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系统的刮噪,陈起凤先把乾坤圈给认主了,有了这个暗器,至少他现在战斗力大增。
连着两天,家里大家忙碌着搬家事宜,他什么也没管,也没人让他管,躲在自己的院子里练着乾坤圈。
两天后,全家人聚在一起吃最后一顿晚餐,明天该走了,陈赦感慨万千,摸着他的头说:“要回去了啊,我儿现在是童生,再也不怕你祖父嫌弃你了,为父也能放心多了,不然还真的不愿回去呀。”
陈起凤看看父亲,突然一阵明悟,原来老爹不是愿意呆在这,而是因为儿子太菜了,无脸见人。
但又宠溺儿子,不愿儿子被人看不起,这才一直不回去的,也是,他早就当官了,凭他是大将军侯爵的儿子,再怎么不受宠,要个实缺会难吗。
想到这,他握住陈赦的手,哽咽的说:“父亲,孩儿不会给您丢脸的,孩儿前天已经突破了,现在不仅是文修,也是武修了。”
“什么?我儿说什么?”
正常炼体圆满,修炼练气术要突破,成为真正的武修,最快的人也要三个月,可那是妖孽级的天才啊。
陈赦从来没去想,自己的儿子会是妖孽,现在是四月初,儿子是正月十五圆满的,这还不到三个月啊。
陈起凤想不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见到他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嘴唇颤抖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马上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嚷嚷的叫道:“老爹你那什么眼神,你儿子厉害了你还不高兴吗,瞪着那么大的眼珠子,吓死我了都。”
这时,同样惊愕的韩苗苗回过神了,一把扯开陈赦,抱紧陈起凤转头嗔道:“干嘛干嘛,我儿子厉害不行是吧,吓到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说着不理陈赦的迟来的惊喜,温柔的抚摸着陈起凤说:“乖儿子,娘就知道我儿子是天才,他们都说娘把你宠坏了,娘才不信呢,现在看看,谁还敢说我儿子不好。”
挤不过来的陈赦,悻悻的嘟囔着:“那也是我儿子好不好,就知道霸占我儿子。。。”
家里的气氛,因为这消息充满喜气,好不容易挤过来的陈赦,开心的问道:“我儿可想好了,日后要用什么兵器?现在可以学器械了,这是一辈子的事,要认真想想。”
这问题还真问住陈起凤,他还真没想过这些,来到这世界,他光想着如何活命了,至于武修原本只是顺带的事。
学习器械,他又不想上阵杀敌,学那玩意儿干嘛,最多拿把剑装酷一下,当然暗器他最喜欢,能阴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啊。
可真正的武修,光凭暗器可不行,近身搏杀,你拿着那东西怎么用啊,纠结着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陈赦见他那模样,就明白他压根没想过,温和的安慰道:“这事暂时不急,慢慢想,等决定了为父再教你。”
“好吧,那我想好了再跟老爹说。”
也只能这样了,陈起凤可不想匆忙间决定,虽说十般兵器样样精通,说的是这人很厉害,可他知道,样样通未必样样精,往往这样的人都是半桶水。
只有潜心钻一门,才有更大的可能成为专家,练武也同样如此,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样样精。
况且他还要读书,文修同样也是修炼,也要花费大量的精力。
。。。。。。
车马粼粼,陈家举家迁走,人数众多,两百多号人加上行礼,浩浩荡荡的上百辆马车,三十多位骑士,前后策马护卫着。
打头的马车上,飘扬着一面旗帜,上面一个大大的陈字,边上绣着镇北侯三个字,这可是护身符。
大宋境内,走到哪里都少有人敢招惹,一般只有陈赦出行时,才会挂上这旗帜。
扬州城外,潘威一家送别后,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的说:“忠恕一家走了,老夫错过了一个好女婿啊。”
这话潘金莲听了害羞,娇嗔的躲在车里不做声,潘虎不解的问:“父亲怎会如此说?陈家三叔父即使走了,以咱们家跟陈家的关系,要想联姻还是可以的啊,去汴京城提亲就是。”
潘威摇摇头,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傻儿子,到了汴京城,可不是你三叔父能做主的了,陈家那主母,一向看忠恕不顺眼,他儿子的亲事,恐怕会被当做讨好谁的筹码,陈侯又不爱管后宅的事,你看吧,日后会出事的。”
这话不仅潘虎不解,潘豹也狐疑的望着自己父亲,潘威叹着气,解释道:“小凤从小被宠溺,你觉得他会甘心听从主母的安排吗?”
兄弟两恍然大悟,一齐摇头道:“不会,那小子傲着呢,恐怕除了他父亲母亲,谁的话他都不会听。”
这兄弟两别看名字叫虎豹,可精着呢,跟陈起凤接触过几次,就摸清了他的性子。
陈起凤看似随意,跟谁都不得罪,可骨子里是疏离,要不是这父母两人实在宠着他,恐怕连陈赦夫妻他也不在意。
却说那边,陈起凤坐车走的,可还没坐半天他就不耐烦了,吵着要出去骑马,韩苗苗无奈的只好同意。
陈赦让人空出一匹马给他,耐心的教了他好一会儿,听得不耐烦的陈起凤,嘴里应着,心思早就飞到策马扬鞭上去了。
陈赦刚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缓步慢走,可没一会儿,他就加快速度了。
“少爷小心,快拉住缰绳。”
牛进达一直盯着他,一看不对赶紧大叫,可“唏律律”一声,骏马猛地跳起,低头耸身,猛甩着屁股,陈起凤根本没经验,一下子飞出去。
“少爷”
“凤儿”
一片惊呼声响起,陈起凤坐在地上,两眼有些发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飞出去的。
被人叫着惊醒后,懊恼的捶一下地上,恨恨的骂道:“这破马,小爷杀了你吃肉。”
马车里,韩苗苗听到外面的惊呼,掀开车帘一看,心疼的差点哭了,陈起凤讪讪的爬起来,跑到她面前,安慰了好一会儿,又是撒娇,又是保证的,才让母亲同意,让他继续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