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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陈静愤离孟婆郡
    “是啊,女侠,你就赶快走吧!我家里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要是就这样被太守公子无辜的砍了头,你怎么能忍心老无依、幼无养?”

    “女侠,彼陈非此陈,你就饶过孟婆郡中的陈家人吧!孟婆郡中的陈家人虽然不多,也有数千之众,你就忍心咱们为你而亡?”

    “女侠,我们求求你了;女侠,我们求求你了;孟婆郡中的陈家人都求求你了,都求求你了啊!”

    “……”

    陈静一时无语至极,想不到张信与张礼的驱虎吞狼之计中还藏有计中计,这一步棋确实一招制敌。

    陈静败得心服口服,只是与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这样的大户飘然亭三家合谋,全然失策了。

    原本就是一个独行侠,越女剑来无影去无踪正好与五斗米道一决高下而后快,全无后顾之忧。

    陈静原本想让张义告知奸细是谁之后,让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能同心一德。眼下张义又故意不告知,更会让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各自心生猜忌,要是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貌合神离,也就正中张义下怀,张家人求之不得。

    陈静瞅见跪地的那一行陈家人一双双忧郁而又乞求的眼神,即使越女剑出剑一招救下他们,方才又说孟婆郡中陈家人还有数千之众,一个人又如何能救得过来呢?

    与其疲命奔波于救人,还不如一个人离开孟婆郡让更多的人相安无事,一个人的得失与数千人的性命比起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如今,张信与张礼连环而下的合谋之计,歹毒又一发中的,不愧为城府极深的老谋深算之辈。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一阵闷雷。旋即越女剑一直,又与陈家人道“诸位,诸位,诸位勿忧,诸位勿忧。在下离开就是了,在下离开就是了,在下走,在下这就一个人走,……”

    陈静字字珠玑一言,心中好似有无数把刀子,一刺、一捅,从未有过的挫败感,鼻子酸楚至极。

    杨家人、吴家人、费家人,一时盯紧陈静,旋即又从军士与乡民人群中缓缓让出了一条通道,弯弯曲曲的,或宽或窄的,火光、兵器游离而又不定,一直延伸到松林中的那一条九尺宽的驿道。

    吴长志一阵心酸,叹气道“纯依香儿女侠。那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兮,后会兮,哎,……”

    杨明利附和也道“纯依香儿女侠,太守公子既然说‘张杨费吴’一家人,老夫相信孟婆郡杨家人必定也是杨家一家人,女侠勿忧,……”

    陈静骤起一阵心酸,想来这一次全然是一厢情愿的多此一举了,万幸的是,眼下并没有无辜亡者。

    陈静缓缓拉直马缰绳,一边轻飘飘如云,又道“好,好,好哇。好一个‘张杨费吴’之名,杨族长,吴族长,在下那就告辞了,珍重!”

    吴长志与杨明利旋即低头沉默不语,吴家管家、杨家管家、费家管家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一个人出口说道一字半句。

    张义见状一时得意至极,孟婆郡第一纨绔子弟出手,一个顶俩,胜过了张信与张礼,旋即青色折扇轻轻的一摇,厉声又缓缓说道“本公子虽然不舍,但是为孟婆郡张家人千秋万代,恭送使越女剑的你这一个女人了,你可得记住出了孟婆郡地界,可千万不要再回来!”

    “要是本公子有一天知道你来孟婆郡了,只要待在孟婆郡一天,本公子就杀一个陈家人;待在孟婆郡两天,本公子就杀两个陈家人,直到杀光了孟婆郡中的陈家人。要是陈家人杀光了,对了,使越女剑的你这一个女人,堂中祖母、外祖母何姓啊?哈哈,哈哈,哈哈,……”

    “……”

    陈静一时怒火攻心,可是又无可奈何,径直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太守公子,在下送你一句多行不义当自毙。哼!”

    张义斜身又打了一个酒嗝,一双游离的眼神,张弛之间故作迷迷糊糊的姿态,又道“哟,哟,哟。本公子这一阵势,几乎算得上是十里相送了。临走一别,该当一言。该,该,该啊!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本公子姓张名义,又如何说是不义呢,可别说错了话!要是小孩子说错了话,要掌嘴的!要是大人说错了话,会被人说成傻子!”

    陈静一时也不与张义争辩了,与醉者多言,纯属自讨没趣,径直拱手与吴长志、杨明利,以及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一别。旋即马鞭一扬,一闪白影往松林中奔去。

    踢踏、踢踏、踢踏,……

    “驾,驾,驾,……”

    正当陈静一绺白影闪过之际,张义故意大呼道“步军、弓箭手听令礼送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出境,胆敢踏入孟婆郡一步,这八个陈家人命丧孟婆郡地界。要是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敢救这八个陈家人,本公子要在郡城里杀更多的陈家人,哈哈,哈哈,哈哈,……”

    张义话音刚落,太守府来的弓箭手一闪调头与陈静追去;步军前后押着八个陈家人,紧随其后。

    张义的身边最后只留下举着火把,一行十二个虎背熊腰的军士。

    张义轻色折扇一摇,轻飘飘的说道“吴族长、杨族长,如今,该是时候放出张智、张仁了吧?即是‘张杨费吴’一家人,又如何能一家人说两家话、一家人做两家事?”

    吴长志与杨明利闻声骤起一阵尴尬,径直又沉默了一时半刻。

    张义旋即策马上前一步,径直又道“吴族长、杨族长,难道还要食言不成?眼下,要是食言了,那可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吴长志一时支支吾吾道“这,这,这,太守公子,严重了!”

    吴长志在心里打了一个咯噔,如今张信与张礼合谋逼走了陈静,眼下要不从了张家人,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很可能被分而食之。

    吴长志大刀一收,旋即转身厉声又道“来呀,来呀,安排!快快请出张智道长、张仁道长!”

    吴家家丁一时极其不乐意,可是,眼下事已如此,又不得不摇头叹气的往地牢中奔了进去。

    没过多久的功夫之后,吴家家丁一行数十人,迎出了一身斑驳狗血咸湿味的张智与张仁。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此仇不报非张智,哼!”

    “道友,言之有理。贫道报仇十年不晚,那该死的越女剑,还有旁门左道上清派,胆敢犯贫道五斗米道者,虽远必诛!哼!”

    “……”

    张智与张仁骂骂咧咧步入吴家庄院大门口,张义旋即右手一扬,身边的十二个军士一涌而上。

    “太守公子,你这一出,又是为何?难道,也要捉贫道与道友?”

    “张智道长、张仁道长,看两位道长说的什么话?看,在杨家人、吴家人、费家人面前,咱们是‘四家五害’,是一家人啦!要是本公子要捉两位道长,又何故来要人?”

    “太守公子,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既然都道是一家人,张家一家人又如何能一家人说两家话、办两家事?究竟,意欲何为?”

    “呵,两个一身狗血的臭道士,本公子费了这么多心血来要人,还被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哼!”

    “太守公子,贫道正告你得意忘形,是会乐极生悲的!”

    张义一脸不快,径直青色折扇一收,指住太守府的方向,突然又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厉声道“埋汰旮旯,本公子受我爹,太守大人还有青云道长之令护送两位道长回郡城。太守大人与青云道长怕两位忍受不住一时之气,毁了张家人!”

    张智、张仁一时无言,旋即凶狠的分开了十二个军士,径直仰头步上了松林里的九尺驿道。

    张义见状气急败坏又道“埋汰旮旯,该死的臭道士,还与本公子摆架子,活该被泼了狗血,哼!”

    张义缓缓平复了胸腹之间的翻江倒海,之后又轻飘飘的瞅了一眼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紧接着又若有所思的对吴长志与杨明利道“对了,两位族长,本公子在捉拿张青龙与张白虎时,虽然没有听清两个人究竟都说了一些什么,但是那一个缺德的奸细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罢了,罢了,罢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心虚者才不会现身,你们说是这样的吧?”

    吴长志与杨明利面面相觑,同声相和道“太守公子,莫非,眼下之意是费大德?费家费族长?”

    吴长志与杨明利怀疑得有理,毕竟费家与五斗米道走得最近,况且飘然亭三家会谋之计,费家最不给力,找不着张礼的踪迹还怪杨方圆,似眼下最为紧要关头,居然也没有现身,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吴族长、杨族长,要厚道啊!费族长,怎么可能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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