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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哪里来的采花贼
    陈旭嫦忍不住想笑,但是此时此刻确实又不能笑。于外人说来,兴许这就是一个笑话。可是自己人又如何能看自己人的笑话呢

    身为幽嫣谷墨家谷主,眼下又当爹来又当娘,得一碗水端平。要是两拨人心生怨恨,后患无穷。

    紧接着,一声轻微的“咳咳”之后,极其镇定道“虞丘凌薇、贺兰佳琦、刘一跃,都听好了自古以来,官有官路、侠有侠道。在大多数的时候,皆是井水不犯河水”

    “无论是燕国虞丘、贺兰二姓名门大家也好,又或者是宋国刘氏皇家宗亲也罢,那都是官家称谓”

    “幽嫣谷墨家秉承天志,人不分东西、地不分南北,幽嫣谷墨家弟子一视同仁。无论之前是皇亲国戚,又或者是乞丐乡民。天明拜师礼之后,谁生分、谁受戒尺”

    “眼下要以我来评理,兴许你们都会心有不甘,以为我会偏心。既然幽嫣谷墨家秉承天志,眼下的争执,那就由天意说了算。待天明拜师之后,我自独断乾坤”

    “”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都觉得陈旭嫦言之有理,自是缓缓点头。

    刘一跃眉头深锁,眼下处处受制于人,自是心有不甘还是很不甘心即是不甘心,就得发泄可是,该从什么地方寻破绽呢

    陈旭嫦见刘一跃眉头深锁,也知这一个刘府小姐非一般人家的孩子,问道“有何不妥之处你都一一说出来,憋在肚子里,会把人憋坏。要是憋坏了,那就是坏人”

    刘一跃才不信陈旭嫦的诡辩之言,灵光一现道“她二我一,这又是何天意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陈旭嫦大吃一惊,要是刘一跃动起脑子来,确实也不好糊弄人小鬼大,也是一个人精只得轻笑道“好,好,好。这要说天意,何其简单,那又何其简单啊石头、剪刀、布,咱们一局定胜负”

    刘一跃三人一时无言以对。

    陈旭嫦旋即正视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道“你们两个丫头,齐心固然没有错但是眼下谁出来与刘一跃一局定胜负,大可也听天意”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相视一笑,各自迈开一步,之后手背着手,齐呼道“石头、剪刀、布”

    虞丘凌薇出的是剪刀

    贺兰佳琦出的是石头

    虞丘凌薇顺势道“天意如此,琦琦,你去。输赢你我同心”

    贺兰佳琦点头道“薇薇,知道了。咱们姐妹同心,输赢不悔”

    紧接着,贺兰佳琦上前与刘一跃相距三步,各自手背着手,之后齐声道“石头、剪刀、布”

    刘一跃出的是剪刀

    贺兰佳琦出的还是石头

    陈旭嫦见势,镇定道“天意如此,就得顺天应人。之后,倘若私下有不决之事,一律石头、剪刀、布,一局定输赢要是闹出什么伤疤之类的,我这戒尺绝不轻饶”

    “虞丘凌薇、贺兰佳琦、刘一跃,眼下赶紧去收拾。即是幽嫣谷墨家一家人,以和为贵才能家和万事兴。争执就是破败之始”

    “祸起萧墙,绝对不许”

    刘一跃心有不快,呶嘴率先一闪身影奔去了西厢房;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双双与陈旭嫦做了一个鬼脸,紧随其后奔去了西厢房。

    陈旭嫦转身又对慕容太白、刘一腾、刘一虎道“都收拾完了”

    慕容太白三人微微点头。

    看来,女孩子收拾确实比男孩子要长久许多,费时也不在话下。

    陈旭嫦沉思之间,极其镇定又道“虽然圣人有言君子远庖厨。但你们一个个还未到及冠之年,都还算不得君子。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与我一道去后堂帮忙”

    慕容太白镇定道“是”

    刘一腾与刘一虎无言以对,只得附和慕容太白道“是”

    就这样,慕容太白三人一同去后堂帮忙。慕容太白驾轻就熟,而刘一腾与刘一虎只是观望当看客。

    陈旭嫦也不怪罪,毕竟,刘一腾与刘一虎身在刘府锦衣玉食,说不一定刘一腾与刘一虎长这么大,也没进过刘府中的后堂庖厨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要是多看两三回,又或者十回,也便如慕容太白那般驾轻就熟了。

    很快,热水准备齐整,饭食又准备齐整,夜色渐暗,各处掌灯。

    待大家都洗洗一路上的风尘,再入桌吃晚饭;一边吃晚饭的时候,在安排天明的一应大小事宜。

    慕容太白、刘一腾、刘一虎率先与西厢房送去热水之后,紧接着各自又提着热水去了东厢房。

    陈旭嫦只给了大家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吃饭不等人。

    就当陈旭嫦在侧屋紧闭房门准备宽衣洗洗风尘之际,从头顶茅草上传来了一阵的嘈杂声

    紧接着,好似有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之后又是一阵让人作呕的“嘿嘿、嘿嘿”,陈旭嫦大吃一惊

    旋即,玄色斗篷轻扬,瞬间灭掉了侧屋里的所有烛台,透过屋子外的天光,有人在偷窥洗洗风尘

    要是这样,那还了得幽嫣谷墨家,从何时潜入了陌生男子

    “哪里来的采花贼”

    陈旭嫦大声惊呼之际,顺势又一瓢热水往偷窥处泼洒上去,旋即骤起一阵“哎呀”,之后像一个大冬瓜从房顶上滚地一声“扑通”

    真有陌生男子,情何以堪

    此时此刻,陈旭嫦自然也静不下心来洗洗风尘,旋即打开房门,极速拔出一把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之后,往屋后一闪身影跃出。

    “该死的采花贼,你别跑”

    说时迟那时快,越女剑一式绞剑剑气,之后又是一式抹剑剑气。

    “该死的老妖婆,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一朵花儿,羞不羞、愧不愧啊贫道才对你这老妖婆没有兴趣要是三十年前,贫道说不一定,还会来光顾光顾只可惜,你就是一个寡妇命”

    来人一身青色道袍,紧接着又一闪身影滚地而起,之后往茅草屋外一路狂奔,又在茅草屋外斜身上马,往幽嫣谷外策马奔腾而去。

    陈旭嫦一时明了,不用多说,这一定就是白莲社副社长释远

    “该死的僧道双煞,有种你别跑花和尚,释远;臭道士,释远;天煞的,断子绝孙的,”

    陈旭嫦一通大骂之际,与此同时斜拖越女剑,去马厩取了一骑高头大白马往幽嫣谷外狂追而去

    释远在前跑马,同时仰头大笑道“幽嫣谷墨家开始收弟子,白莲社也该四处上香拜社而开花,孟婆江南、江北之地,尽是白莲社”

    “如今白莲社现世,即是白莲现世、万民翻身大破之后是大立,白莲社必定能千秋万代”

    “”

    陈旭嫦在其后狂追不舍,偶尔以无上快剑剑招出招,释远却以天师剑剑气躲闪,一前一后,谁也没能追上谁、谁也没有伤着谁

    释远先一步动身,而且释远的坐骑更胜陈旭嫦一筹,陈旭嫦除了紧追不舍,一时也别无二法

    很快,在只有一绺微弱天光的夜色中,陈旭嫦已经追释远去了很远的地方,直到孟婆江上的浮桥。

    释远挥舞天师剑来回剑气张弛之间,斩杀了无数巡江的明光铠军士,而后往浮桥一路策马向北。

    “埋汰旮旯,白莲社反了,”

    “快,快去禀报太守大人,”

    “”

    还活着的明光铠军士,又见陈旭嫦在夜色中策马追来,喜极而泣道“越女剑,越女剑,太好了越女剑,还活着,还活着啊”

    “好,好,好啊原来幽嫣谷墨家还在,还在,还在啊”

    “”

    陈旭嫦没有理会这一些明光铠军士,轻呼一声“驾”,往浮桥策马狂奔而过,直追前方释远的身影。

    咴儿、咴儿、咴儿,

    就当陈旭嫦高头大白马受惊骤起一阵惊鸣之际,前腿抬高六尺有余而轰然落入魏地地界,紧接着又荡起三尺尘灰如烟如雾,斜地里又骤起一阵轻微的“咳咳”声

    “什么人还有什么人”

    就在陈旭嫦疾呼之际,急切抬望眼之间,释远已经拐下了九尺驿道,很快在夜色中寻不着身影。

    “谷主,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火急火燎的就差一点,踏马踢死我了”

    陈旭嫦极速埋头寻视之间,地上确实有一个衣裳极其破烂的糟老头子,不远处还有一面脏兮兮的白布,上书五个大字谢氏神算子

    “你是谢氏神算子谢灵运”

    陈旭嫦见消失了释远,斜身下马,急切道“你真是谢氏神算子谢灵运啊可比三十年前黑多了”

    谢灵运挣扎着起身,怒中有怨道“江湖中,只有谢氏神算子之名,已经没有谢灵运了”

    与此同时,在孟婆江北岸,一个身影投江,骤起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哇呜、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