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何可怕的?最多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翠玉跟冷幽夜说了什么,她没再去听,也没有去听那个大夫说了什么。她现在,就跟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样。想着的,死了,可能就是一种解脱。
随即,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到自己一阵冷,一会儿又热得难受。
感觉自己一会儿堕入了万丈深渊,冷得彻骨。一会儿,又跟被人放在火炉山烤一般,热得难受。
待她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以后了。
这一次,她病了。
两天没吃东西,又加上病了两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醒来后,也只是睁开了眼,看着帐顶什么话也没有说。呆呆地。
一旁的翠玉叫了她好几声,她没说话。不是她没力气,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话。
手,缓缓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它还在这里,没有离开自己。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翠玉可吓坏了,她哭着,喊了好几声,看到的都是林优璇毫无反应的样子。她跪在林优璇的床前:“小姐!您可别下翠玉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让我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林优璇动了动眼珠子,看了一眼在一旁哭成了泪人的翠玉,张了张嘴,半响后,吐出了两个字:“别哭!”只是,这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时候,已经破败不堪了。
听到她的声音,翠玉又兴奋,又难过。她们家小姐终于醒来了,更她说话了。
只是,这声音,听着她难受。
林优璇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之所以这样,应该是前两天被冷幽夜给掐的,伤了喉咙了。
想到冷幽夜,心又一阵阵抽痛起来。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了手。
孩子虽然还没有生下来,可已经在她肚子里呆了快五个月了。
那个男人没感情,可她天天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为他做着衣服鞋子。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精神的依托。这是她生命的延续。
看着林优璇苍白的面容,翠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外面洒扫的婆子,听到了翠玉的哭声,也被吓了一跳。
快速跑了出去,去了冷幽夜的宁院。她能感觉到,王爷还是很在乎他们家夫人的。
只是,现在翠玉哭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夫人已经……
想到了这里,洒扫的婆子脚步更加着急了。
一个不小心,撞在了同样迎面而来的虞夫人身上:“大胆狗奴才,眼瞎啊?也不看看前面是谁?”虞夫人身边的绿儿上前,就给了洒扫的婆子脸上一巴掌。
在这个王府,她把所有夫人美人院子的情况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婆子是那个院子的?
洒扫的婆子撞上虞夫人也纯属于意外,也怪她自己一心想着自己家夫人,忘记看路了。
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虞夫人。是奴才走路不带眼,还望夫人大人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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