。
看完电报,联队长也放心了。
盯着地图想了两分钟后回答“基地重新给我们派过来的辎重队今天晚上出发,明天晚上在无人区休息几个小时,后天仍然是早晨六点钟进入根据地。”
“参谋长你来安排,明天天一亮,抽调皇军一个步兵大队,皇协军一个团,急行军赶到接应点和辎重队汇合,后天早晨六点钟准时进入守备团根据地,把辎重队安全护送到前线。”
“联队长放心,这一次保证不会出意外。”
联队长点点头,带着满脸憧憬继续说道“等辎重补给到位,出击部队把人质抓回来,我们就可以继续进攻守备团,干掉他们。”
说到这儿,联队长不自觉看了一眼手表,然后问道“按作战计划,再有一个小时两路出击部队就该回来了。”
“这几个小时他们有没有发电报回来,在山里抓了多少人质”
参谋长摇头回答“没发电报,但两路出击部队都一切正常,正在飞机护航下急行军往驻地赶。”
“肯定是八路军咬得太紧,没时间发电报”联队长自我安慰道。
今天的出击行动是他一手策划的,不管信心还是底气都非常足。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去,护航的飞机半小时前就返航了。
联队长站在驻地门口翘首以盼,亲自等候出击部队得胜而归。
“回来了”一个部下叫道。
举起望远镜,公路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一些人影,步枪端在手里,行色匆匆朝驻地小跑过来。
过了五分钟,密密麻麻的出击部队开始出现。
他们的枪都背着或者扛着,踏着整齐的步伐急行军赶过来。
看到他们第一眼,联队长非常兴奋。
整齐的军容似乎在告诉他出击部队在外面打了胜仗,得胜而归。
看着看着,联队长的笑容就没了,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等最后一排皇军完全进入视野后,脸色已经被凝重取代。
和出发前相比,回来的队伍至少短了三分之一,队伍中间还抬了一百多副担架。
更重要的是,搜遍整个出击部队他都没有找到人质。
这时,带兵出击的中田三郎少佐急匆匆跑过来,几个部下和皇协军团长跟在后面。
看到联队长后低着脑袋报告道“联队长,卑职没有完成任务,请求处分”
联队长一双眼睛就好像要喷火,通红通红的。
盯着部下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才停下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部队在山里发生了什么配合你们行动的皇协军呢怎么就剩这点人了”
中田三郎鼓起勇气回答“卑职严格执行长官命令,出击以后直扑中国人的藏身点,不管八路军的沿途骚扰和阻击。”
“赶到那里时,中国人已经转移了,一路上我们损失皇协军一个营,皇军六十多人。”
“扑空以后卑职没在那里多做停留,马上带兵沿着中国人转移留下的痕迹进行追击。”
“好几次都快追上了,结果八路军突然杀出来挡住皇军去路,又给人质争取了不少转移时间。”
“到下午三点钟,我们在山里至少追击了至少二十公里,和八路军交手不低于五次,追击路上八路军偷袭我们不少于四十次。”
“一共损失皇协军一个连,皇军两百多人,其中三分之一被地雷炸成了重伤员。”
“三点以后部队开始撤退,八路军的偷袭骚扰并没有停,为了把皇军损失降到最低,卑职擅自做主命令皇协军以排为单位反攻八路军偷袭部队,拖住他们。”
“放弃所有皇协军重伤员,只带皇军伤员,急行军撤出大山,赶回驻地。”
“这个过程中皇协军损失一个营加一个连,皇军损失五十多人。”
“所以联队长您只在队伍中看到一个连的皇协军和一百多个皇军重伤员。”
联队长压着怒火质问道“也就说你们出去打了一天,不仅没有完成任务抓回来人质,还损失三百多皇军,近一个团的皇协军。”
事实面前,中田三郎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脑袋任由联队长的吐沫星子喷到自己身上。
联队长火气更盛了,大声骂道“八格牙路,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打了败仗难道就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想这么一了百了”
中田三郎脑袋更低了。
整个一天的行动他都严格执行联队长军令,没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早知如此,他就不按计划打了。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面对长官的怒火,他只能忍着,总不能挡着联队长面说他制定的作战计划有问题,那样的话联队长肯定更生气。
参谋长及时解围道“联队长,事已至此,骂也没用。”
“虽然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但大部分皇军都保住了。”
“卑职建议先让他们下去休息,等另一支出击部队回来后再做打算。”
联队长摆摆手没说话。
中田三郎让他大失所望,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
中田三郎如释重负,很感激看了一样参谋长,长吁一口气,带着部下赶紧离开这里。
但并没有走太远,远远看着驻地门口等另一支出击部队回来。
如果他们完成任务,两相对比,肯定是自己指挥能力有问题,以联队长的性格,处分自己都是轻的。
所以他现在急着想要知道另一支部队的情况,甚至还有点儿期待他们也没完成任务。
那样的话联队长八成会放弃追责,毕竟法不责众吗
半小时后,天彻底黑下来,大家等得快有点不耐烦时,公路尽头终于有火光出现。
在帐篷里休息的联队长赶紧冲出来,举起望远镜,满脸期待看向公路尽头。
中田三郎比刚才面对联队长时还要紧张,也举起望远镜看向公路。
“大队长,他们也抬了好多担架,比我们的担架要多好几倍。”中田三郎身边的部下小声说道。
“他们肯定把皇协军伤员一起抬回来了。”中田三郎判断道。
紧绷的神经明显比刚才舒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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