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这章还是欠的,正在努力补之前的。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李顿抱着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家伙可是让他好找,哪能在刚见面时有好脸色给他。
“你”时栓视线飘忽,不敢与李顿对视,他的神情很尴尬,时不时会瞄一眼包厢内诧异看来的陪酒女和包厢门外,望向门外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丝忌惮。
“你怎么找过来的”
响彻劲爆音乐的包厢内,这及若蚊音的话语,要不是李顿听力极好,怕是难以听清。
李顿没有回答,先是挥手开始赶人。
包厢内的一种“美人”,对此却无动于衷,她们是服务于时栓的,即使眼下情况好像不对劲,却也不敢在没得到雇主同意前,擅自离开。在之前的敬酒谈话环节,她们可是听时栓说过他的巫师学徒身份,被质疑是在吹嘘后,已经无所顾忌的时栓小漏两手,做出了证实。
毫不在意他指示的旁人,让李顿眉头微皱。好在,他一早就想过这种可能,在过来度时栓前,特地找这间夜店的主事人员陪同。
此时,在门外探头张望的夜店经理,发现这一情况后赶忙走了进来,主动代李顿指挥“美人”们先行出去。
驱散了无关路人,把烦人音乐关闭后,李顿走到沙发旁,正准备坐下与时栓谈心。满是酒渍的沙发皮让他有些恶心,坐下前催动灵能将它们抹去。
灵能效果并没有魔力波动,但这番怪异景象,忐忑中的时栓却没能注意到。夜店经理从包厢外进来后,他瞥向门外的视线越发频繁了,看上去很不安。
李顿被他反应逗乐,调侃道“现在害怕当初说走就走的勇气,到哪去了”
时栓嘴硬的胡扯道“这不是担心闹腾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嘛”
他连上勉强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见李顿拍了下身旁的沙发示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坐下。
只有两人的包厢内,暂时安静下来。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情况,让时栓稍许有些放心。
沉默了一会儿,他壮着胆子“她”
剩下的话语还是没敢说出,时栓指向门外,用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替代了想说的话。
好友满身酒气,细节上能看出许久没换的衣裳,黑青色的眼袋与下巴上唏嘘的胡渣,能够看出他这段时间很颓唐,李顿不忍心再逗他,给了个安心的笑容如实道“放心,没来。”
“没来。”时栓跟着呢喃了一声,表情放松的垮塌下来,后仰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眼中带上看破红尘的沧桑,目光像穿透了墙壁般出神望着远方,幽幽道“没来好啊”
似是庆幸的声音中,却好像隐含着遗憾。
李顿侧头看着他的动作,无奈摇了摇头“这么想她找到你,又何必东躲西藏。要不我这就给她发消息,让她赶过来”
“别兄弟千万别”时栓被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连声拒绝。
历经磨难的老人姿态浑然不见,连颓唐气质也一扫而空。
李顿打了个哈哈“哈哈,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你当然不懂,万年单身狗,怎能懂感情这么高深的事情。”时栓见没有通知司徒的迹象,再次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李顿不爽的挑了下眉毛“那行,哥们给懵懂的我解释下,你现在是准备怎么办,正式分手吗”
“我”时栓被问噎住了,一时语塞,犹豫后又叹了口气,“我其实也没想好,老实说,在跑上船后,我就后悔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都发生了,现在也没脸见她。”
“所以一直躲着”李顿问道。
“呃,啊。”时栓含糊的应了句。
李顿对这回答并不满意,追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就直接跑上飞船离开讲道理,留下来直面她,解决问题也比如今一直躲着,拖下去好吧”
“话说回来,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两人确立关系后,才偷偷的去夜店撒欢”
“呵呵啊”时栓尴尬的笑着,挠了挠满是油腻的头发,“对啊,要不是真的出轨了,我哪会怕到躲着不见她,愧疚的,是我对不起她。”
李顿“”
果然如此,他有些无语了。
既然知道这件事不对,偷偷做了也就算了,还在群里吹啥,就这么几个人的聊天群,不管怎样都会传到司徒耳朵里,想的啥呢
就算是玩心跳,寻刺激,也不是这么来的,简直作死。
“你是习惯了作死,自己造的孽啊。这种事情是能吹的吗”
“嘿嘿,不吐不快嘛,憋了太久,当时也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那根筋,没过脑子就发了。”时栓满脸苦涩,“可能,也是压抑了太久了吧”
“你是不知道,她那么欺负人,总是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欺压我。我不要面子的吗她越是不让做,我就总想要挑战一下,最后就去了”
“那后来呢就算脑子一热把不能说的秘密发出来了,也总能补救的吧装傻充楞,纯当自己在吹牛,糊弄过去了也就算了,用得着跑飞船上”
没等李顿说完,时栓就打断道“兄弟,别说了。还是那句话,真的是她平日里做的太过你是不知道,她甚至还在要塞时当着我室友、有整个生活区所有人的面前欺负人,还不止一次我不要脸的吗真的不想再被欺负了,那段时间周围人都明里暗里的嘲讽我,认识的人都劝我,这不值当,再气管炎也不是这样来的呀”
“我后来寻思,是该雄起一把,可又忍不下心给她摆脸色,这不,只能跑了。”
“兄弟,你应该也支持我的吧”时栓不知何时挤出了泪花,泪眼婆娑的看着李顿,眼带希翼,似乎想他口中得到认同。
画面太美,李顿不忍直视,尴尬的转开了头。
听这话,时栓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司徒分手。但是,这又与之前他说的没想好不相符,又是他自己出轨在前,这番话怕是半真半假,用来搪塞他顺带寻求认同的。
他是不知道李顿也是看热闹的观众之一,要是知道的话
看来他已经不想谈论这件事了,李顿也不准备再追问下去,感情的事情太复杂,属于个人的事情,他给不出建议。让时栓自己想通,去解决吧。
“行吧,你们的事情我也理不清,就不参合了。之前你突然跑路时,还在服兵役时间段”
没等李顿说完他已经帮忙解决完的事情,时栓又马上打断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逃兵的事情,我会一力承担的,绝对不会让儿受苦的”时栓一脸认真,大有慷慨赴死的意味。
“你承担你怎么承担,现在不同于往日,正处于需要每个人齐心协力做好分内的事,服从命令听从上头安排,把劲凝成一股往异世界殖民战略发力的紧要关头。出现了你这么一个带坏头的人,你说会怎么办”李顿憋着笑,假装问题很大,事态很严重的严肃表情,恐吓着。
也不能算恐吓,要是中途没有他插手疏通关节,时栓要面临的肯定是最严厉的惩罚,甚至处死。
别以为这种事情,在如今的安定社会中,不可能发生。事实上,每个巫师组织虽然氛围宽松,看上去很安定祥和,可掌权者大都是从当初的黑暗年代走到至今,经历的事情多了,心狠手辣的事也没少做。
社会安定,那也是建立在不安定的源头被抹除了的情况下。明面上的死刑都没废除,被处死者不知凡几,而死在暗地里的家伙,则无可计数。
听完李顿的描绘,时栓霎时间脸色苍白,冷汗连连。他之前不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正是因为严重,才更不敢面对,这些日子把酒言欢,流连欢愉麻痹自己,和这后果的严重性也不无关系。
李顿觉得自己好坏,看时栓的样子都快吓坏了。
这是李顿想要达到的效果,不止是恶趣味,还包括警告时栓,让他以后注意点,作死也要有个限度,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头脑一热就做出来。作死,是真的会死的。
咕噜
时栓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双目呆滞,嗓音沙哑的说道“那我跑吧”
“跑你往哪里跑,整个世界都在泛意志网络的笼罩下,甚至连环心大陆都在监控的范围内。普通情况下还行,可上了巫盟的黑名单,被通缉后你以为就能藏得住”李顿又加了一把火。
时栓“”
这回轮到时栓无言了。不,他已经陷入了绝望,摆在他眼前似乎只有死局。
人总是怕死的,除非生无可恋,不然必定会寻找求生的出路,直至激发潜能逃出生天。时栓也是如此,生命对他而言还有值得留恋的地方,陷入绝境也不会坐以待毙。
额头盗着冷汗,呼吸急促,心跳急剧加快,血液涌向大脑,输送营养压榨潜能,思考破局的途径。
“不对”时栓抬头惊叫,目带血丝盯着李顿,“你能来找我,肯定不是只为了告诉我必死无疑,绝对不能的吧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对不对”
他非常忐忑,李顿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顿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当然。”
“靠”时栓握拳对空挥手,发泄此时难言的心情。人生大起大落,变化太快,绝境转眼就被填平成坦途,不用死,真是太好了。
“兄弟你好坏”心情陡然放松,时栓似乎绷不住泪点,两眼汪汪,哭丧着抱怨道。
“嗯”李顿眉头一皱,以疑惑的表情,掩盖恶趣味被发现的心虚。
时栓审时度势,扯出笑脸“我好喜欢。”
“”
事态往哲学方向发展,李顿是拒绝的。
时栓做着深呼吸,平复之前陷入绝境而急促的呼吸,半响后,他看着李顿,认真的说道“谢谢你,兄弟。”
“谢啥,都是兄弟,肯定不能看着你出事。”李顿装作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
“快说说,你是怎么解决的”在知道自己大麻烦没了后,时栓好奇极了,影响巫盟,改变对他的判决,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他有些相信,李顿之前在群里说的,已经成为一环巫师的事情,甚至,连超能者的身份,也可能是真的。
李顿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移开话题道“我这趟出来主要是为了旅游,为你的破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明天我准备去爬山,要是想知道的话,就陪我一起爬山吧。”
时栓正好奇着,听到提议,没有多想就点点头“行。”
隔天,李顿一大早就把还在懒睡补觉的时栓拉起来,带着他乘上租来的飞车,往着目的地赶去。
方向似乎有问题,时栓察觉到不对,好几次都想问个明白,但见李顿没有答话的想法,又憋了回去,直到抵达目的地。
“靠说好的爬山呢你来隔世天岭底下干嘛”时栓惊诧道。
隔世天岭可不同于普通的山峰,横断混乱与秩序的内外,隔世天岭如直插天际的壁垒,高度实在太高了,根本不能作为爬山的目标。更何况,因为物质密集,它连重力都比其它地方重了数倍,连飞行器跨越隔世天岭都很困难。
即使是用法术飞上去,也非常困难。
“少废话,就是爬这座山。赶紧的,趁着天黑前,我们试着爬到山顶。”李顿憋着笑催促道。
说着,挽起袖子,就开始徒手爬山。
“等等你真准备爬上去法术呢不靠法术吗”时栓震惊了。
李顿歪头看向他,想了想,觉得也对,随手给时栓甩上一个飞行巫术。就时栓的体格,想一天内爬上数万米的隔世天岭顶端,的确不可能。
“好吧不愧是踏水大赛亚军,体格简直怪物。”时栓想明白,李顿是铁了心要靠爬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