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方也可以选择绕过密河,直接在西北方向两百多公里以外进入,但是这些路线可不是传统的路线,沿途没有铁路线,没有河流,对方要是绕路好几百公里对东定州发起进攻的话,光是后勤就能拖死他们。
再说了,想要绕过密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恒统一军在后头还有一个第七军呢,你想要绕着走,人家的第七军也会跟着动的。
大恒统一军在东定州方向,暂时部署有两个正规军,一共六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两个独立炮兵团。
同时部署在紫胜州的一个军以及一个骑兵军,其实也能随时通过铁路快速增援到东定州东北前线。
有了火车和蒸汽内河船只,对于当代的各藩镇部队调动而言,其实是非常方便和快速的,只要东定州战事有所变化,在半个月内,大恒统一军就能够从其他方向抽调至少两个军的兵力进行增援。
此外在东定州方向还有两个守备师,这两个守备师的作用是弹压地方,维护后方的补给线,如果前线紧急的话,那么也需要随时上前增援。
不过目前来说,大恒统一军旗下的守备师,只有第三守备师有过和敌军大规模参战的经验,那还是当初曲阳州大规模南下,夺取了罗河峡谷,杀到了广安城下,当时的第三守备师就和主力正规军一起防守广安城。
除了这个第三守备师外,大恒统一军旗下的其他守备师其实都是渣渣,最大的目的就是用来安置那些投诚将士,地方民团士兵的,免的这些人被遣散后祸害地方
大恒统一军的高级将领们,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们上场打仗。
不过,好说好歹这也是两个守备师呢,上前线不行,但是在后头维护后勤线,弹压地方,让正规军腾出手来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多兵力云集东定州,大恒统一军算是给足了北边的京州等三州联军面子了。
你得知道,大恒统一军就算是去打宁禹州,也只有一个不满编的第四军而已
以东定州的原有兵力部署以及后方的铁路线、河流等交通情况来看,敌军如果想要绕过罗河,搞什么大几百公里的大范围战略迂回,那是自寻死路。
最好,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办法,还是直接强行突破密河防线,然后沿着铁路线一路杀过来。
对方如果要绕行,困难重重,而且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对方如果选择了抽调主力绕行的话,那么就等于对面没那么多的敌军主力了,到时候估计大恒统一军就会集中第三军和第七军来一个强行渡江,直接杀向京师了
到时候估计他们的兵力还没有完成迂回,第三军就已经是攻占京师去了
诸多种种,就导致了双方都在密河一线重兵密集。
对方显然也没有说绕行密河的打算,之前也没有尝试过强攻三大天然渡口,而是选择了两次从其他几个方向试图渡河。
昨天的一次就是被挫败了。
然而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没有轻易放弃的打算。
吴大江自己其实也搞不懂对方想要干嘛,但是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密河不能丢。
至于其他更详细的作战事务,自然有他手底下的参谋团队给他出谋划策。
吴大江的军事指挥才华有限,这是事实,他自己知道,林子然也知道,甚至很多同僚们都知道。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担任第三军军长
首先吴大江资历够老,威望足,而且为人方面也是善于听取手下参谋团队的意见。
其次,林子然给他配属了超豪华的参谋团队,第三军的参谋长,副参谋长以及几个作战参谋,那可都是科班出身,理论水准出色,实战经验丰富的。
这样的参谋团队在大恒统一军里的九个步兵军,三个骑兵军里也是独一份。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十二个军级机构里,其他是一个军长都是才华过人的角色,只有吴大江一个人属于半吊子。
但是作为一个半吊子还能作为第三军这个主力步兵军的军长之位,可见吴大江也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的。
军事才华有限,但是他会用人,各种手腕也是相当出色,并且忠诚度良好深得林子然的信任。
要不然的话,当初起家时期的这么多属下,也不会只有他一路稳步往上爬,随着大恒统一军的壮大而水涨船高了。
其他人的话,很多其实都已经掉队了。
比如刀疤王道,他也是林子然的嫡系心腹,军事才华也不咋地,不过在用人方面,尤其是控制下属方面说实话手段差了点,之前担任第六师师长的时候,表现就不怎么样。
林子然也不是不想要扶持他上位,奈何实在扶不动,最后没办法,只能是调职。
现在调任扩编后的警备师担任师长。
警备师大多时候不用上前线,就算上了前线,那么一般也是由林子然亲自指挥,所以对部队主官的要求并不大,反而是对忠诚要求更高。
王道都如此了,其他很多早期的将领们,其实很多都已经无法跟上林子然的步伐了,当然了,就算他们无法跟上步伐,但是现在一般混的也不差,要么是高级副职,要么是在统帅部里任职。
倒是罗麻子这个人有些例外,当初林子然第一次发起南下战役的时候,罗麻子这个人又是想跑被林子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罗麻子经过了深刻反省后,又是厚着脸皮抱林子然的大腿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罗麻子就是彻底从军事事务里抽身出来,要不然的话,就他那天天想要逃跑的性格,早就被林子然枪毙了。
从军务抽身后,罗麻子只保留了林子然的副官身份,并以副官身份任职军事调查科科长职务。
彻底转型为情报头子,对此他干的是不亦乐乎
在前头拼命这种事,他干不来,但是躲在后头玩阴谋诡计,刺探机密,玩暗杀之类的,他却是喜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