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秦国玄甲卫的大名无人不晓,虽然只有三十六人,可灭一个小国也是轻而易举,更何况一个门派。
想到这里,杨有福突然有了主意。
他轻轻跃起,右手猛地一挥,一段碗口粗细的颗枣老枝被一剑削断。树枝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玄铁卫岂是你能问的?要么你杀了他,要么就等着灭门,想要商量,哈哈你似乎还不够格。”
他沉着脸,发出一声冷笑,惊的那方脸头领不住摇晃,似要坠下墙头。
他伸手服了一把,脸上堆满了笑,收起大刀,拱手一拜。
“大人,你莫气,都怪我有眼无珠,误了大人大计,我这就走。”
他一挥手,对着巷子高喊,“你俩是不是眼睛瞎了?还不放人。”
偏过头,他又挤出一个笑脸,对着杨有福轻语道,“大人,你可满意?今个出来的急,也没带啥礼物,这三千两银子,就留下来给兄弟们喝顿酒。”
他猫着腰,把一沓银票,轻轻的放在墙头,又朝四周摇了摇手,正要跳下墙头离去。
恰在此时,远处有人高喊。
“大哥,不好了,外面全是官兵,怎么办?”
“多少人?”
“黑压压一片,最好有几千人。”
“走。”
“大哥,走不了,四周全被围上了。”
方脸汉子阴着脸,瞪了杨有福一眼。
“大人,我都放人了,你为何要如此?难不成,真要弄个鱼死网破才好?”
杨有福一愣,玄铁卫也不过是他顺嘴说的,哪里想到真的来了一群人啊!
难道,又是白家的白虎兵?
他有些不敢肯定,但这个可能性最大。若不是,那麻烦就大了。
杨有福急于脱身,但并未慌张。
侧耳细听,果真有杂乱的马蹄声传来,听声音人数不少。
他提着剑,慢慢朝院外走,哈哈一笑。
“外面来的是何人,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只要你不动我的人,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否则别管我剑下无情。”
方脸汉子面露疑色,回身和身边另一人小声交谈,似乎两人吵了起来。
杨有福沉着这个间隙,快步出了远门,果真看到梅燕仙蒙着头,正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小巷子里。
危急关头,他顾不上找那群人麻烦,一纵身,来到梅燕仙身边,扛起他就朝对面的院子跑去。
身后有人大喊,“跑了,跑了。”
只听得那方脸汉子大叫一声。
“兄弟们‘还,中计了,不用管外面的官兵,先杀了这二人再说。”
杨有福刚好跑到对面院门口,身后又传来嗖嗖的箭鸣。
这时候,他啥也顾不上,身体猛地一窜,躲进门后。
几支羽箭咚咚的扎在门板上,因为他跑的急,肩上的人撞在门框上发出啊的一声叫。
这一叫,让杨有福心生疑虑,因为听声音似乎并不是梅燕仙的。
他急忙拉下那人头上的黑布,翻脸一看,果真是一个见过一面的小五,这一下杨有福怒不可遏。
他放下小五,持着剑,一纵身就冲了出来。
“好,好,好,断门刀,好得很,竟然使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我的剑快?”
他纵身跃起,脚尖在巷子两侧的墙上轻点,人已跃上墙头,朝着方脸汉子的方向扑去。
身边好几只羽箭被他快剑击落,那熟悉的剑琴音又一次响起。
眼看着杨有福折身又来,那方脸汉子也是一愣,举着手里的断刀,怒吼着,“你还敢来,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玄甲卫是不是冒牌货?”
他手中段刀突然燃起烈焰,换做一条火龙遥遥向杨有福斩来。
身处半空的杨有福不回避不然,手中剑高高扬起,随着落雪曲的初鸣,画成数十道剑光朝着火龙扑去。
这一次,正是那升级后的杀鸡剑法,有赖于魔琴诀的助力,剑出切的快,一眨眼已是十余剑。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交战的小巷子里,已是寒风起,雪花落。
剑沾寒霜,刀凝火势,只是一击,水火不容。
只闻及一阵脆响,夹杂着嗤嗤的炸裂声,眼前的火龙在风雪了爆出一大团,一大团的火光。
一息过后,火龙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把短刃裂成无数碎片,四溅开来。
杨有福站在方脸汉子三尺开外,手中长剑正抵咽喉。
“说,梅先生去了哪里?”
那方脸汉子面如死灰,闭着眼,默不作声。
杨有福手轻抖,一抹淡淡的血腥慢慢飘散开来。
“尔等若再不说,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想着梅燕仙对自己的帮助,杨有福怒火难消,双眼冷若寒潭,古井无波。
若是白玉鸣再次,一定知道,这是他大开杀戒的先兆。
又等了两息,杨有福正要对手,突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那个梅燕仙被一人掠走了,我没能看清那人的面目,只见他着青衣,抗着一杆长枪。我,我……”
杨有福手下一动,那方脸汉子却被一剑穿喉,他抽出长剑,摇摇指了指,低声喃喃。
“你们全得去死。”
话未毕,人已消失在风雪里。
只听得风雪里不断又惨叫声传出,又短又急,全都是戛然而止,仿佛有人在不断的掐住这些人的咽喉。
可是雪太大,风太急,那致命一击总是笼罩在迷雾里。
莫约三十余声之后,忽又一人大喊。
“你不能杀我,我是李家……”
后面的话被一整剑琴音遮了个严实。
又过了三息,风住雪停,小巷附近的屋顶、墙头、院子里洒落了一地的死尸。
每一个均被一剑穿喉,面露恐色,似乎死之前遇上莫大的危机。
在距离那几颗大枣树不远的一个院子里,地上的躺着一锦袍公子,他双眼圆睁,似乎颇为不甘,颈间被一剑穿透,早已没了声息。
双手无力的摊开,一手心放着一面墨绿的牌子,上书,李府内务四字,看来身份颇为不凡。
枣树斜对面院门后,小五还在昏睡,只是有人把那黑巾把头包了个严实。
距枣树百丈外,一堆堆黑色铠甲的兵卒,沿着四通八达的小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只是这时的杨有福却凭空消失,恰似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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