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就是钱嘛,好说。”秦和清看了看光头土田,又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两名小弟,突然轻笑一声,别有深意的说道。
“怎么?你打算替她还?”土田的表情此时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一副算是开了市面的样子惊讶道。
没想到世间还真有良人在,肯为女表子还欠条。
“钱,我可以替她还,不过我要见你们老大。”秦和清收敛表情,淡声道。
“你要见我们的头?干什么。”土田皱眉,神色警惕的质问道。
“毕竟涉及好几十万的金钱,我总不能连自己的债主是谁都不知道吧?”秦和清轻笑,摊开双手反问道。
“……只是为了知道自己的债主是谁?”土田迟疑,神色犹疑不定的确认道。
“要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区区几十万块钱就干图财害命的买卖吧?我没那么傻!何况你也应该清楚我跟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而搭上自己的前程。”秦和清淡定道。
虽说岛国的法律没有死刑,即使杀人了也就判个十几二十几年的样子,事后还能出来,重新开始生活。但还是那句话,他和挂桥又不熟,关系也没到离了对方活不了的地步,他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骗贷甩锅还奸猾似鬼的小姑娘而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
有那时间,以他现在的金钱,早不知道骗多少个妹子陪自己了。
甚至可能还不需要花钱。
土田沉默,想了想貌似也是那么回事,便嘱咐身旁的两位小弟看好秦和清,自己掏出电话联系上了自己的头目。
结果无需多说,对方自然不在乎和一个高中生见面,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秦和清的要求。
“我们老大同意见你。带他走。”土田收起电话,冲秦和清说道。
“等等。”秦和清出声叫住了想要上前押解他的两名小弟。
“还有什么事。”土田不耐烦道。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身上有好几十万块钱的人吗?”秦和清摊开双手,拍拍衣兜示意道。
“你什么意思。”土田皱眉,以为秦和清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土田唬着脸喝问道。
“派个人跟我上去,我回家拿点东西,这没问题吧?”秦和清询问。
“……好,二条,高志,你们两个跟他上去拿东西。小心点,要是他敢耍什么花样,直接弄晕带走。”土田目光深邃的死死盯了秦和清片刻,没再说什么,吩咐小弟按秦和清说的办。
随之秦和清迈步上前,在名为二条和高志的催账人员看管下返回了公寓。
秦和清装模作样的在里面翻弄了片刻,然后便转身出来,重新跟着两名催账人员回到了楼下,与土田汇合。
再然后一同坐进土田来时驾驶的小轿车内,启动车子,向着他们三叶组的日常办公地点移动而去。
……
数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栋颇为老旧的四层建筑前。
秦和清被土田的小弟们催促着下了车,望了眼左右,便在土田小弟的推搡下走进了狭小的楼梯间中,登阶踏台,越过一间又一间一看也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商铺后,来到了三叶组所在的办公室——
一间不大的朴素房间。
门口处摆着待客用的沙发,以及紧里面的办公桌与老板椅,除此之外再多无余的摆设,可谓简陋。
三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或坐或站的呆在屋中,在秦和清进门的一瞬间将仿佛打量猎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锐利,森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大哥,就是这个小子。”与此同时,非常适应屋中气氛的土田一脸恭敬的冲坐在办公桌后,一身西装革履,打扮的跟名企业中层似的发福男子说道。
“就是你想要见我吗。”中年企业中层模样的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虽处在狼窝虎穴,却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寻常人士身处在这种环境下特有的慌张与恐惧的秦和清发问道。
“是的。”秦和清点头。
“那么现在见也见了,我们是不是该来说说我们之间的正事儿了。”中年男子笑着,将椅子前挪,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上淡声道。
“这个先不急。”谁知秦和清并没有接茬,而是非常淡定的摇头道。
“哦?”中年男子挑眉,看向他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长长感觉后颈疼痛,肩膀酸疼,并且时常夜梦盗汗,入睡不安,常常陷入到某种不好的迷梦状态中。”秦和清表情淡定平和,甚至还带着些许胸有成竹的笑意,直视着中年男子漫声说道。
“你懂中医?”中年男子皱眉,脸上闪过一抹沉肃,沉声问道。
“中医我不懂,但我懂望气。”秦和清笑道。
“望气?”中年男子重复。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本人秦和清,国家认证四级神官,还望多多指教。”秦和清正色道。
“神官?!”闻言,中年男子表情再变,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能从一群普通混混中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甚至自立一组,拉着一批小弟出来干黑活、放黑贷,中年男子的胆色、见识、城府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几乎是在秦和清说出自己是神官的一瞬间就隐隐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可能并非简单的所谓中医气血亏虚所能完全解释的了!
不由得心底一沉,眉头紧皱起来。
“你们先出去。”须臾后,中年男子冲屋中所有的手下命令道。
“是,大哥。”小弟们对此虽然感觉疑惑和好奇,到也没有迟疑,纷纷打量了一眼秦和清,便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了秦和清和他们的大哥两人。
秦和清淡定如旧,很是不客气,甚至有点反客为主的走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
“还请小兄弟指教。”中年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拿出一次性纸杯在身旁的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纯净水送到秦和清面前,客气道。
“那关于我们之间的账目……”秦和清接过水杯,表情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账,什么账?我们之间有账务来往吗?我怎么不知道?”中年男子也是干脆,二话没说就抹去了所谓的账目问题,夸张道。
反正没了秦和清还有挂桥沙耶香那个正主,他总归是亏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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