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人武僧和康斯坦丁离开后,拉夏的生活变得更加单调。
没有弟弟可以摸头,也没有姐姐可以鄙视智商,拉夏于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锻炼基础剑术。每天四次,一天可以得到40点熟练度。
拉夏的勤奋让父母都有些困惑,凯瑟琳更是不仅自问自己:难道自己的话对拉夏那么有用?自己让拉夏注意打好扎实的根基,拉夏便照做了?
看来虽然拉夏表面上经常嫌弃自己,内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凯瑟琳心里美滋滋的。
这样单调的闭关并没有持续多久,拉夏发觉城堡里的仆人们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纳尔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感觉城堡仆人们都紧张兮兮的?”
早晨训练结束后,拉夏结果了艾玛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询问纳尔逊。
“主人,玫瑰城里好像发生了瘟疫。”纳尔逊迟疑了一下,答复道。
“瘟疫?怎么可能?玫瑰城应该是最不可能发生瘟疫的了。这里的教会为了争夺信仰,牧师神官整日里在贫民区闲逛,要不是教规不允许,他们都恨不得免费给贫民们治病。
平日里,但凡谁有个伤风感冒,好几个教会的牧师都找上门去了。为了争夺治病的机会,他们彼此间还会压价。”
拉夏有些疑惑。
“瘟疫”这个词,怎么会跟玫瑰城划上等号?
“是的,主人,玫瑰城好像确实出现了瘟疫。”一旁的艾玛也出声赞同了纳尔逊的话。
“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说。”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最近城里多了不少生病的人。一开始的症状是发热、水肿、咳嗽和具有攻击性,然后两天左后,症状会加重,身上会开始长疮、溃烂。到最后,人会陷入昏迷,全身溃烂死去。
不过,目前并没有发现,职业者也会感染。”纳尔逊脸上露出少许庆幸。
拉夏知道他为何庆幸,因为自己现在也是职业者。
“有传染性吗?找到发病原因没?”拉夏问道。
“具有很高的传染性,发病原因暂时还没找到。”纳尔逊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严重。
“有多少贫民传染了?”
“主人,不仅是贫民。在旧城区和贵族区,也出现了传染的迹象。”
拉夏本来下意思以为,这种疾病仅仅在贫民区传染,没想到在旧城区和贵族区也出现了。
“牧师和神官呢,没有办法吗?”
“要6环神术,才可以治疗好。”纳尔逊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多言。
问题严重了,拉夏终于知道这几天气氛紧张的原因。6环神术,那得35级以上的神职者才可以施展,也就是说,要职业高阶。
可是,职业高阶的神官,在哪里也不会多。要知道,拉夏家族的好友,尼古拉斯主教,也才职业中阶而已。
而且,即使是高阶神官,他们每天能施法的6阶神术,也是有限制的。牧师的神术,皆来自于他们所信奉的神明,根据牧师等级的不同,所能施展的环数和次数也不同。
一个高阶牧师,就算他再怎么吊,再怎么得到神明宠幸,一天能释放的6环治疗神术保守估计也不超过10个。而且,释放6环神术,代价不菲。
要知道,所有的教会都讲求等价交换,教义里明确规定,神术不是廉价的,不可以免费施展。
而玫瑰城的人,有多少可以享受得起6环神术呢?
“玫瑰城,现在有多少高阶神官。”
“主人,大概20几个。”
20几个高阶神官的6环神术,估计只够贵族使用吧。
“还有什么信息吗?”
“这种瘟疫,据教会的牧师说,具有潜伏期,潜伏期3-7天。在潜伏期内,没有任何症状,但是同样具有传染性。”
这就麻烦了,拉夏想起了前世的非典。
一样的具有传染性,一样的具有高危险性。非典,那可是全民防御,举国之力才度过的。
然而,在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前世所没有的神奇力量,但是相对的,更过于落后,对这种瘟疫更没有抵抗力。
就像前世中世纪,黑死病和鼠疫差点使得欧洲灭绝。
对了,黑死病和鼠疫!前世是怎么处理的呢?拉夏不仅有些懊恼,前世除了围棋,好像没有太过关心的东西了。
“走,我去找下父亲。”
“主人,伯爵去王城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城堡万事通艾玛提醒道。
“什么时候?”拉夏猛然定住。
“用完早餐就出发了。还有,夫人去了白城,估计也要晚上才回来。”
王城,科雷亚,议事厅。
“贝尔,我把王都的各位枢机主教们都请来了,说说你遇到的问题吧。”亚瑟王国国王安德烈·亚瑟看着亚历山大说道。
枢机主教,各大教会的实权阶级,仅次于教皇或者牧首,通常负责一国所有的教会事务,而且都是传奇强者。
亚历山大看着下面的一众教会巨头,清了清嗓子,说道。
“近期,玫瑰城似乎发生了瘟疫,已知职业者不会被感染”亚历山大把玫瑰城的瘟疫说了一遍,“截止今天,已发现患病的有5337人,已死亡698人。患病的人,从确认感染到死亡,不超过15天时间。除了6环神术,目前尚未发现其他的治愈方法。
我已经命令全城戒严,四门紧闭,所有人不得进出。针对已发现的感染者,发现一例则封锁整个街区。在营士兵取消休假不得外出,休假中的士兵则延长假期不得归营,但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玫瑰城是一座大型城市,有100多万人,其中职业者不到10万人,也就是说剩下的90多万人都有被感染的风险。
因此,在此我恳请诸位枢机主教阁下,想想办法,救救玫瑰城。”
亚历山大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亚历山大,不要着急,这么多枢机主教阁下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的。”安德烈看着好友脸上慌乱的神情,有些不忍,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