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女人死了好几次，看来这个方法比自己修炼的《星光沉降》还要坑，这让傅斌心理平衡了不少。然后话题又重回“明夷天心”，可惜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傅斌反反覆覆地讲解了很多遍，如何将自己的意识融入这个世界，但云画雪却根本没法进入状态。

    伊薇呢？傅斌转头一看，伊薇……她看来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而是一脸痴迷地盯着自己，脸上带上甜甜的笑容。

    傅斌刚想训斥一下，但看到伊薇那幸福又依赖的眼神，又于心不忍，而且那极具诱惑的俏脸竟然又让他起了色心，要不是云画雪在旁，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禽兽之事来。傅斌想到，伊薇的设定本来就不高，概念库很小，心智和理解能力比较低，也就模仿能力高，自己试图用语言表达来引导她思考关于宇宙和自身的终极问题，只怕可能性极小。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收走吗？虽然与伊薇认识不到两天，相处不到一小时，自己也没有真正将她当做一个同等的人看待。但伊薇给傅斌的感觉和经历，在他的人生中却具有很大的意义。自己的第一次表白，还有这种被依恋的感觉，都填充了他之前生命中的空白和遗憾，让他的人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云画雪见傅斌有点烦躁，就道：“算了，在房间里也呆了一整天了，要不先出去动动筋骨，顺便把你的秩序之箭先教给我吧。”

    傅斌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云画雪这话里有多少功利算计，有多少真正关心，反正他也不会去计较。云画雪见傅斌答应，就拉着伊薇去里间换衣服。

    在门打开的过程中，傅斌的余光看到云画雪的房间里挂着不少休闲的衣服，甚至包括男式的。不过他没有往污秽的方向去想，倒觉得云画雪怎么像是开网店的。

    网店？傅斌眼前豁然，这些衣服和浴室里的内衣，多半是云画雪设计出来后，用3d打印机打印出来，然后在基地里卖，以此赚贡献点的。这么一想，这倒是个挺有市场的手艺，而且所有初始基地之间的权限库也是联通的，她可以将设计样式上传，卖给其它初始基地的人，难怪她之前一天就能赚300多贡献。

    在等两位美女换衣服的时间，傅斌去叫了煤球，一听说去学战技，煤球也放下了手头的论文。傅斌也好奇他写的什么论文，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关注，趁这点时间，才看到煤球的论文题目很长，叫《黑箱中的明灯——人际关系与四大基本作用力的类比和启发》

    论文内容傅斌当然不会去窥视，但这个题目一看就让人觉得太夸张了，不过煤球在门口等两位美女的这点时间，主动跟傅斌聊了起来。

    “冰，你知道宇宙四大基本作用力吗？”

    “当然知道，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力和万有引力，不过最近发现引力似乎不是基本力。”

    “呃……有争议的先不管它，那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不同人际关系的宏观表现，跟四大基本力很相似？”

    傅斌好奇地道：“这我倒没注意，你说说看。”

    “你看，像咱们这样的朋友关系，就有点像电磁力，因为臭味相投而相互吸引，因为道不同而排斥，而且不是那么稳定，容易受到环境和条件的影响。”

    “唔……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相似。还有呢？”

    “然后，爱情就像强作用力。两个人想要在一起，需要克服很大的阻力，然而一旦结合在一起了，要让他们分开，同样也需要克服很大的力。你说这像不像强核力？”

    “没错，而且这比前面那个友情的比喻更相似。那么弱作用力呢？”

    “当然就是亲情了。你看，亲人之间就是靠血缘关系形成家族，还有亲疏远近，有点像泡利原理对吧？婚姻关系就像共享的电子，将不同的家庭结合起来，形成社会网络，这像不像分子链？”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婚姻是强作用力吗？”

    “不不不，我刚才说的是爱情，爱情和婚姻是两个概念，ok？”

    “好吧，算你说得不错，那万有引力呢？”

    “这个嘛……你觉得跟信仰是不是有点像？”

    “这个感觉有点牵强。”

    “当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不过信仰的范畴不仅仅是宗教信仰，你也可以理解为责任心，当面对特定对象的时候，这个作用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你可能对一个人大发善心，但不可能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但是，当面对宠大的对象时，这种作用就会体现出来。比如说吧，现在让你决定地球上所有人类的命运，就是将整个地球文明的生死存亡放在你的肩膀上时，对你来说，什么友情、爱情、亲情都是不够看的，你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它们，做出最有利于整个人类文明的选择，对不对？”

    “你这个观点确实挺有意思的，不过……她们怎么还没出来？”虽然挺有意思，但这理论怎么越来越有民科的味道，所以傅斌想转开话题。

    “哎，女人就是麻烦！咦，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对了，信仰……”

    这时云画雪房间的门开了，两人穿着战斗服出来。伊薇一见傅斌，就跑过来将他的手臂抱住，好像生怕他跑了。这完全是她小孩子般的心智表现，傅斌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兴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手臂虽然无限风光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敢稍动，以致于动作有些僵硬。

    又冒着寒风来到训练室门外，这时基地已经在下雪了，冰雪被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一路上傅斌就顺手捂住了伊薇娇嫩的脸蛋，又惹得她又一阵感动，将他的右手抱得更紧了，于是傅斌更加深入了景点，这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煤球大方地抢着付了三个人的门票，智能体是不需要门票的。

    这时训练室里没有多少人，但傅斌发现那几个个人看到他突然变得有些兴奋，甚至交头接耳起来：“来了，终于来了。”

    “等下我们好好看看他的动作。”

    想想这可能跟秩序之箭有关，不过这个战技根本不怕偷学，所以傅斌也不甚在意，直接找了个位置接入。

    进入模拟器的点数全是云画雪出的，这里伊薇想进入也需要别人给她支付贡献点了。傅斌做为要传授技能的人，对此当然是心安理得地让别人买单。四人一起选择多人模式，傅斌还来不及说最好选个危险性小点的场景，云画雪就已经擅自选择了死亡模式，而且是高级难度。死亡模式太过紧张，对于练习战技并不是很理想，不过云画雪难得拔毛一次，出了大家的费用，自然是她说了算，连煤球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场景与傅斌以前经历的都不一样，入眼尽是黑红二色，黑的是岩石，红的是不远处流淌而过的熔岩，这是在一处类似火山的环境中，热浪滚滚，让人难以忍受。但这里却不是死地，岩石上到处挂着一种如紫菜般的暗红色植物，傅斌随手拔了一丛，发现还十分坚韧，仔细一看，这种植物草不像草，菌类不像菌类，藻类不像藻类。

    动物也有不少，除了一种到处乱飞的小虫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暗红色的巨蜥，有鳄鱼般大小。它们一看到有人出现，立即开始骚动，大部分在原地虎视眈眈，只有最近的几只直接冲了过来，还有一群谨慎地缓缓而来。冲过来的只有四只，看来就算是死亡模式，一开始也不会太难，然后逐渐加大难度。

    煤球开口道：“冰，你先施展一遍那个战技让我们看看，上次决斗的时候我太紧张，没看清。”

    傅斌当仁不让，跨上两步，将手中剑平平伸向斜后方，看准一只红色巨蜥，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然后抡出一个圆形轨迹，以一种看起来有些别扭的动作甩了出去。在这个赤红色的环境中，这道橘黄色的能量剑刃并不显眼，它笔直如箭，直接没入了十几米外那只当先冲来的火蜥头部。

    那只被秩序之箭击中的巨蜥突然剧烈地甩动一下身体，然后就扑在地上不动了。除了头上有一个呈三角形的孔洞，身体别处都是完整的。

    “哇，亲爱的好厉害！”伊薇当先叫了起来。

    煤球也道：“好强的威力！这种火蜥皮糙肉厚，竟然被你一下解决了？”

    “就是把甩出的剑刃变成一条向前的直线？怎么做到的？而且这么准。”云画雪皱眉道。

    不过此时也没什么机会多说，傅斌退后两步，再次发出了一记秩序之箭，不过这回有点仓促，脚边又碰到一块岩石阻碍，准头不理想，那只火蜥只是被射中了侧身，半条前腿被秩序之箭穿透，腰部被重创。

    云画雪嘴巴蠕动，却听不见在说什么，然后只见她摆出了一个妖娆的姿势，可惜一剑挥出，飞出的剑刃却是蛇形的，说实话这有点不科学，傅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剑刃的威力也是惨不忍睹，没飞多远就消散了，看来云画雪也只是试试，没用什么力。

    煤球也试了一下，也只甩出一条变了形的普通甩刃，倒有点像“耐克”的标志，然后他就摇卫摇头。道：“冰，快告诉我，你这招到底有什么要点？”

    傅斌赶紧道：“简单地说，除了特定的轨迹外，激发剑刃能量的强度也要均衡，不能像甩刃那样随意，而且各个节点一定要找准，否则就会不直。最重要的是找到切线，也就是剑刃发射出去的轨迹，一定要找到感觉，才能精准地打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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