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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越女剑一出剑招
    “本官羞辱了就羞辱了,你又能奈何?况且,官修史书也写得一清二楚,又如何算是本官羞辱?自作孽让后人还债,天经地义。”

    “官修史书说得,奈何本官说不得?没有道理啊!都说南山郡杜家人一个个都是老毒物,本官看来无非也是以毒攻毒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以毒攻毒,好哇!”

    “说吧,蒯忠良,本官一大早来堵你家门,可是无利不起早,要明白本官一番苦心。既然本官这么早亲临,一者收五斗米换钱与众家兄弟换一点酒钱;二者又怕咱们一时来晚了,你又藏起来,寻你不着;至于三者嘛,要是你真不想说,也不打紧,只要交出五斗米,又钻了这一个洞,事后与妻儿老小也都商议一回,下一次本官来就可以多问几个人了,拖家带口的,跑得着和尚,那也跑不过庙,是也不是?”

    “……”

    杜康一时得意,蒯忠良想把差役当成了五斗米道磕头学一回老鼠叫,就想完事,杜康不许。

    杜康缓缓的瞅了一眼极其得意的皂衣差役,又看了一眼蒯家的一家子人,旋即骤起一阵翩翩欲仙之感,像是正在上天的路上。

    蒯忠良缓缓跪步上前之间,见数十个皂衣差役围住一家老小,即使想逃,最后也是逃不了的。

    即使侥幸逃脱了,正如杜康之言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

    杜康早晚还是会回来的,与其多增笑料,不如忍辱负重潜行。

    一家人的岁月静好,就是蒯忠良这般负重潜行换来的。

    五斗米,确实也没得交了,倘若再交五斗米出去,一家老小很快得吃树皮,只得去寻“观音土”了。

    《战国策》中的秘密,确实也不能交与杜家人,要是南山郡的杜家人得了《战国策》中的秘密,并非杜家人之幸、也非南山郡之幸,更非孟婆江南万民之幸。

    《战国策》中的秘密,那只能是留给有缘人的,似杜家这般并非有缘人,又如何能给?即使被打瘸了胳膊、打断了腿,只能说没有。

    既然如此,钻一个狗洞,又能如何呢?无非就是钻了一个狗洞而已,一个像人一样的狗洞而已。

    蒯忠良一时明了,全然顾不了读书人的“仁义礼智信”,况且,就似孟婆郡张家人的“仁义礼智信”都变成了“四家五害”,又何况是南山郡的“福寿长安康”?南山郡的“福寿长安康”,无非是五家大毒物。

    蒯忠良思索已定,跪步上前一通心碎,一步,一步,一步,……

    “蒯忠良,快一点,快一点,大清早的,又如何能让兄弟们等久了?要是再久一点,杜大人帽子上的花儿也都谢了,要是杜大人头上的花儿都谢了,那可得掉脑袋!”

    “蒯忠良,快一点,你快一点。当年韩信钻了裤裆,之后封侯封王无人能及,这么好的差事,将来封侯封王了,可得有韩信的大度,赏金赏银什么的,再有加官进爵!”

    “哈哈,哈哈,哈哈。是呐,杜大人这是在与你封侯封王的机会,赶快钻过去了,早钻早一日封侯封王、晚钻晚一日封侯封王,晚钻不如早钻,我等兄弟都侯着呢!”

    “……”

    蒯忠良对于皂衣差役的讥讽只当是一阵风,左耳进、右耳出。

    蒯忠良虽然跪步缓慢,心中极其不甘,好似一瞬之间就到了狗洞门口,纵使有万般不忍,还是埋头一股脑往狗洞一边爬过去。

    “爹,爹,爹啊,……”

    蒯忠义怒目而视,如仇的火光盯住杜康,老妇人与中年妇人一拥围住了蒯忠义,就像一口井。

    中年妇人再一次捂住了蒯忠义的嘴,蒯忠义一时又不可奈何。

    正当蒯忠良爬到一半的时候,杜康顺势坐了下去,旋即腰刀刀鞘在蒯忠良大腿上重重的一拍,径直又仰头一通大笑道“驾,驾,驾,马儿驾,驾,驾,……”

    杜康旋即得意的瞅了一眼蒯家妻儿老母,径直又与皂衣差役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又抑扬顿挫的念叨起来“马兮马兮你快跑,不吃杂粮专吃草,扬鞭奔到江中去,再看堂前笑今朝。嗯,嗯,好诗,好诗啊,本官也都极其佩服本官了!”

    蒯忠良一时又无处发作,背承杜康之重,杜康双腿如柱,一时又过不去,就似卡在了捕兽夹中。

    “杜大人,小人已经在爬这一个狗洞了,又如何能把门关上呢?杜大人,杜大人,杜大人啦,……”

    “哈哈,哈哈,哈哈。这马儿,还真听话,要说关门打狗,又与马儿何干?只是,本官一大早就来此地了,五斗米,有没有?”

    “大,大,大人,杜大人,小人家中无有五斗米了。如今,又是青黄不接的月上,那里还有那么多的米?实不相瞒,小人都快去南山中寻野果、野菜、树皮了。要是今年收成不好,还得去寻‘观音土’!”

    “啧啧啧,啧啧啧。说的真是可怜至极啊!让本官说什么好呢?要不这样,把《战国策》中的秘密先告诉本官,再去把诸葛长风家的天地三才阵阵法拿来,杜家保管把你一家老小供起来,当是杜家祖宗也无妨,天赐良机不容错过啊!”

    “杜大人,小人再说一次,《战国策》中的秘密,全部都写在《战国策》中,杜家人自可去读!至于诸葛长风家的天地三才阵阵法,小人又如何能去偷?非礼勿言!”

    “啧啧啧,啧啧啧。天底下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本官方才可都说的一清二楚,你可不能污蔑了本官。本官只是让你,只是让你去诸葛长风家拿天地三才阵阵法,是拿,是拿,是拿,万万不是偷!”

    “杜大人,天地三才阵阵法为诸葛家所有,并非蒯家之物,这不是偷,又是什么?非礼勿言!”

    “啧啧啧,啧啧啧。你这一根筋的蒯忠良,你家祖上不是与诸葛家有姻亲血脉相承吗?都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一家人又不说两家人。你去拿过来,天地三才阵阵法就只当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杜大人,恕小人实难从命。江湖中都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了了。蒯家与诸葛家早就淡了血脉相承,何故去拿?”

    “……”

    杜康一时恼怒,费了这么多口舌,全然没有捞着半分好处,径直右手一扬,极其不耐烦道“来呀,安排!来呀,安排!本官今日好不容易守住了你,休想让你逃脱!”

    皂衣差役旋即腰刀出鞘,刀口与蒯忠义祖孙三代围成了一口井。旋即两把腰刀架在蒯忠良脖子上。

    杜康旋即立起身来,右脚在蒯忠良腰上重重一踩,紧接着腰刀出鞘一扬,刀面轻拍蒯忠良的双颊五下之后,之后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今日,要不说出《战国策》中的秘密,又或者拿来天地三才阵的阵法,本官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本官已经忍无可忍了!”

    蒯忠良眉头一皱,旋即又针尖对麦芒道“生而为人,终归一死。要杀要剐,无怨无悔!《战国策》中的秘密,天下人皆尽知,也不算秘密!想要让小人行窃当贼,小人宁死也不为鸡鸣狗盗之徒!”

    杜康满脸煞气变为杀气,径直皂衣大氅疾飞一扬,厉声又道“是你嘴快,还是本官刀快!斩!”

    正当杜康疾呼“斩”字之际,陈静一闪白影而至,高头大白马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中轰然落地,荡开了清晨中一绺湿漉漉的尘雾,径直越女剑先是一式截剑剑气而下,斩开了蒯忠良头顶落下的两把腰刀;紧接着又一式云剑剑气一斜,一道寒光剑影把杜康头戴的那一朵新鲜的月季花如雪飘悠而下,接着脱口而出又道“大清早的,这当官的就要人老命,着实可恨!”

    两个皂衣差役一惊,腰刀震得虎口撕裂,紧接着退后了三步,一时如临大敌之感更是面若冰霜。

    杜康一时极其警觉,又看见来时才戴好的一朵新鲜的月季花就这样被斩成了花瓣,怎么不发怒!

    “埋汰旮旯,那里来的女人,胆敢管南山郡杜家之事,找死!”

    “众家兄弟,一同杀了这一个女人,杀完了这一个女人,再杀了蒯忠良一家,要是得不到《战国策》中的秘密,一把火烧了屋子!”

    杜康话音未落,皂衣差役如波一涌上前,刀锋围住了陈静。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左手极速一撑马鞍,紧接着凌空三步一闪白影而下,旋即又一式“移形换影”,越女剑剑锋一旋,顷刻之间就压在了杜康脖子上,径直轻蔑道“不知是你刀快,还是在下的剑快!”

    杜康一时心惊,径直支支吾吾又道“好快的剑,好快,……”

    蒯忠良一时面色铁青的急切招呼陈静道“过路的女侠,万万不可杀了杜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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