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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纯依香儿出剑招
    王光明旋即青色折扇左摇三摆、右摇三摆,舒眉眼笑如沐春风之际,心喜如饮了一罐子珍藏百年有余的蜂蜜;陈静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越女剑剑鞘,透过面纱斗笠长舒了一口悠长的气息,心喜似吮吸了一盏温温如泉的陈皮酥牙糖。

    眼下刘一虎身为孟婆江南宋国刘氏皇族中的一员,能发出如此这般接地气的感慨实属不易。下知民情是一国江山社稷的自知之明,更是国之公器有的放矢。

    孟婆江南之地正如先前祖冲之所言,如今遍地都是糊涂账。倘若有糊涂账痛改前非也就罢了,可还有御史台谭中天黑白不分迷惑且又混淆天听,纸终归包不住火!

    王光明对于刘一虎所问之事,如今身在官场之外,确实不该过多参与官场之内的一应大事宜。

    毕竟圣人有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倘若被有心人知晓,必定以为又有非分之想骤生事端。

    但是眼下御史台谭中天所为一手遮天,自当视为与虎谋皮,旋即脱口而出反问道:“二虎子,依你之见又当如何?身为皇族,又是亲王二殿下,该当为陛下分忧解难,也当为天下万民指一条活路。”

    刘一虎这数月来巡视了孟婆江南数十个大州郡,与朝堂上百官所言确实都相去甚远,又何况信口雌黄的御史大夫谭中天!

    要没有这一次巡视,刘一虎还真信了朝堂上百官煞有其事一般的信誓旦旦,走过了乡野田间才明白为什么会被说:官字两个口。

    刘一虎自以为:官字两个口无非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欺瞒隐藏、同僚之间相互攀比政绩所致。

    像御史大夫谭中天这般,对上阿谀奉承那就是欺君之罪、对下欺瞒隐藏那就是不正之官,一手遮天对付同僚更是不择手段。

    刘一虎此行巡视孟婆江南大州郡确实长了不少见识,更是感慨万千。就似苏、扬二州两个读书人为苏、扬二州百姓请命不惜以死明志,确实震撼无比!

    毕竟,苏、扬二州两个读书人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全靠祖上百年前的名望,刘一虎心中有愧。

    宋国没能为苏、扬二州两个读书人半分好处,两个读书人却以士子之心忠心为宋国。

    虽说士为知己者死,可苏、扬二州两个读书人士为国死,是为国难而死,又怎么能被谭中天这般祸国殃民之徒久居御史台呢?

    刘一虎仰头眼中有光,缓缓正身长叹之际,银丝银鞘长剑旋即出鞘一闪寒光而过,举剑三尺对天盟誓道:“本王当以性命清君之侧,似谭中天这般祸国殃民的官吏,即使杀千刀、斩万剑也不为过!”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如今有何良策教本王一二?只要一剑斩杀了谭中天那一个不正之官,让皇兄看清楚孟婆江南州郡的实情,重议国策于国于家自是两全其美。”

    “眼下,孟婆江南之局于本王刘一虎说来,国即是家、家即是国,倘若国有累卵之危,必定家破而人亡。本王实在不愿意看见祖宗社稷毁于贼人谭中天之手!”

    王光明听刘一虎掏心掏肺的一席话,心中也有了分寸,旋即又道:“二虎子,你可知谭中天在百合楼中杀死了陈显贵?如今大将军府一干大将士必受御史台迫害。只要建康城中大将士心向陛下,御史台那一帮鹰犬,无非就只是猎鹰与恶犬,必将人人得而诛之!”

    刘一虎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一条万全之策,旋即银丝银鞘长剑极速入鞘,仰头兴致之际,而后又抱拳笑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姜还是老的辣,一语点中要害!‘鬼军’在手,倘若神机营又在手,谭中天必定翻不出什么波浪!”

    “御史大夫谭中天就是陛下身边的一只猎鹰、一条恶犬。倘若寻机会捉住他的把柄,必定使其万劫不复。似勾践那般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既然如此,朝廷官场中就由咱们两位亲王一腾一虎力挽狂澜,朝廷之外还有劳老王哥哥以及这一位新出道的纯依香儿女侠周全万一咯!”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收旋即双手一拱,陈静却笑而不语,刘一虎信心满满的样子确实让人讨喜。

    刘一虎了了一桩大事,旋即又瞅见陈静手中越女剑,虽然与曾经幽嫣谷墨家弟子使过的长剑九分相似,便又轻飘飘问道:“眼下所见纯依香儿女侠之剑,倒让本王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往事,不知纯依香儿女侠师承何处?使何剑法呐?”

    陈静心中一怔,既然少主方才解围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况且无非就是一番善意的谎言。

    陈静沉思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旋即缓缓又道:“回亲王二殿下,本姑娘机缘巧合遇见一个世外高人,被世外高人指点了几招剑上功夫,权且就叫它‘无影剑法’吧!”

    刘一虎轻放掌中江南佛手铁观音茶盏,一时来了兴致,急切追问道:“本王听说魏国有‘无影刀法’,为女中豪杰花木兰所创。不知纯依香儿女侠‘无影剑法’是何剑法?”

    陈静对于刘一虎的追问,倘若说多了必定纸包不住火,倘若再故意点明了身份更是何其尴尬!

    毕竟,刘一虎好歹也是亲王二殿下,又从孟婆江南之地回建康城中,天下消息确实鱼龙混杂。

    当初,在“十山八寨”一剑斩杀了郁久闾阿史那和李霸天,以及在北山关中斩杀拓拔子推的天大之事估计早就传遍了孟婆江南北。

    言多必失,不如出剑!

    陈静越女剑案台上侧身一横,旋即二指左右极速一点,一道寒光剑影闪去右边的一处案台,左边案台下的一只脚抬旋即拦腰而倒!

    刘一虎猛烈眨了一回涮眼,而后又瞅了一眼右边案台下的一只脚抬也缓缓倒下之际,赞叹道:“好快的剑,好强的剑气!”

    “纯依香儿女侠有‘无影剑法’,谭中天的快刀也就不算快了!如此甚好,甚好,甚好呐!如今在朝廷内外,谭中天都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哈,哈哈。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真想不到老王镖局还有纯依香儿女侠这样的一等一高手!本王佩服,本王佩服啊!”

    刘一虎大笑得意之际,旋即又缓缓满饮一口江南佛手铁观音,之后抱拳说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正事要紧,本王一回建康城就先来找你了。如今有了盘算,建康城中风传谭中天杀了陈显贵,本王确实也该去台城宫中走一趟了!”

    王光明感激万分,似刘一腾、刘一虎这样的皇族亲王都是老王镖局中的常客,自然也亲如一家。

    王光明万事以和为贵,和气才能生财,旋即青色折扇迎出道:“二虎子,步入宫门深似海,常说无情帝王家,你可得万万心呐!”

    刘一虎原本就把王光明当成了异姓兄长亲如一家人,又没有台城宫中繁琐的一应皇家规矩,自由自在甚是得意,旋即把剑笑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如今看来你才是明白人,也是天下第一逍遥者。”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待过了这一道关口,本王得向老王哥哥好生学一回。无官不但身轻、心也更轻,最后必定越活越年轻,鹤发童颜长命百岁之兆啊!”

    刘一虎仰头大笑急步而去,王光明轻收青色折扇,这才抱拳毕恭毕敬又道:“谷主,方才情急之下所为,切莫怪罪。我王某人也不想看见幽嫣谷墨家弟子之间的冷眼。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刘氏兄妹之恨,只怕是恨慕容一家人有辱幽嫣谷墨家之名;至于刘氏兄妹退出幽嫣谷墨家,必定也有其苦衷。倘若方才谷主点名了身份,只怕看不见刘一虎笑脸!”

    陈静只是觉得王光明处置颇为得当,旋即急忙止住道:“少主不必自责。少主以和为贵,本谷主心中有数。只是,‘纯依香儿’四字听起来也不错,不知有何其它深意?”

    王光明一绺鬓发飘飘,青色折扇虎口一阵“啪啪”,而后仰头若无其事轻笑道:“谷主多虑了,我王某人只是顺口一说,确实顺口一说,仅仅只是顺口一说而已啊!”

    陈静也不好再一次追问,毕竟也没有再一次追问的必要,并且身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当重振幽嫣谷墨家之名为是。

    不然,又如何对得起陈英与陈旭嫦;又如何对得起已亡的幽嫣谷墨家弟子;又如何对得起心向幽嫣谷墨家的孟婆江南北之人。

    王光明满饮一口江南佛手铁观音,旋即又道:“这茶,越来越有味了;这事,也越来越有趣了!”

    陈静听这话异常耳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接着又听王光明幽幽说道:“谷主安心歇息,我王某人还得准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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