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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边秦键打开手机查了查华沙的天气,显示今日降雨将一直持续到下午18时。
“比赛都结束了”
无奈将手机放回枕边,秦键洗漱一番之后离开了房间。
他打算去给段冉挑早餐。
一杯热牛奶,两块粗谷物的糕点外加一小碟腌菜,他自己来了两片烤面包和一杯美式咖啡。
将餐桌上的一切都打理清爽之后,他把两份早饭按照自己的审美摆放在了对桌的两端。
满意的拍了拍手,他在想自己还能为对方做点什么。
礼服
他想起来对方前几天自己参赛前对方提前帮自己整理了礼服。
帮段冉整理礼服
秦键打定主意就行动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属于段冉的那扇衣柜门前,轻轻的拉开了门把手。
迎面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来,是段冉身上的闻到
看着眼前,秦键觉得非礼勿视这个词应该用不到这里。
而且他保证自己只是好奇,
小眼神绕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到了那件熟悉的白色礼服裙上。
这条裙子也算是陪他走过了华韵赛,走过了东京,走过来维也纳,现在又来到了华沙。
秦键伸手把裙子拿了出来,一拿出来,他头大了。
寻思看着段冉从前穿在身上也没那么繁琐,怎么一脱下来结构这么复杂。
“这个是肩带”
心里嘀咕着,自己纯属没事找事,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拿手拍了拍,他也没发现裙子上有什么灰尘。
接着凑上去闻了一下,也没有潮味。
“好闻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的一声慵懒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秦键拿着裙子尴尬的转过身,段冉正侧趴在枕头上,睡眼惺忪的笑眼正看着自己。
“呃,”秦键撇了撇嘴,“没有霉味,我就是想帮你把礼服整理一下,”可能段冉眼中的丝丝戏谑让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分量,他转身接着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早晨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起来了。”
段冉嘴角的弧度更加好看了,“辛苦啦谢谢。”
“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秦键也跟着乐呵乐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毛线,“你什么时候醒的”
段冉起身坐起来了一点,“我刚醒,一睁眼就看到你拿着我的裙子。”
“咳快起来洗漱,今天有牛奶喝。”
“好”
秦键正准备把裙子挂回去,突然从裙底掉出来一个透明的包装袋,“这是”
他拿起一看,“乳贴”
段冉正忙着起床,一听乳贴二字忙看了过来,秦键手里可不就是拿着自己的乳贴。
她张了张嘴,又微微抬了抬手,最后踏上拖鞋打着哈气朝着卫生间走去。
“是乳贴。”
留下这么一句。
秦键看着这两团不大的小橡胶片,望文生义也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女孩子穿衣服为了上身好看无痕嘛,更何况是礼服。
只是,这玩意怎么穿不对,应该是怎么带
听着卫生间漱口的声音,秦键脑补了一下画面。
瞬间敬礼
开动的早午饭中。
“啊,牛奶好好喝。”
段冉放下奶杯,捧着粗粮米糕啃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压力”秦键靠着椅子,端着咖啡笑道,“还有四个小时”
段冉停下舔了舔嘴角的米渣,答道“有。”
画面有些可爱。
“真的假的”秦键以为段冉会说没有压力。
“真的啊。”段冉道。“我又不像你,我没什么自信的。”
秦键更意外了,“不能吧。”一直以来,秦键的视角中段冉都是在钢琴前都是很有个性的那一类,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自信呢。
接着,他想到了在萨尔茨堡的时候,“我记得你不是说如果到了决赛相见,你不要我让你嘛”
“对啊,我是说如果嘛。”段冉抬头眯眼一笑,“我可没说我一定能进决赛啊。”
这话让秦键接不上了。
秦键换了个问题“那你紧张吗”
段冉摇头“不紧张。”
秦键“有压力,但是不紧张”
段冉“嗯啊。”
秦键一时间消化不了对方的脑回路,不过想一想自己和对方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好像也交流的很少。
他只记得自己在华韵赛决赛的时候问过对方紧不紧张这样的问题。
因为马上就到了对方的比赛时间,秦键并没有将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嘻嘻”
上午饭结束后,段冉来到了钢琴前,打算做最后的热身准备
“你可以坐在我旁边吗”段冉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好。”秦键坐到了段冉的一侧。
段冉开始了练习。
每个人都有自己赛前的一套准备工作,段冉把自己的薄弱环节拿出来重复的慢练,一句接着一句,有时候是一首曲子中的某小节,有时候会把几首作品中的几小节连到一起,组成一个新的段落。
老实说这是秦键第一次发现。
虽然大感新奇,不过他并没有出声打搅对方。
除了段冉出动开口向他询问以外,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就像他赛前的个下午,对方一直安静的等待着一样。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
落下了玛祖卡的最后一个音,段冉双手一拍,“收工”
秦键一笑“感觉到了”
“嗯那”段冉伸了个懒腰,转头在秦键的脸上亲了一小口,“辛苦啦”
“不辛苦。”秦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时间差不多了,该换衣服了。”
秦键拍了拍段冉的肩头,起身来到了卫生间。
这像是两个人达成的某种小小的沉默协议。
从来到华沙的第二天开始,只要段冉要换衣服的时候,秦键都会主动的去卫生间。
这一点上让段冉内心是很感动的,毕竟现在的温度不像是在萨尔茨堡那样的寒冬,没有贴身的保暖衣裤,女孩子换衣服的过程很容易,而且秦键在两个人的小小亲密中也一直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甚至段冉自己都不明确什么是过分行为,但是只要是秦键就行。
至于别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乎。
她觉得或许自己只用适应那么一次两次就真的能在对方的目光下脱下贴身衣物。
但关乎这样的问题,秦键的做法像是一只在为她在乎。
这样的反差,让她有一种深沉的甜蜜感。
距离这一次的小分別也没剩下几天了,看着秦键的背影,段冉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令她有些羞涩的想法。
“我换好啦“
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秦键从卫生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