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古路上的争斗并未因为狠人证道帝位而平息,反而有更多天骄涌入,想要角逐那至高无上的果位。
在世人研究为什么狠人大帝明明证道了,却没有大道压制时,终于有一个做着见不得人勾当的胖道人站了出来,拿出了一本神话时代早期的古籍,看上去应该是刚被从墓里挖出来不久。
经过胖道人看似炫耀的传播后,慢慢的各大势力也都知道了,混沌体除了战力逆天之外的独特之处了。
这时才有无数人恍然惊觉,原来狠人大帝是百万年难遇的混沌体,怪不得刚刚成道战力便如此的逆天,一连诛灭十数位生命禁区中的无上人物。
但在天下哗然时,羽化神朝内部却有不一样的论调。
羽化神朝的四皇女是知道狠人的来历的,当年狠人能频繁往返葬帝星与安澜星,少不了这位皇女支持,否则一个斩道王者都不是的蚂蚁哪有资格使用羽化神朝的五色祭坛。
对自家手下的圣体的妹妹,四皇女也曾有过些了解,知道其修行根骨异常的差,不然当初将圣体带回神朝之时,说什么也会将小狠人给带回来。
而一个无法修行的废材却成为了混沌体,用奇遇都无法解释,再结合狠人曾经在葬帝星上的所作所为,四皇女的智囊团最后得到了两个结论。
要么是狠人大帝能吞噬特殊体质来增加自身的本源,要么混沌体初期就是这样,后者的概率虽然很大,但远比不上前者,否则很难解释狠人大帝习惯成性的杀人扬灰,在现在看来,那分明就是掩盖被杀者本源一空的手段。
虽然有了这种猜测,但四皇女可不敢随意的传出去,她可不想用生命试一下当年的那些便利到底在狠人大帝的心中有多大的影响,对方现在还领不领情。
到最后四皇女只是将这段相关情报封存,上报给了皇室核心,换取相应的权力。
东荒。
羽化神朝的皇室成员和大帝道统的修士,感觉到太初古矿深处爆发的恐怖波动,哪怕心有底气但脸色也止不住的变化,他们骇然对视一眼后,被滔天光芒冲开的云雾重新遮掩住了太初古矿,让这座生命禁区再度神秘起来。
片刻,在破碎的山河上静等的一众修士终于看到了有一道神虹蔓延,化为金光,无数异象浮现。
“恭迎大帝。”
众人行礼道,无比恭敬,心中满是敬畏。
谁都知道狠人大帝不是一位善茬子,哪怕是女性,但一路登上帝位脚下不知埋葬了多少具白骨,而且根据平时的分析,狠人大帝除了对亲子会露出笑容外,看待其他人时都冷淡到仿佛是看石头。
哪怕汇聚到此地的修士都是想投诚之人,任由狠人大帝驱策上万年,心里面也难免有些彷徨。
但一想到狠人大帝麾下并无势力,这些修士哪怕明智危险也到来了,在得知狠人大帝将要降临的第一时间就准备好了。
不过最让人尴尬与情理之中的是,狠人没有搭理这些送上门的小弟,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与超然,在葬帝星上兜兜转转了几圈,给昔年帮助过她的那些人一些补偿后,就带着从太初古矿夺来的不死神药,朝着安澜星走去了。
随着愈发接近母星,狠人的气息也一点点收敛,漫天异象逐渐消失,到最后只剩下一条横贯不知多少星系的神虹金光。
这一路上,凡是看到金光大道的修士都知道这上面的谁,他们无不感激行礼,歌颂狠人大帝平定黑暗大动乱的大功绩,有人灵机一动,将前因后果颠倒,称赞狠人大帝是上苍有感世间即将爆发黑暗动乱,所以派下的神女,为的就是拯救世人苍生。
至于成长路上的杀伐,那都是解决未来的祸根,神女可以明察秋毫,洞悉无数年之后的因果,所以才有什么什么
如果不是历代大帝与古皇还有道统存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那些人能将往年的皇与帝贬低的一文不值,以此衬托狠人的无双。
要说那些死去的天骄,很可惜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既然死在了狠人大帝的手里,那么为了保持狠人大帝的无暇感,就必须是邪恶,必须是异端。
安澜星。
哪怕大帝没有视听天地之能,可以把握到宇宙各地对于自身的议论,但是狠人敏锐的听力也隐约听了一个大概,在路过那些星系时也知道某些修士是怎么谋划的。
所以在归来后的一段时间中,狠人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了林大伯。
至于让她出面承认或是否认,以狠人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做,就连成道之前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更别说现在了。
林大伯杵着拐杖评论道“究其人性,每次大帝成道之后,世上基本都会发生这样的一些事,不断的轮回着,看上去就如春夏秋冬一次次轮回一般。”
哪怕现在看上去不足三十岁,但杵拐杖似乎早已成为习惯,狠人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幕。
正在此时,狠人却听林大伯开口问道
“丫头,你知道对凡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这来自于亲人的问话,让狠人一怔后,竟然开始思考起来。
但是越想狠人越皱眉,她在踏上修行路后,已经算是修士,根本算不上凡人了,是愚昧众生口中的仙神之流,而以大帝的实力与地位,更是超越不知多少愚昧文明口中的所谓创世神。
而以凡人的视角去思考问题,她有几千年没有这么做过了,一位强大的修士,挥手破灭天地,又何须用凡人的视角去看待世间的一切。
片刻后,狠人不确定的说道“生离死别”
林大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养女会如此回答。
他轻叹了一声后,眺望天际,清澈的双眼中倒映着天边的火烧云,看上去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是长生。”
他如此道。
孤寂的语气,让狠人心头一跳,感觉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