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忙完回家的时候,夏棉已经睡着。又或者说,等他忙完想夏棉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很晚,相信夏棉早就已经睡下。
这一段日子以来,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让风氏越来越糟糕,就是为了陆雨桐能够早点出现帮他。
想着,这个计划一出夏棉有可能离自己而去,风司夜的心底开始害怕了起来。
倒了一杯红酒,往嘴里灌,酒入愁肠,愁更愁。
没有看到夏棉,他的心情没有办法平静。拿起手机给夏棉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酒入肚就好像一杯人烧心的酒一样,烧得他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他望着窗外,突然间一道光线将他的视线拉走,接下来便是一辆车子缓缓的驶入别墅。
他的心,如一被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扎进去一样的疼。
目光一直落在车子的方向,想要看看送夏棉回来的那个人是谁?这一段时间,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联系,怪不得夏棉会不给他打电话。
以前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夏棉都会给他打一个电话的。
现在想想,才发现事情已经这么的严重了,他们居然一个月没有打过电话。
过了许久,车子的门打开,风司夜只觉得息的心都在狂跳个不停,就好像心脏快要停止了般。
夏棉从副驾驶座下车,紧跟着又下来一个人。
而这个人,却是风司夜想都不敢去想的人,苏子墨。
一直以来,苏子墨喜欢夏棉,他是知道的。以前的事情都是苏子墨搞的鬼,夏棉也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再联系,甚至说夏棉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点怨恨。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夏棉居然会跟他在一起。这么晚了,还是他送她回来的,这让风司夜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很想去问一下夏棉。可是此刻,他却没有那个勇气。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和夏棉之间产生一些误会,让她离开。
当真正的要来了,他却害怕了。
因为这个人是苏子墨,他喜欢着夏棉。
夏棉本身就是一个心软的女孩子,说不定只要苏子墨说一些好事,她就会轻易的原谅了这个男人。
风司夜握着冰冷的栏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缩紧,不再如寒冰一样的冷,却像一把把刀片,狠狠的在他的身上划动着。
他的目光定在两个的身上,自虐的不肯移开。
他风司夜可以说是高高在上,什么都有。为人自信,就唯独在夏棉这里,他变得一点都不自信。
虽然,他知道,夏棉的心里除了他以外根本装上任何的男人,可是这会他看到她和苏了墨在一起,他的心却是如尖刀扎的一样的疼。
就像当年,她的离开,他寻找了她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风司夜每天都是让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好不容易,真正的要在一起了,风司夜却发现还有更多事情发生,使得他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一下子抽出身来。
他是一个男人,想要给自己所爱的人最好的生活,可是现在呢?
夏棉居然跟别人呆在一起,而且脸上还挂着笑容。
这笑容像一把利刃,扎进他的心脏里,疼得几乎让人快要窒息。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他们的脸上,路灯洒在两人的身上,苏子墨时不时的对夏棉说话,她就像一个有了糖的小女孩般,她的嘴角扬着灿烂的笑容。
他明明离他们那么的远,可是风司夜却是看得那么的清楚,夏棉的眼神当中就发像带着一道璀璨的光芒。
风司夜不知道夏棉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一个多月了,他们见过的面真的是少的可怜,更别提说看到夏棉笑。
想着这些,风司夜的每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里好像有着一股强大的寒气,将他整个人冻成了冰块,使他陷入了黑暗当中。
他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就那样看着两人的笑容,夏棉看着苏子墨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迷人。
而且,苏子墨都已经上车离开了,夏棉却还是时不时的看向他,就好像他们两个正在热恋当中似的,对他的依依不舍。
就在这一瞬间,风司夜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一滴苦涩的味,那是他的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这话说的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他风司夜是真的难过了,而且心是绝望的疼。
原本他计划和夏棉分开,然后可以让陆雨桐原型毕露,结果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夏棉却先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忍着对夏棉的思念,不打电话,不回家看她。结果……
泪水,一颗一颗的掉泪。
风司夜却只有忍着疼,让自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告诉自己,只要夏棉说一句,她不爱他。
那么,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她离开。
他风司夜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可偏偏就非要这个女人。五年前,她的离开,他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找她。
他对她的爱,她怎么可以随便就践踏了?
风司夜的手按住胸口处,试图让自己缓解一下疼。
突然间,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就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酒瓶踉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冰冷的酒溅了出来,湿了他的衣服,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冷,那种冷就简直就是冷得刺骨。
周围的一切都是静的,风司夜依稀能够听到虫鸣鸟叫声,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而且是心碎的声音。
风司夜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也许等到梦醒了,就代表着他真的该放手了。
夏棉高根鞋的声音越来越重,风司夜的目光一下子转向客厅的入口。
然后,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打开门,她开了灯,洒光一下子铺满了整个房间,风司夜早已坐到了凳子上,他要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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