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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越女剑初露锋芒
    陈英,面纱斗笠下警觉的双眼一点儿也没有含糊,玄色靴子突然一沉,轻轻跃上旋风白马的马鞍后背,右脚又一掂,剑鞘上前右手极速出剑,一道寒光直袭刘文之!

    两道剑光上的寒光,映了飘飘悠悠的雪花点点,在雪花点点之间上有一轮圆月、下有纷纷梅花。

    雪花点点,悠悠扬扬才不管这一场是非;月影高照也管不了谁对谁错,是非成败转头四大皆空;嫣红梅花落,来年春暖枝先发!

    雪花点点,恰似无情;月影高照,更似绝情;梅花千放;好似冷漠中的薄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刘文之,你去死吧!”

    陈英,右手剑锋如箭直袭刘文之率先出手的天师剑。

    陈英,是幽嫣谷主最的一位女弟子,也是幽嫣谷主最为操心的一位女弟子。

    幽嫣谷主,座下大弟子慕容太白已经和二弟子贺兰佳琦、三弟子虞丘凌薇共结秦晋之好,复兴慕容氏去了;四弟子刘一腾、五弟子刘一虎、六弟子刘一跃三兄妹已回孟婆江南为国尽忠效力。

    幽嫣谷其中六大弟子已经有了各自的去处,继续发扬幽嫣谷墨家的“天志”精神,还天下一个太平。

    陈英,只是幽嫣谷主行走江湖时,偶然拾得的一个弃婴。

    在幽嫣谷主拾得陈英的襁褓里,除了留下了一张姓元的字条之外,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陈英亲生父母一丝一毫的线索。

    虽然,当时幽嫣谷主陈旭嫦守了心中的那一个未亡人,并未再成亲嫁人,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弃婴只好当成陈家人取名:陈英。

    陈英,自幼随了幽嫣谷主在幽嫣谷苦练越女剑法。在这一个世界上,陈英把幽嫣谷主当成了、也是唯一最亲的一个人。

    陈英的师兄师姐们各自有了各自的去处,当陈英越女剑法大成之后,一个人常扮江湖侠客,为不平之事仗义出手。

    就在三天三夜前,陈英一个人策马路过胭脂亭,在胭脂亭不远处的太虚道观却见火光冲天。

    像这种一方有难的时刻,怎么少得了陈英英姿飒爽的身影!

    陈英,一阵狂奔跑马,旋风白马一阵急促的撕裂声之后,便停在了火光冲天的太虚道观前。

    太虚道观,是真的没法救了,大火火势正如日中天。

    陈英举目四望,太虚道观周围也没有一条河流、一个鱼塘,虽然在胭脂亭边有一弯清澈的泉水,但是远水实在救不了近火。

    最主要的是,即使有河流、有鱼塘,没有大活人救火,即使杯水车薪也是白搭!

    太虚道观的熊熊大火,是白莲社弟子故意纵火焚烧的!

    就在太虚道观里噼噼啪啪、浓烟滚滚的大火中,一时之间还冲杀出了许多一身青色道袍、青色发簪道髻、手持长剑的白莲社弟子。

    这一些白莲社弟子道袍上血迹斑斑、长剑上滴血成河。

    太虚道观,不但是被白莲社弟子故意纵火,还是被白莲社弟子有计划的无情屠观杀人!

    白莲社弟子一见陈英,也都认识陈英,还听闻过大名,自然不分青红皂白纷纷冲杀了过来,眼中尽是无穷无尽嗜血的杀戮。

    陈英,旋风白马一纵,长剑出鞘一阵寒光,在太虚道观的大火前八进八出,三下五除二就杀散了这一些杀红了眼的白莲社弟子。

    正当陈英杀散白莲社弟子的时候,从太虚道观里策马奔腾出了刘文之,身后还追出了一个血迹斑斑、脑门额头凸出许多、斜挎了一副算盘的太虚道观弟子。

    就在太虚道观弟子纠缠刘文之的时候,刘文之胯下黑色的高头长鬃大马一个猛烈的后抬腿,一脚踢飞太虚道观弟子十步开外。

    都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陈英马缰绳拉直一抽,猛烈的极速调转马头,手中越女剑直奔刘文之后脑袋极速刺去。

    当时的刘文之误以为太虚道观请来了幽嫣谷墨家的弟子。

    刘文之,对幽嫣谷主多少还是有一些忌惮的,但是在太虚道观中完成了纵火灭观杀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越是纠缠不清越是不利。

    刘文之,一路从孟婆江北的太虚道观狂奔向南跑了三天三夜,终于知道了只是幽嫣谷七弟子陈英一人而已,顿时心宽了许多。

    眼前,在这雪月同天的这一方世界里,貌似没有更多的人,这一场一对一的打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是江湖中一成不变的规矩。

    刘文之,手中天师剑奔袭陈英的时候,还反口大骂道:“去死的是你吧!幽嫣谷的无知女流之辈,贫道为你打开了天堂的大门,你却要送死,贫道这就送你一程,……”

    “看剑,……”

    刘文之大呼”看剑”的时候,陈英手中的越女剑已经和接上了天师剑的剑肚。

    雪月中映了寒光的长剑,在空中闪出了撞击的点点白光,剑身上附着了手臂上各自的全部力量。

    “笑话,还不知谁送谁呢!”

    陈英和刘文之,在马鞍上飞跃悬空的那一刻,各自手中的长剑并没有伤着对方身体一寸肌肤。

    陈英,左手中的剑鞘又如剑一般往刘文之的咽喉处刺了去。

    刘文之,往后弯腰低了一个脑袋的高度,躲过了陈英袭击而来的剑鞘,天师剑并没有减去一分一毫的力量。

    陈英,玄色靴子突然猛烈一踢刘文之的云袜,好似当成了驿道上的支撑点,顷刻之间又猛收回了长剑上的力量,右手五指一旋、长剑反手一拨、划向刘文之的脖子。

    刘文之,被陈英防不胜防的这一踢,然后又是长剑寒光一划,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身体平衡,极速的往驿道北边狂奔了三步,跑去了陈英的旋风白马三步之遥。

    咴儿、咴儿、咴儿,……

    旋风白马,一阵响彻云天又急促的撕裂声,还猛然抬高两条前腿似有万钧之力,如泰山压顶一般往刘文之的道髻上踏了下去。

    刘文之,警觉的躲开了旋风白马双腿,飞身一跃,极速远离了九尺宽的驿道,立在了驿道外三尺的一株梅花树下。

    陈英也收住了身子,极速立在驿道上,手中长剑斜持右手,目光斜视了一脸惊愕的刘文之。

    “老杂毛,脖子都见红了。这下看谁送谁去死!……”

    陈英剑锋中的寒光,一时如寒冬的冰锥冰凉了刘文之的后背,从涌泉穴一直凉到了百会穴。

    刘文之,在三天三夜前的太虚道观里,已经用尽了全部功力和太虚道长大战了一场。

    虽然,天师剑最后还是一剑结果了太虚道长,刘文之在打斗中只掉了道髻上的青色发簪;但是,一路向南马不停蹄的三天三夜里,确实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和功力。

    一路狂奔向南,在三天三夜的日子里,两个人都是滴水未沾、颗米未进。这非一般的道士所能为,也非一般的江湖侠客所为。

    刘文之是心怀四方天下,将来某一天要黄天当立、即九五之尊的白莲社的道士;陈英是幽嫣谷墨家以“天志”为己任的江湖侠客。

    刘文之,自然知道幽嫣谷主门下的所有弟子都是用剑的一等一高手,还深得墨家剑法玄妙之处,女弟子更以越女剑法名扬天下。

    刘文之,自然还知道越女剑法以出招快而稳、稳中有准、准中有狠著称,刚才陈英不经意的一招,竟然就这样简单的落了下风。

    刘文之,顿时明白了释远曾经的交代:如果遇见了幽嫣谷的人,尽量不要纠缠。

    如今,刘文之是被幽嫣谷墨家纠缠上了,也只有用天师剑的实力来摆脱眼前不利的局面。

    刘文之,在驿道外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三天三夜来,刘文之只有在这一呼一吸之间,用呼进去冰凉而又潮湿、夹杂了雪花点点的空气,算是补充了一滴水、两滴水,……

    刘文之在呼吸之间,左手在脖子上轻轻的摸了一圈,放在了紧盯陈英的视线中,左指上确实有一抹斑驳而又稀释了的血迹。

    刘文之,突然无名火起,堂堂白莲社一社之主,竟然被幽嫣谷主最的女弟子陈英伤了,这要是传出了江湖,不用说白莲社众弟子会背后戳脊梁骨,连刘文之现在都觉得是奇耻大辱、还丢人现眼!

    “一剑之仇,贫道都记下了。贫道定要胜了越女剑,……”

    刘文之又说时,左手半握了如铜的剑鞘,右手平肩了天师剑,在雪月中尽是杀气腾腾,左步右行、右步左行往陈英刺了过去。

    刘文之,急促的脚步在雪地里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身后的梅花瓣纷纷悠悠而下,梅林枝条上毛绒绒的雪花如烟如雾而洒。

    “老杂毛,你伤人的时候,想过被伤的感受吗?这一次,也让你尝一尝什么叫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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