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白护法低吼一声,洪欧这才停下脚步。
他回身笑笑“白护法有事”
护法虽然实权不大,但地位在道隐魔宗却极高,哪怕是执事长老都得给几分薄面。
白护法冷冷道“你杀了我弟弟,不会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洪欧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哎呀斗法生死各安天命,我已经给萧圣君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我了。”
“小子,别以为你加入了道隐魔宗,本座就拿你没办法了。”黑护法指着他喝道。
洪欧左右看看,正色道“那两位护法想怎样呢我现在是刑堂堂主,除了宗主和少宗主之外,没人可以治我罪,更何况我何罪之有呢”
“哈哈哈堂主”
白护法狂笑道“你真以为自己能稳坐这个位置吗实话告诉你,不出七天你就会主动离开,到时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是吗”
洪欧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两个会暗地里搞小动作,但我也提醒你们一句,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按照宗规处置。”
刑堂的主要权力就是审判,除了宗主和少宗主之外,哪怕是左右护法触犯了宗规,刑堂之主都是有权处理的。
“哈哈处置我们”
白护法大笑道“小子,你还真会异想天开啊,道隐魔宗有十八位堂主,起码有十位堂主跟我们交情极深,连宗主都要给我二人几分薄面,我看你拿什么来处置我兄弟二人。”
洪欧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才刚来第一天,哪有能力审判这两位护法啊。
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敲打敲打对方,稍微给那么一点点压力。
而他要想跟这两位护法掰手腕,就必须尽管整合刑堂,让那些大小组织全部听命于他,否则他这个堂主就是个被架空的空壳子。
“呵呵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扔下一句话,洪欧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黑护法眼角闪着寒光“大哥,三弟的大仇不能不报,今晚我就带人暗杀了他。”
“不行”
白护法摇头道“这小子刚上任第一天就被杀,你我二人肯定会被怀疑,到时候调查起来会很麻烦。”
“怀疑又怎样”
黑护法瞪眼道“难道少宗主还会为了他处置我吗我可是道隐魔宗的元老。”
“呵呵二弟,你还是不了解少宗主啊。”
白护法眯眼道“他这个人阴晴不定,你我二人是如何上位的你忘了”
“嘶”
黑护法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背后是呼呼冒凉风啊,脸色都变的惨白。
他们兄弟二人最早只是副堂主,是最近这十年间才坐到护法的位置。
之前的左右护法,正是因为滥用职权,仗着自己是元老就无法无天,最后被木子聪给贬为侍卫了,还险些被废掉修为。
这左右护法说出去好听,实则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权力都赶不上普通长老,只是碍于伴随少宗主左右,才显得地位很高。
黑护法点了点头“大哥说的对,现在还真不能动他。”
“哼”
白护法冷声道“我已经跟三位副堂主打过招呼了,我看他怎么来应对这混乱的局面。
刑堂位于道隐魔宗的最北面,大大小小有上百个建筑,分堂总人数在三千人上下。
可以说这一个分堂,比当年海雷宗最辉煌时期都要庞大,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刑堂在道隐魔宗十八大分堂里,排名前三,是手握实权的重要分堂主。
此时刑堂的三位副堂主,五位会长,四位大祭司等等都聚在了一起。
平时这三位副堂主都是相互看不上眼,之前还因为争夺这堂主之位,三方人马差点大打出手,但最后好歹是平息了。
这三位副堂主分别是,墨丘、铁钎洪、以及资历最老势力最大的药老鬼。
十几人在一起是议论纷纷,都在商讨信任堂主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甘心,一个毛头小子敢骑在他们头上,简直是大逆不道。
一个白发白胡子老头坐在正中间,他撇嘴大嘴左右看看,然后直接闭眼休息了。
他就是药老鬼,典型的老奸巨猾代表,稳坐副堂主之位几百年,可就是没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
“墨丘,依我看等那小子来了,咱们应该给他个下马威才对。”
铁钎洪嚣张跋扈道“妈的,真不知道少宗主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让一个小兔崽子来领导咱们他何德何能啊”
“老铁,小心祸从口出。”
墨丘提醒道“少宗主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议论他,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铁钎洪脸色一僵,胆怯道“我我我只是说这个事情,我哪敢议论少宗主啊,我就不服那臭小子而已。”
墨丘看了一眼药老鬼,对方依旧在闭目养神,任凭周围人怎么议论,他也不说一个字。
“老鬼,你表个态啊”墨丘问道。
“呼”
这药老鬼居然打起呼噜来了,墨丘和铁钎洪顿时脸色一僵,谁都知道他是在装相,这老犊子是最会演戏了。
铁钎洪突然大吼一声“老鬼,醒醒”
“哎呀,吵死了。”
药老鬼缓缓睁开眼睛,老态龙钟道“睡个觉都不安生,你们商议你们的,不用管我老头子。”
墨丘笑道“老鬼,这新任堂主马上就来了,你没什么想法吗”
“想法”
药老鬼摇头道“这是宗主和少宗主钦点的人选,我老头子哪敢有什么想法,全力配合就是了。”
“你老糊涂了啊”
铁钎洪气急道“你想让那臭小子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吗你不是一直都想当堂主吗怎么现在怂了”
“铁钎洪,你说什么胡话呢”
药老鬼脸色一沉,二人眼神充满杀气,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行了,都少说两句。”
墨丘打着圆场“我只问一句话,咱们三个是合作架空新来的堂主,还是要低头向他臣服,都给个态度吧”
他自己先开口道“我是不太赞同让一个新人掌管刑堂,毕竟刑堂是三大分堂之一,他一个年轻人恐怕是撑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