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嫦旋即先与虞丘凌薇、贺兰佳琦夹上一朵大蘑菇,紧接着又与之夹上一颗干果,而后自己一口一朵蘑菇、一口一颗干果
还一副沉醉在美味中的样子
“吃呀,吃呀,都吃呀灰蘑菇煮田鸡肉,这就有羊肉的鲜、牛肉的结实,还有驴肉的囫囵吞,”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见陈旭嫦如此,只得应声道“是,谷主”
既然陈旭嫦都能下肚,也只能强忍着细嚼慢咽的牙齿,狠心的囫囵下肚。要是饿急了,狼吞虎咽确实还感觉不到土灰与腐烂的气息。
慕容太白早就囫囵下肚了半碗糊糊,而后轻笑道“两个臭丫头,这是穷开心,开心不开心呢”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先凶了一眼慕容太白,各自只顾埋头吃食。
很快,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极速吃完了糊糊,而后急切又道“谷主,我们饱了,我们饱了,”
“是呢,真是太好吃了,”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侧脸不看慕容太白,心里还有一些怨气,思索着往后该怎么收拾慕容太白。
陈旭嫦见势,也很快放下了筷子,一边缓缓又道“慕容太白,手艺还不错。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待回了孟婆郡幽嫣谷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成不成”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只顾微微点头,慕容太白一边舔着陶碗上的糊糊,之后一盆余下的汤水双手捧起来,“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慕容太白长舒一口气息,极其开心又道“家里从来没有四人一同围桌吃饭,难得,难得”
旋即,慕容太白极速收好铜盆与陶碗,紧接着往后堂一路小跑。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远方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声与马蹄声
“虞丘小姐,虞丘小姐,”
“贺兰小姐,贺兰小姐,”
“虞丘小姐,你在哪儿啊”
“贺兰小姐,你在哪儿啊”
“”
陈旭嫦一时极其警觉,又多看了一眼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极其镇定道“哟呵,两个丫头片子,又骗人了吧还好,要是入了幽嫣谷墨家做了幽嫣谷墨家弟子,这可是要受重罚的哟,哈哈,哈哈,”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闻言面面相觑,而后虞丘凌薇率先道“谷主,下不为例成了吧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贺兰佳琦也道“离开了家,也就用不着这么费劲往家外跑了。谷主,你说是不是嘤嘤嘤,”
就在陈旭嫦三人起身之际,从远处闪过两骑高头大白马,身后除了刀光鲜明的家丁之外,还带了不少手持钩、叉、绳子之类的猎户。
燕地苦寒却也多狗熊、虎豹之类的猛兽,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几天不归家,兴许为狗熊、虎豹之类所困。人多,自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寻出一个死活来。
在平日里,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常常结伴而行。故而,这一次虞丘家与贺兰家也是结伴而寻。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旋即躲在陈旭嫦身后,急切又道“谷主,不要让阿爹捉住,他太凶了,”
“谷主,我阿爹也好凶,”
“”
透过越来越暗的天色,高头大白马上是两个中年汉子,确实有八分英雄气概,锦绣华衫而又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不落燕人之威。
鞍前各持一把金光闪闪的弯刀,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在刀鞘上镶金嵌银,一个汉子声如洪钟道“一个身穿玄色行头的三剑客,”
陈旭嫦不与两个汉子多客气,说多了反倒生误会,与燕人来往得少一些文绉绉与弯弯绕,旋即单刀直入又反客为主道“两位英雄,不知谁是虞丘凌薇她爹谁又是贺兰佳琦她爹呢在下,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谷主,陈旭嫦是也”
寻来的一众人等大吃一惊,各自面面相觑,又见陈旭嫦一身行头与三把越女剑,旋即啧啧称赞。
完全没有想到曾经名震天下的幽嫣谷墨家还在。虽然这一些年来少有江湖传闻,但燕人确实没忘。
两骑高头大白马上前数步,之后各自斜身一跃下马,左边有一方青网巾的汉子抱拳道“久仰,久仰谷主大名,在下燕人虞丘凌”
右边发丝平直而又两绺青色纶巾的汉子抱拳道“久仰,久仰幽嫣谷墨家大名,在下燕人贺兰佳”
遥看两个汉子的长相,自古有其父必有其女,抬望眼之间一时明了,抱拳急切又道“虞丘凌,虞丘凌薇贺兰佳,贺兰佳琦”
虞丘凌仰头轻笑道“谷主,是这么一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贺兰佳顺势又道“不瞒谷主你说,兴许这也是虞丘家与贺兰家的缘分吧可是,这两个臭丫头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唯一只有上、下四刻之别,本就少之又少见。”
“在下夫人单名一个琦字,故而小女就唤贺兰佳琦祖宗与父母之名兼顾,居然是这么野的丫头,贺兰家上下都吃了不少苦头啊”
虞丘凌附和也道“咱们虞丘家也一样,夫人单名一个薇字,自然小女就唤虞丘凌薇。都是一样的淘气,就差被活活气死了”
“就拿这一次来说吧,三天三夜不归家,不但要急死在下,还急坏了虞丘凌薇她娘,她姥姥,”
陈旭嫦旋即止住了虞丘凌与贺兰佳诉苦,急切道“数十年前,慕容白、虞丘长乐、贺兰大山为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弟子,如今又与慕容家、虞丘家、贺兰家有缘,我已决定收慕容太白、虞丘凌薇、贺兰佳琦为徒,两位可有异议”
虞丘凌与贺兰佳先是大吃一惊,而后抱拳兴奋道“好啊,太好了啊,能有人管住这臭丫头,虞丘家还得多谢谷主,多谢谷主呐”
“是啊,是啊贺兰家也多谢谷主,多谢谷主成全。当初慕容白、虞丘长乐、贺兰大山义薄云天,却命丧孟婆江南,一家老小也为歹人所害,身为一家一姓族人,实在感到惋惜。燕地多有念其大名者,也多有重复其名者,小女有此缘分,这是贺兰一家一姓之福啊”
“谷主,没异议,没有异议尽管用幽嫣谷墨家规矩治治这臭丫头的一身野性。身为千金小姐,却比我虞丘凌小时候还更胡来,”
“虞丘兄,谁说不是呢我贺兰佳小时候无非上房揭瓦,可是这两个臭丫头可不止上房揭瓦啊,”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见势,生怕在陈旭嫦面前被揭了老底,旋即双双怒火冲天道“阿爹,你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再说就没爹了”
“再说,我也没爹了”
虞丘凌与贺兰佳相视一笑,而后再一次双双抱拳,道“谷主,这两个臭丫头,可得好好治一治。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女,只要不听话,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是啊,谷主。你可万万不能心软,贺兰家会一直支持你到底。即使有一天,把这臭丫头揍废了,我贺兰佳对天发誓,不会怪你”
就在虞丘凌与贺兰佳与陈旭嫦说话之际,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早就心乱如麻,只顾各自在陈旭嫦身后拉扯玄色行头,想说也不敢说、想问也不敢问,样子无辜至极
陈旭嫦打趣又道“方才,这两个丫头还说各自阿爹很凶,今日一见,名副其实,名不虚传啊”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后背骤起一阵拔凉,这当大人的总是把短处示之于人,想来确实尴尬至极。
虞丘凌与贺兰佳见势旋即相识一笑,引得家丁与猎户大笑不止。
虞丘凌环视一众人等,仰头一通大笑道“燕人要是不凶,怎有燕人之威当年燕人张翼德大喝一声吓退百万曹兵,我等燕人确实触之不可及,那是遥不可及的高峰啊”
贺兰佳附和道“燕人要是不凶一点,就像一只小羊羔。可就由燕人变宫中阉人咯燕人要都变成阉人,早晚会被化外之邦高句丽给吞噬了。燕人不亡,高句丽必灭”
“谷主,眼下已无五斗米道在祸害孟婆江南、江北之地,上一代的幽嫣谷墨家弟子为天下付出太多,可咱们燕国人一直记在心里。”
“但愿慕容太白、虞丘凌薇、贺兰佳琦能早一日学成归来,先在燕国重兴幽嫣谷墨家之名况且,幽嫣谷墨家中的第一个幽字,眼下不正应了燕国的幽州吗”
虞丘凌附和又道“慕容太白之父慕容白为燕国壮烈殉国,是国之英雄、国之栋梁,高句丽耀武扬威的日子,可不能太久了,”
陈旭嫦旋即抱拳打断话茬子又道“即是如此,我等天明一早就离燕去宋。习越女剑法非一朝一夕能成,两位阿爹可有话与两位丫头山高水长,难得再见一次,”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