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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卿本佳人
    “这故事有什么意思?不若化蝶情深,或是比翼灵犀。”黎晚酌哼着鼻音,有些不悦。

    她说的那些故事太过缠绵情深,可入不了薛临渊的眼。他只要能瞧着宁国帝姬府的那位有半点不好,他就开心了。

    于是薛临渊不屑地说:“你说的那些话本子老套极了,现在又有哪个戏馆还在唱?”

    黎晚酌气急,幸好没有喝水或是用膳,否则要被他给呛死!

    心里头愤恨的嘀咕着,怎么就没有戏馆在唱了?那宫中梨园女子还不是天天咿咿呀呀这些?

    “我看这故事也没什么新意啊,想要翻弄皇家的故事,不如讲些人人不为所知的。”黎晚酌微扬起下巴,面纱随之扬起,露出她姣美的脖颈。

    “皇家”二字可不是普通人家能随意议论的。

    听此,薛临渊眯着眼有些严肃的打量面前的人,甚至是起了一丝敌意。

    “你……你干嘛如此看我?”黎晚酌心虚,也是后悔了自己刚刚说话不知道分寸。“我……我就是太不了解那宫中的事儿了,所以,所以特别好奇!”

    黎晚酌以为自己随机应变编造了个很不错的理由搪塞。

    但是说真的,黎晚酌自打睡了那三个月皇都宫中那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王登基,求取凤君,大改朝中腐败之气,加强统管辖区各地,最主要的是还为上至皇都下至乡县的百姓都一一给予恩典。

    “就像是新王,好生厉害,叫大家都那么拥戴她。”黎晚酌敛了自己的戾气,尽量往一些平和的事儿上头说。可嘴上夸着黎晗玉,心里头则想着饶是当时得朝臣忠心的自己也未必能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的拥戴,看来她现在这个“二皇姐”藏的颇为厉害。

    说到黎晗玉,连薛临渊也对她挑不出毛病来。

    本来一个处处被大皇女压制的二皇女,从未见得有什么真知灼见的卓越才干,却在大皇女暴毙后能够雷厉风行得及时压制住了崩坏的局面,更能一举在短短三个月内收复人心。

    “那唱拥簇新王的曲儿和戏本多得是。上有大学士才子之辈吟诗颂赋,下有民间编攒的歌谣……你想知道的,随处都能知道。”薛临渊淡淡一言,没夹杂着多少的欢愉也没有什么嫉恨。

    说罢,便又看向了台下的表演。大抵这戏他从去年就开始看了,所以每个桥段都了然于心,即便是跟自己说了那么多,也丝毫不耽误他入戏。

    黎晚酌看着薛临渊的侧脸,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除了无奈还有什么。这薛临渊怕是个死脑筋,一心只关注黎三的倒霉事。

    “你为什么只看这一场戏?”静默了半晌,黎晚酌觉得有些闷人,忍不住开口问。可是问出声来又埋怨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自己找怼吗?

    薛临渊侧目看来,定定的眼神似是想将黎晚酌看穿。

    黎晚酌忙抚上面,检查那面纱还好生生的,才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呢!

    开口也是直接而阴沉,他道:“因为讨厌一个人。”薛临渊的眼光穿过了面前的黎晚酌,正死死盯得是那个虚幻不存在的人。

    似乎真的是深仇大恨,可是人家黎三应该也没有得罪她这个未婚夫这么重吧?最多就是风流了些,名声不好了些,可是薛临渊又不喜欢黎晚酌,他至于那么吃醋?吃醋到了如此地步?

    黎晚酌干笑着维持面上的镇定,一道同薛临渊贬低“自己”,说:“看来那个人确实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了。”

    “呵,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忽而薛临渊又低低笑起来,重复了一遍黎晚酌的话后,才续言:“她倒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干出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黎晚酌耸耸肩,很是无辜,既然没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至于您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计较如此?跟欠了您八百万不还似的。

    即便是心里嘀咕,那嘴上的话还是捋着薛临渊的炸毛顺顺,也好套套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哪些不满意,自己改还不行吗?毕竟往后还得有接触的日子,总不能一见面就互怼的面红耳赤吧?

    他不累,自己还累呢。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黎晚酌试探的目光悄悄上扬,谨慎的盯着薛临渊的神情。

    谁知薛临渊眸色突然黯淡了些许,连气力都弱了,声音低却不是刚刚那偏执的阴骘。口中缓缓落下四个字,言:“卿本佳人。”

    黎晚酌听后猛地眨了眨眼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薛临渊的口气里怎么还有一丝惋惜的意味呢?

    这本来的黎三跟薛临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必真正知道原委的现在也只有薛临渊一个人了吧?

    黎晚酌一声叹息而下,同样嘀咕着:黎三啊黎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若是让姐姐知晓关于你的事情多一些该多好?也是怪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你这个三妹妹,误了太多。

    潜藏心事,敛收情绪,黎晚酌再抬眸,华光烨烨。

    “想来小哥儿你有很多故事啊。”说话时,黎晚酌正双手捧着脸,眸子带着暖意,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停止目光多欣赏一番。更甚的是,若能见见面纱下的容色,更是不枉这繁华的上元第一街姝丽万千。

    薛临渊也是这样想的。

    后知后觉才感到不妥,自己如此轻浮想法那跟黎晚酌那痴女有什么区别?

    摇了摇头,薛临渊敛了想法,徐徐说:“故事?我的故事不值一提。”

    黎晚酌反倒是笑了,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明自己有什么故事吗?还硬要说不值一提。可叫黎晚酌勾起了好奇心,很想了解一番自己这个未婚夫。

    银铃般的笑声展示了少女此刻的悦色,弯成新月的眼眸染着勾人的魅惑,还有那半遮面的薄纱为其增上神秘。

    彼时,薛临渊的心也都有些悸动了。

    “主子。”雾毫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干净,可在此刻却十分的刺耳。

    黎晚酌的心咯噔猛地一跳,心下有个声音呐喊出一声“完了”。是啊,要是让薛临渊看着了雾毫,那自己肯定是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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