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将金矿、港口这边安顿完毕之后,就率领部队返回大越建昌府。
依然是由石单负责吕宋的相关事宜。由于又增加了港口。石单的单子更重了。
陈昱除了拨付兵员外,还给他们留下了一批战船。
上次大王子叛乱,要不是屠霸天的船队刚好在吕宋,石单等人就得全军覆没。
因此,陈昱决定拨付一批战船,以备不时之需。
谢元珊将谢家积攒的金银财宝都给了陈昱,这令陈昱的财力大增。
他在船上就与甄盛等人盘算着接下来的一些工作。起码各地贫民区改造工程就可以提速了。
这天晚上,由于没有什么事情,陈昱就早早地睡下了。可是半夜。他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他打开了舱门,甄盛说道:“侯爷。大事不好了。吕宋又发生叛乱了。”
陈昱听了,眉头一皱,忙问是怎么回事。
甄盛就将前来报信的人,叫到跟前。
此人是石单下面的一个百户,名叫栗胜光。
据他介绍,侯爷的船队走了之后,驻扎在吕宋东南部和东北部的两支军队突然就进军至王都,并且开始攻打王都。
王都内也出现了叛军,里应外合之下,迅速攻下了了王都。
谢元珊被陈昱留下的暗卫保护,有惊无险地撤出了王都,逃到了金矿。
此次叛军的首领是二王子。
陈昱听了,震惊不已。他急忙命令船队掉头,返回吕宋。
甄盛建议道:“侯爷。这个二王子深藏不露,咱们此次前往,一定要小心一些,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呀。”
陈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个二王子隐忍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是他笑到了最后。真是令人佩服。”
诚阳子分析道:“从现有消息可以看出,二王子追到金矿后,并没有采取强攻,显然他还不想与咱们撕破脸皮。我想,他在等着侯爷返回吕宋,进行谈判呢。”
陈昱笑着说道:“如果真如道长所言,那么接下来的谈判,他定然会开出一个令我非常满意的条件。我真想知道他拿什么打动我。”
甄盛听了,说道:“侯爷。我觉得一定会比谢元珊给得多。否则他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资格。”
陈昱回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瞎猜了。到了吕宋,看看他究竟能开出什么条件,就是了。传令下去,到了吕宋之后,一定要小心戒备。这个二王子可是大王子那样的愣头青。此人城府极深,工于心计,的确是一个厉害角色呀。”
船队又浩浩荡荡赶奔吕宋。到了港口,与前来迎接的石单等人见了面。
据石单介绍,二王子追击谢元珊,到了金矿这里,就没有再进军,而是声称,等谅山侯返回吕宋后,进行谈判。
陈昱听了,对旁边的甄盛、诚阳子说道:“果然与咱们想的一样。既然人家要谈,那咱们就与他谈谈吧。”
石单听了,请示道:“那吕宋女王那里怎么办?”
陈昱问道:“她现在何处。我怎么没看到她?”
石单回道:“侯爷。她受了一些惊吓。我找了大夫给她看了看。大夫的意思是,她的进行休养,再吃点药,慢慢地就能好过来。”
陈昱没哟说什么,就在石单的引领下,率领众人来到了金矿的驻地。
石单早已经派人为陈昱等人安排了住处。陈昱仅带着麒麟卫到了金矿这里,其余部队都在港口那里驻扎。
再次见到谢元珊,令陈昱颇感意外的是,谢元珊面色憔悴,眼圈发黑,眼睛通红。她见到陈昱,也不顾旁边有人,就哭着上前,抱住了陈昱。
场面十分尴尬,陈昱一边安慰她,一边让她松手。可是谢元珊就是不放手,一直这么抱着陈昱。
其他人见此情景,都知趣地离开了。
陈昱安慰道:“我都听说了。真没想到二王子深藏不露呀。”
谢元珊哭着回道:“侯爷。你得帮我杀了他呀。我好心留他一条性命,他却恩将仇报。”
陈昱叹了一口气,说道:“元珊。你先别哭了。别说是你了,就是大王子,还有我,都低估了这位二王子。大王子临死前还让我立二王子为吕宋的国王呢。他隐藏的够深的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问你。原本以为过去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想,有必要问问你了。”
接着陈昱就把从温翔、大王子那里听到的,关于谢元珊暗中利用王妃身边的宫女,在茶里下春药,让大王子中了着的。
谢元珊听了,火冒三丈,她当即说道:“侯爷。这绝对是一派胡言。大王子与王妃一事,的确是有,但是绝不是我做的。我之所以没有和你提起此事,是因为这是我们吕宋王室的一桩丑闻。毕竟这涉及到国王的脸面。还望侯爷理解。另外,这个温翔他也藏得很深,他竟然是二王子的人。眼下,他正协助二王子排除异己,控制吕宋呢。据我所知,大王子把我们谢家灭了,仅仅是把他们温家的人抓了起来。现在倒好,二王子夺权之后,将温家扶植起来,却将支持大王子的安家彻底打倒了。杀了很多安家的人。”
陈昱这才回过味来,分析道:“如此看来。在大王子和王妃茶水里下春药的幕后主使,定然是二王子无疑了。他的这番谋划,令人佩服呀。”
二王子首先利用大王子与谢元珊之间的矛盾。从中陷害大王子,令国王废掉大王子王储的身份,从而激化大王子与谢元珊之间的矛盾。
谢元珊依托陈昱,干掉大王子之后,二王子再出山收拾谢元珊。
正如在船上所分析的那样。二王子找到陈昱谈判,给他远高于谢元珊的回报。真正当上吕宋的国王。
这番谋划,的确是厉害。与贵州水西安家的安老爷子有一拼。
谢元珊似乎也想到了二王子的意图。她问道:“侯爷。二王子此人如此狡猾,他定然已经算到了您会重返吕宋。他一直没有进攻金矿,显然是要与你谈判。你真要把我交给他吗?”
陈昱看着谢元珊,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二王子我一直对他十分好奇。他策划了这么大一个局,我对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人家既然想见我,那我总得见见他吧。我可不能向他那么没礼貌,去了两次他的宅子,都谎称有病,拒不见我。”
说完,陈昱用手轻轻端起谢元珊的下巴。看着这个这段时间被折磨够呛的谢元珊,冲着她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