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澈醒来看到陆容慕还活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本想继续质问二人青鸟的归属问题,但看见红箫也在,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屋内几个人,怎么看都是沐芷芙最好欺负。是以,萧太子用被子挡住关键部位后,指着沐芷芙命令道“你过来,伺候本宫更衣。”
沐芷芙一愣,萧瑾澈说什么?伺候他更衣?他这会儿还活着都是她的仁慈好不好?
“呵。”沐芷芙扯了扯嘴角,嘲讽的吐出两个字“太小。”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屋里的二人一妖却都秒懂了。
陆容慕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还好还好,他不小。
红箫目光落在陆容慕某处,暗道好险,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没确认过。还好今天没成功,不然可能白费力气了。
陆容慕感受到身边赤果果的眼神,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只一眼,他就明白了红箫在想什么!
“我不小!”陆容慕怒视红箫。
声音有点大,沐芷芙不由得看向二人。
红箫揶揄的笑了,一脸的不怀好意。
陆容慕与沐芷芙四目相对,脸色一红,转身走出宁舒的寝室。
可刚迈出门没几步,他又转身回来了。背起躺椅上的谢念卿,再次走了出去。
沐芷芙、红箫“”
所以这人刚刚到底有多害羞?才会把同伴都忘了
或许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容慕,红箫玩心大起,一手提起裙角,一手挥着手帕,哒哒哒哒的追了出去。还戏精附体的边追边喊“奴家要看过才信,官人你别走啊。”
沐芷芙也懒得再理萧瑾澈,只是如实告知“这妖巢一会便会坍塌,太子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宁舒跟在她身后使劲扑扇着翅膀,但仍是有些不稳,飞的一会上一会下的。
走了好一会,沐芷芙一回头。
砰——的一声,人头大小的包裹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脸上。
包裹里面大多是瓶瓶罐罐和贵重的珠宝,都是硬物,这一下砸的她脸上生疼。
沐芷芙冷着脸,伸手接住掉下去的包裹和挂在上面不松口的宁舒。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再次劝道“我先帮你拿着吧,不会霸占你东西的。”
“啾——啾啾——”
不要——我不信——
但沐芷芙这次没给它说不的机会,趁它张嘴抗议,一把抢过包裹拎在手里。
“啾!啾啾!”
靠!你个坏人!
这也幸亏是沐芷芙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宁舒自知抢不过她,就一边跟着她飞一边啾啾——的抗议。
等她们一人一妖出了山洞,陆容慕一行和萧瑾澈的侍卫已经在外等候了。
至于其他人,早就在炼妖阵发威的时候,那些人就洗劫了妖巢,逃的无影无踪。鸿门五人也没有留下来,估计已经下山去了。另外,红箫也不在。
“芷芙!”谢念卿激动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沐芷芙。声音带着哭腔“我醒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以为你死了……”
原来,陆容慕背着她从妖巢里出来,就遇到了躲在外面等候的沈清梦和颜若汐。
沈清梦几下就将她弄醒过来,她醒来见到陆容慕毫发无伤,怎么也不敢相信。随即发现沐芷芙不在,便忽然想起了西楚禁术——以命换命。
虽然她根本不清楚“以命换命”是怎么回事,但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她可是亲眼看见陆容慕被红箫一爪穿透心口的。
“”沐芷芙听完前因后果,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轻轻的拍了拍谢念卿的后背,柔声哄道“傻卿卿,别哭了。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是吗?”就在这时,萧瑾澈也从妖巢中走了出了。他看了一圈,发现红箫不在,直接对侍卫命令道“把这几个人给本宫抓起来!”
侍卫们略微一愣,随即将几人团团围住。
沐芷芙扯了扯嘴角,鄙夷的看了一眼萧瑾澈。这吃相,真难看!
她轻轻一笑“萧瑾澈,我真要好好谢谢你。”
谢谢你的不娶之恩!
萧太子一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想不出来是哪里。
轰隆隆——山顶传来一声巨响,山体开始剧烈的晃动,山中鸟兽慌乱逃窜。
“是山崩!殿下快逃!”一个侍卫大声的喊。
萧瑾澈大惊,想起了沐芷芙之前说的话——“这妖巢一会便会坍塌,太子殿下好自为之。”看来她没有骗他。
他想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双目所及只剩下几个奔跑的背影。
沐芷芙一行人在青鸟的带领下,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萧瑾澈不是傻子,他知道青鸟是虹山众妖的首领,没有人比它更清楚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甚至,这次的山崩十有是出自青鸟之手。
思及此,萧太子一挥手“跟着他们下山!”
就这样,萧瑾澈最终平安的回到了虹山村。但在中途,他将沐芷芙几人跟丢了。
他让侍卫翻遍了虹山村,也没找到几个人的踪影。
营地大帐里,萧太子从怀中拿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仔细摸了摸。暗道还好没丢。虽然没抓到青鸟,但至少还有这个可以送给西楚三公主,也不算唐突了佳人。
与此同时,虹山东北方向的一片密林中。
陆容慕以捕猎、打水、拾柴等理由支开了其他人,神色温润的看着沐芷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沐芷芙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嗯,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灵山,我想去灵山看看。”
“怎么会突然想要去灵山?”陆容慕回想起二人前几日在酒楼的对话,那时芷芙还是一副迷茫不知所求的样子。
沐芷芙狡黠一笑“你有没有觉得卿卿很帅?我也想学灵山剑法。”
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嘛是因为那日萧瑾寒的一句话——“有些事是逃不掉的,不如早做准备。”
陆容慕看着沐芷芙,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去了解一个人,却怎么看都只看到一层迷雾。
他自然明白眼前的少女在避重就轻,没有坦诚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可他自己也是习惯这样说话的人,更没有对女子逼问的习惯。
所以,他只是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嘱咐道“青鸟已经记住了我身上的灵气,以后有事便让它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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