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武接过手机一看，微微地笑了笑：“这也太简单了，像这种跟踪软件暗网上到处都有卖的，这种软件程序我也可以编写。”
范建明愣了一下：“你是说，像这种软件你都可以开发？”
黄耀武笑道：“动不动就说开发软件，那是糊弄外行人的，对于我们内行来说，编写一个软件的程序很简单。你要是不信，回头我回公司，你就在旁边看着，我当你的面马上就可以编写出一个跟踪软件。”
范建明感到太不可思议了，真是隔行如隔山。
“那么对于黑客来说，最难的是什么？”
“用我们内行人说就是攻击性的软件，用外行人说就是病毒。”
范建明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一直都没弄明白，大家运用网络都很方便，黑客为什么要制造病毒呢？”
黄耀武解释道：“病毒是对被攻击的人而言，对于攻击者来说，那就是一把钥匙，打开被攻击着一切秘密的钥匙。”
“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就说你这个手机吧，里面有很多a，有很多密码。你看你这个银行的a，你每次进去就要输入密码，我只要发一个带有病毒的软件，你点开之后，你在手机上的所有操作数据，立即就会到我的数据库里来。你在任何一个软件上输入的密码，我都知道。”
“我去，这么厉害？”范建明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任何一台计算机对你都没有秘密可言？”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能进入他的终端。”
“你们不是可以制造病毒吗？就像你刚刚所说的什么钥匙。”
“那也必须要你点开呀？”黄耀武说道：“别的不说吧，就说这个世界上防火功能最强大的西方情报局网站，我可以很多种方式，把我开启的钥匙，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病毒传过去，问题是要他点开，如果没有人点，我也无能为力。”
“那假如说把你带到西情局的机房，给你一台他们的电脑，你上去就能看到所有的秘密？”
“那是肯定的，不管他们设计多么难的密码，都有一定的程序，我只要带个破解的软件插进去，什么密码都拦不住我。”
范建明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你的水平这么高，还用得着做别的事吗？”
黄耀武笑了笑：“一个人的秘密，只对他的敌人产生效力，我要去得到一个人的秘密，又要去卖给他的敌人，这中间的过程太复杂，这种资源很难找，国外人都在暗网上谈合作，国内就不一样了，没人跟我谈这个业务，我有能力也赚不了钱。”
黄耀武这话说的倒不假，就好比一个能驾驶宇宙飞船的驾驶员，恐怕他在一般的企业都找不着工作，因为没有哪个企业有宇宙飞船让他去驾驶。
黄耀武接着说道：“而且国内大多数企业的老板，都是没什么文化的，甚至都不懂网络，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别生气，比方说你的父亲，他看到电脑头都是痛的，再有像方总的父亲，甚至是我父亲这样的人。”
范建明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不说其他大城市，就拿江城来说，所有的大老板，没几个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多数是凭着个人的努力，加上赶上了好时候，不知道怎么就一夜暴富。
即便是家产万贯，他们更多相信的是自己的运气，或者是自己的胆量和魄力，管理方式也特别原始，很少运用现代科技。
就像刚刚在办公室里，黄耀武递给他的那套计划书一样，它上面就有一整套网络建设的规划，而这种模式至少在江城，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家在使用。
范建明笑道：“别说是他们，连我都不懂，但我却知道重要性，因为西方的公司都是这样，完全是无纸化办公，几乎不用到现场召开会议，就是你所说的视频软件。”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没明白，按你这种说法，咱们管理的方法越原始，岂不是越安全？一旦我们建立起自己的网络系统，岂不是很容易遭到黑客的攻击？”
“你认识这样，就好比我们现在，从公司到咖啡馆最安全的交通方式就是不行，可你为什么要坐车呢？坐车的安全系数太差了，既可能撞别人，有可能被别人撞。”
平时听周亚萍和陈玲玲说，黄耀武是个孤言寡语的人，而且非常宅，甚至有轻微的自闭症，或者说是忧郁症。
范建明没想到，谈到他所熟悉的专业的时候，他的口才挺好的，而且打的比方也恰如其分。
有些事情确实是这样，原始的方式虽然安全，但效率不高，面对大量的工作，原始的方法只会阻碍公司的发展。
就说财务管理这一块，像过去那样一切都是现金交易最安全，现在用现金卡，银行卡，信用卡，甚至是网上银行、手机银行，都存在着安全的风险。
可不能因为有这种风险，你在做大宗的买卖的时候，就得拿着蛇皮袋装着钱去吧？
别的不说，买一辆几十万的车，你得拿蛇皮袋装着，你还得扛在肩膀上，坐车怕翻车，骑车怕车撞，走路又怕被人抢……
再说到企业管理所用的系统，高明的黑客，确实可以随意进出，问题是既然是高明的黑客，他跑到你的管理系统去干嘛？
就看看你们今天开了什么会，招聘了什么人，这些人的档案资料？
唯一能够吊起黑客胃口的，只有财务这一块。
而财务管理的板块，通常要和行政管理的分开，中间还有防火墙保护……
范建明拍了一下黄耀武的肩膀：“我这人不喜欢说大话的人，你要真有你所说的这种水平，我在国外确实用得着。”
黄耀武毫不含糊地说道：“把全世界的黑客都召集在一块，我不敢说自己是明，跟我到国外去，也许有生命危险。”
黄耀武笑道：“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所说的生命危险，对于你我都是一样？”
“是的。”
“你有多少身价？我有多少身价？你这么有钱的人都不怕死，我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