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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好人有好报
    自从徐兰英过来之后,镇上的马路集市越发的红火起来,几乎每天都会有新人加入。

    镇上国营菜市场的员工下班后看了,还嘻嘻哈哈的对着菜贩子们指指点点的,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也难怪,他们是国营职工,不管菜卖出多少,每月的薪水都是固定的,他们才不管什么竞争的事。

    国营菜场不关心竞争,可向涛是有远见的人居安思危,眼看着卖菜的越来越多,他也怕再有卖活鱼的过来。

    人家来摆摊,他又不能将人家赶走,这种缺德事他做不出来。

    镇上的小饭馆,就成了他首选的目标。

    于是他在每天来回经过饭店的时候,都会在店门口歇歇脚,然后再给店经理金开运散一支烟,和他聊上几句。

    有时还会给饭店的服务员,厨师送上些乡下的新出的蔬菜螺蛳之类的,日子久了,向涛和整个饭店的人变得非常熟悉。

    以至于金经理只要上班,他会掐着点的站在店门口,等着向涛过来聊几句。

    终于有一天金开运发话了,他让向涛每天给他送十斤黄鳝,再送二十斤各色蔬菜过来,价钱嘛随行就市,绝不会亏待他的。

    “谢谢;谢谢”乐的向涛直接就把手上刚开封的整包烟递到金开运的手上。

    第二天,向涛就按照前一天的约定,给饭店将需要的给送去了。

    蔬菜类的全部都是最鲜嫩的,没一张发黄的叶子,还预处理过了,拿来水里在冲洗下就能入锅,以方便饭店的员工。

    分量更是没的说,不但一两不缺,每样还多出半斤,说天热万一蔬菜晒蔫了,会减分量的。

    此举深的金开运的好评,他力赞向涛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心里也对向涛高看了好多。

    回到摊位,向涛看到他隔壁的徐兰英面有忧色,还问了她:“家里遇上困难了?”

    徐兰英说是男人的病有反复,需要住院,说完她才长叹一声,面露苦笑,说钱都花光了,就是去医院也是没钱买药,就在家等死吧。

    向涛看她可怜,也深为同情,就开始想怎么能帮上这一把。

    “徐姐,我借你点钱吧,也好让老哥缓过来。”

    “不借了,家里已经借了一屁股债,再借都还不起了。”徐兰英还苦笑说:“我男人是晚期,还扩散了,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钱都不能帮上忙,向涛也只能无奈了。

    一连几笔小生意,歇下来的向涛还在想徐兰英的事,想来想去,只有把自己给镇上周渡饭店送菜的事让给她,好让她每天多挣几块钱,好让她男人多活几天。

    “徐姐我给你说个事”向涛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随后又以一个老于世故,洞察人心的眼光审视着她。

    让出点送菜的生意,对向涛来说没啥损失,他想借此看看徐兰英有什么反应,来应该辨别她的为人,后边就知道该怎么和她交往了。

    就看到徐兰英脸色多变,先是欣喜,再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

    “兄弟,这条生意路子是你向涛找来的,我就是在困难也不能抢别人的生意啊。”

    “这个女人明事理”向涛对徐兰英是愈加钦佩。

    好一番说辞,才把徐给说通了。

    收摊后向涛带着她去了周渡饭店,找到金开运,向涛把自己的想法都给老金说了。

    金开运像是第一次认识向涛似的,盯着他看了许久。说:“你可要想明白了,这就是钱,一天不多,十天许多,你舍得吗?”

    “舍得!能帮上徐姐的忙就行,再说也没几个钱不是。”

    向涛心说我心里揣着的发财大计多得是,那会在乎这一点点小钱。

    金开运:“既然你有这份好心,我又怎么会坏了你的好意,就这样吧。”

    事情说定了,徐兰英千恩万谢的走了,还说自己家现在缺钱,无以为报,等家里宽松了,一定厚报之类的客气话。

    尽管没啥实际到手,向涛还是满意徐兰英的态度。

    金开运爱惜的看着向涛:“小家伙,你让我刮目相看。”

    向涛笑称,自己硬的不怕,软的不欺,可怜人;自己能帮忙的就帮上一把。

    “好好,好人我是一定要帮忙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帮你再介绍几家饭店送货的门路。”

    第二天早上,向涛照例要去河沟里收鱼收黄鳝。

    现在生意扩大了,再加上他每天索取,河沟里的鱼获日渐减少,他摸下网下笼子都要走好远,时间也比过去长许多。

    向涛也知道,想要日后成就豪富,现在就要更加辛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越走越远,向涛在村外的河沟边放钓甲鱼的钩子时,一个没在意就滑到河里去了,无意间还摸到一个已经严重锈蚀的小铁盒。

    这个小铁盒看上去有小孩巴掌大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压手。

    想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结果盖子与盒子都沾在一起了,怎么弄都打不开。

    向涛就把小铁盒放进鱼篓李,等回家后在想办法打开。

    向涛等回家后看到奶奶串门去了,他拿了菜刀一阵劈砍,撬开后,盒子里边的金光差点亮瞎了他的眼睛。

    竟然是四根小手指大小的金条,“这是民国时期的小黄鱼?”

    再看了金条上的字迹,向涛能确定这就是当时十两一根的金条。

    向涛估计这应该是早年运动时,有富裕人家害怕了,偷偷把金条扔到小河里的。

    “好像村里镇上都没有这样的人家,这应该是城里人,在夜里偷偷扔的。”向涛还回想了下。好吧,既然都没法还了,就便宜我吧。

    借金开运的话来说,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要是在捡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自己也只能上缴了,然后换回一张写有“拾金不昧”的锦旗回来。

    向涛知道现在政策松了,也有新娘子结婚时佩戴金戒指的,这些大都是家里老辈传下来的,不过也有买来的。

    价格大约为20块钱一克,一个三钱重的金戒指,在民间的流通价为200块略高一点。

    那么自己手头的四根“小黄鱼”,一根就值六千多块,四根就是两万四千块,够自己摆小摊忙活一整年的。

    原始积累有了!

    向涛在家里乐的捂着嘴哈哈大笑。

    冷静下来,向涛又想到金子在家也不会下崽,还不如变成资产收益更高。

    意外之财就要有意外的用法。

    向涛想找人私下里把金条兑换成软妹币,想趁着现在还没多少人想起来做生意的时候,囤积几套门面房,将来做个包租公,在家收租子。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将来就算是自己生意上有个闪失,也不至于重回赤贫,还能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也算是一个稳健之计。

    再细想金条不好卖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万元户都成了上报纸的典型,有谁家能轻易拿出六千块钱来?

    还有就是,找谁帮忙,会不会所托非人,金条有去无回?抑或是事情露馅,有关部门还会找上门来。

    为了稳妥,向涛还是决定先暂时把销售金条的事暂时搁置。

    “从长计议啊”向涛将四根金条;连同这份难得的愉快一起藏起来,宁可金条不卖,也绝不能让金条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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