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这一动,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紧随其后,先是一式点剑剑气而上,紧接着又一式点剑剑气。
南宫崎、乌图木、曹小强三人越女剑极速一横,之后侧空翻而过,紧接着又一式点剑剑气而上。
正当陈旭嫦越女剑回手一收一旋之间,北斗七星剑光映着太阳光芒已然斜放在天罡地煞阵上空。
慕容白率先又一式点剑剑气直下天罡地煞阵,紧接着一式接一式点剑剑气而下,身子一侧又接力使力,立体的北斗七星剑阵在天罡地煞阵上空,又缓缓旋转起来。
刘文之与释远不得不手持长剑一式又一式剑气而上,或劈剑剑气、或云剑剑气、或截剑剑气、或抱剑剑气、或提剑剑气,……
当当、当当、当当,……
剑气与剑气正面相撞,再一次骤起了一阵急促的电光火石。
刘文之与释远其一护住阵中心的孙秀不被剑气所伤;其二自身不被剑气所伤;其三尽量不让天罡地煞阵中的五斗米道道士暴亡。
刘文之与释远觉得,虽然先前与北斗七星剑阵交过手,但对这一些幽嫣谷墨家弟子也算知己知彼,想要一剑封喉孙秀,谈何容易!
葛洪在一旁微微一笑,旋即又一闪身影一式侧空翻而去,在天罡地煞阵外围拂尘极速一张一扬,又是一绺绺荧粉与磷粉如烟如雾。
北斗七星剑阵七人点剑剑气借力使力,在天罡地煞阵上空三尺到一丈高不等。葛洪使的荧粉与磷粉一时并未有影响,反倒是电光火石之影再一次让这一些荧粉与磷粉弥漫、四溅去了天罡地煞阵中。
“咳咳,咳咳,咳咳,……”
旋即,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又忍不住咳出了声,咳出了声之后也便乱了阵型;只要乱了阵型,孙秀的道法威力只会缓缓减弱。
“哎呀,哎呀喂,黄天孙大圣、左右护法,旁门左道又来了!……”
“黄天孙大圣、左右护法,先杀了这一个旁门左道啊!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啊!道家一家人干两家事,等同于背后捅刀子,……”
“……”
葛洪又一轮荧粉与磷粉四散而下,接着回身陈静一侧,也不与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争辩一字半句。
毕竟,荧粉与磷粉也是世间寻常之物,只有这一些五斗米道心怀一己之私,才会如此说道。
所谓的“天地无法无天之法”才是掩人耳目。都是道家中人,又不明道家丹药之法,枉自为道家。
葛洪拂尘轻轻一扬,缓缓一抚鬓发,只看幽嫣谷墨家弟子力战五斗米道,倘若幽嫣谷墨家弟子力斩顶上三道,也不必亲自动手。
刘文之与释远在天罡地煞阵中骤起一阵心慌,毕竟,一时也无法分身来对付葛洪。旋即长剑左右还击越女剑剑气攻杀之间,刘文之厉声大喝道“诸位道友,诸位道友,顶住,顶住,都要顶住!最后的胜利,必定属于五斗米道的!”
“诸位道友,心不乱则神不乱,心神不乱则天罡地煞阵无敌!诸位道友,暂且忍耐一时,暂且忍耐一时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
刘文之与释远虽然一时护住了孙秀,也护住自身,但是天罡地煞阵中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骤起的这一通骚乱,被幽嫣谷墨家弟子捉住了破绽,一式又一式点剑剑气如雨而下,像定点拍打一个又一个冒出脑袋的地鼠,起伏之间一片哀嚎。
“黄天孙大圣、左右护法,快杀掉越女剑,中剑了,中剑了,……”
“黄天孙大圣、左右护法,快快动手,快快动手啊,……”
“……”
刘文之与释远越渐心慌,旋即还击越女剑之间,刘文之扭头轻声急切道“黄天孙大圣,黄天孙大圣,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啊?……”
孙秀天师剑极速一旋,旋即又扭头环视了一回头顶上的北斗七星剑阵,沉思之间,面露诡异之笑。
“哈哈,哈哈,哈哈。头顶玄色身影似飞蛾,蚍蜉撼树笨如鸟鹅。贫道今日当使新悟道法,一技破了尔等飞蛾,飞蛾扑火终归一场空!”
孙秀一通嘲笑过后,两把天师剑左右一张一弛之间,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之后两道灵符穿剑而上,旋即厉声大呼道“天罡地煞阵掌握五雷、雷动九天,破!”
旋即之间,凌空如雨而下了无数方圆一尺、两尺、三尺;一寸、两寸、三寸的大小雷影。
这一些蓝光闪烁的大小雷影,像极了夏日午后的电闪雷鸣,不同之处在于无声且更为密集。
葛洪见状眉头一皱,旋即拂尘一扬,大呼一声道“不好!”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旋即急切追问道“葛道长,何意?”
葛洪一时面色发青,接着字字珠玑道“孙秀这一技道法,怕是要连天罡地煞阵也要一起毁掉!”
陈静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要是孙秀发了狠心,要让天罡地煞阵中的这一百单八个五斗米道道士一同与幽嫣谷墨家弟子殉葬,那这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不亡也残。
回想江湖中的传闻,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命丧于孙秀无声之雷下,倘若这一技道法下去,幽嫣谷墨家弟子兴许还会全员覆没。
众目睽睽之下,又岂能容孙秀得手?况且,孙秀迫害绿珠之仇未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陈静不经意的扭头之间,却发现葛洪已然拔出了身后长剑,左手拂尘轻飘飘一扬、右手长剑极速一挥,一副要攻杀上前的姿态。
陈静极速一式“移形换影”,挡在葛洪身前,轻声又道“葛道长,请留步。道家皆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似出剑伤人之事,由在下一力担待。天道昭昭,日月可鉴。”
葛洪拂尘轻飘飘一扬,一时感慨万千,旋即拱手又道“纯依香儿女侠,此乃上善若水。上善若水必使厚德载物。佛家都言一念是善,赎罪前尘。心善者为侠,与佛性相通。如今看来,道家亦然,道家亦然啊!佛即是道,道即是佛!”
“纯依香儿女侠心怀天下,足可为我辈之师,贫道佩服。不以个人生死为念,名可名、非常名啊!”
“……”
陈静一时也不与葛洪多说一字半句。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要是再晚一时半刻,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兴许有性命之虞。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旋即心神合一,接着驭剑而出,之后厉声大喝道“错负轮回剑,第二式,凤舞九天。该死的孙秀,看剑!……”
越女剑脱手而出,一道寒光剑影骤现千剑、万剑,就似一只乘着蓝色雷点的白色凤凰展翅而下。
慕容白一听陈静剑招出手,旋即越女剑一式点剑剑气,斜身虚晃借力使力,如箭出弦离开天罡地煞阵上空,同时大喝一声道“散!”
余等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也见识过陈静的这一剑招式,旋即越女剑极速一式点剑剑气,斜身虚晃借力使力,如箭出弦四散射开。
陈旭嫦虽然一时不明所以,但是北斗七星剑阵中六人一同闪开,即使在天枢位置,全然不是北斗七星剑阵,旋即也一式后空翻,极速一式点剑剑气荡去了数十步之外。
刘文之与释远一时面色大惊,旋即长剑又一式点剑跃出,疾声大呼道“黄天孙大圣,天地无法无天之法。时不我待,快,……”
刘文之与释远虽然一道白烟一闪而出,但是匆促使出的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却也没来得急脱身,消失在大小雷影与白色凤凰之间。
正当陈静越女剑回手之际,幽嫣谷墨家一众弟子已然安全落地,全部立在天罡地煞阵数十步之外。
嘭嘭、嘭嘭、嘭嘭,……
白色凤凰光影与蓝色大小雷影炸裂、两色光影弥漫之际,天罡地煞阵中的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哀嚎不止,紧接着又骤起一个惊嚎的声音嘶哑道“天地无法无天,……”
不用说,天罡地煞阵中的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不但中了自家道法雷动九天,还中了错负轮回剑。
渐渐的,渐渐的,飞沙与走石缓缓消停、浓烟与白雾缓缓消散,哀嚎着的人声也越来越少、越来越低沉。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越女剑一直,各一式“移形换影”而过,极速围上了这一方哀嚎之地。
天罡地煞阵中的一百单八个五斗米道道士无一个活口,一个个被无声之雷炸裂的外焦里嫩,……
又停歇了好一阵子,看这一方哀嚎之地没有动静,瓜田中二钩镰刀一挥,极速上前,大声道“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安排。看还有没有一个活口,……”
一闪皂衣差役而至,各自腰刀出鞘左右倒腾,又过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有发现刘文之与释远,也没有发现两把天师剑的踪迹。
瓜田中二钩镰刀一旋,高声大呼道“五斗米顶上三道,这一回,自家当了鼠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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