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解差一下子被打的措手不及,血从鬓角上流了下来,吓得昏死过去了,少年不管不顾又对着头部踢了几脚。
苏青理好了衣服,“别踢了”
少年转过头来,见苏青的衣服因着被弄乱还有些肌肤隐隐约约的露着一下子羞红了脸,“这种人死不足惜,你还要为他求情”少年黑暗中道。
苏青看不见这少年的红脸,甚至她连样貌也没有看清:“我不是为他求情,只是你要打他,等我扒了他的外衣再说”
“扒他衣服,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少年一副急切的道。
“不扒他的,难道要扒你的,没看到我衣服都被撕扯坏了,你若是再打他,沾上些血迹我都没法穿了,难道我要被冻死在路上吗”苏青说着就要上身去车闪解差的的衣服。
听到前面扒衣服刚要出口训斥的少年,听了后半句有些不忍起来,将苏青扯了起来:“你这女子忒没脸没皮,怎能大剌剌的扒男人的衣服”
“没脸没皮也比冻死了强”
“我给你衣服就是了”苏青看了看少年身上睡衣。
“我是说我去给你买”少年的脸更红了,“你快回去见你母亲去吧,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
苏青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苏玠和苏璟满身是伤的倒在院子里还在挣扎着往前爬,路上的另一个解差把这已经被撞坏了的门看守这屋子里的女人,张夫人和苏兆跪在屋子里一直磕头。
那少年见状上去一个飞腿踹走了解差,解差被踹倒在地:“你是谁,你是要劫走通敌犯吗”
“小爷我不劫犯,我打人渣”少年一踢脚又踹上去了。
苏璟看清了了来人:“王杰,怎么是你”
一直在隔壁没有动静的魏家突然打开了门,魏柔落欣喜的叫道:“杰哥哥,真的是你吗”
王杰冲了魏柔落点了点头,对着张夫人道:“夫人受惊了”。
张夫人一边惊慌的看着苏青的衣服,一边对着王杰道:”你是王家的小哥儿,今天多亏你了,我们苏家这个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日后相报的话了,只能天天求佛祖保佑你了”
王杰施了毅一礼道:“张夫人客气了”
苏青这才弄清楚原来这少年是京城有名的王小将军,其祖父是镇远大将军王勇,镇远大将军家因是三代独传,镇远大将军今年已经五十七了人称王老将军,王杰的父亲则被人成为王将军,到了王杰这里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王小将军,但王杰这王小将军并不是白叫的,八岁的时候就被祖父扔到了西北战场上,而心疼儿子却又不敢阻止公公的刘夫人只把自己担心的病了整个冬天才堪堪下床料理家务,而王杰也不负祖父的厚托,在被死人溅了两身血,在营帐里迷迷糊糊的烧了几天以后,在到战场上砍起人来就不眨眼了。有些看王家不顺眼的人就说,王家杀孽太重才会子孙不丰,所以三代单传,但也有人说,王家守护了一方百姓,才能代代独传,但是却都能在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活下来。”
正说话间,驿站外却嘈杂起来,延庆县县令秦令智进了驿站里来,先叫了人将两个解差抬到了一起,然后走到王杰面前:“王小将军,这里有人报官,说有人打了解差,事关通敌犯,下官已经上报朝廷,马上就会有钦差来查问,还请王小将军耽搁半日,帮忙查清真相”
“不用查了,那两个人是我打的,我自会向钦差交待的”王杰道。
秦令智心里道,你承认就好,说着就告辞了。
王杰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小少年正在屋子里团团转,见王杰回来:“刚才他说的那小娘子是哪个苏家的,莫不是苏丞相家的”
“正是”王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是原来你母亲给你看好的那个?不过那小娘子可泼辣的很,完全不是传言中的样子”王杰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她没事吧”小少年急切的问道。
“只是受了些伤,因着这些事,我们的行程要推迟些了,一会就会有钦差来,你在屋子里躲好不要出来”
不过半日,京城里派了一位新任的刑部侍郎来,先看了两个解差的伤势,一个重伤一个腿折了,看来是不能在上路了,然后又找到王杰问道此事。
“圣上让我问问你,你是想帮着通敌犯对抗朝廷吗”刑部侍郎朗声道。
王杰看了看屋子里因着钦差聚集起来的苏家和魏家的人,道:“我不是帮着通敌犯,通敌犯通敌卖国,死不足惜,我只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李侍郎,请借一步说话”。
“事无不可尽对人言,王小将军,你还是在这说了吧,我也好回去与圣上交待”李侍郎朝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魏柔落看了眼苏青,然后又紧张的看了一眼王杰,都怪她,如今杰哥哥可如何脱身,期期艾艾的往前走了两步“这件事都怪我,杰哥哥是以为……”
与此同时,王杰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心悦她”。
魏柔落的心情一下子跟着明亮起来,接着道:“杰哥哥以为是我”
李侍郎笑着看了魏柔落一眼,径直走向了苏青:“他说他心悦你,你们原来就认识”
魏柔落这才发现王杰指向的并不是她,而是苏青,脸色的喜色顿时褪的一干二净,旁边的魏宝贵担忧的拽了拽姐姐的衣服,魏柔落神色不明的看着被李侍郎询问着的苏青。
“我们原来不认识”苏青答道。
李侍郎回头看着王杰“她说她不认识你”
“苏三娘子怎么会认识我,只是不知道大人i听说过没有,原来丞相家的三娘子在京城大户人家的名声可是相当大的,据说在前几年苏贵妃的赏花会上各项技艺比试中拔得头筹,都有了“娶妻当娶苏三娘”的流传,我也不能免俗。那些臭虫一样的人怎么能……”
李侍郎看着王杰脸红的像个柿子似的,心中想到,圣上真的有可能多心了,王家世代都是武夫,只懂得打仗,朝堂上坐着谁根本不在乎,这少年虽然在西北有着“玉面狐狸”的称号,可到底是个少年儿郎呢,那苏家的丫头又确实是个貌美的,少年慕春,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李侍郎开怀大笑起来,:“你小子,可以,如此我就向圣上据实禀告了”
“别,李侍郎,你就直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王杰别别扭扭的道。
李侍郎哈哈大笑,留下两个新的解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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