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礼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眼,是江海那边打过来的,他皱了下眉,抬手打断了林佳音的发言。
“我先接个电话。”
他快步走出会议室接起了电话。
片刻后,重新回到会议室,神色凝重道:“今天的会议暂时先到这里,改天再讨论。”
没有多做解释,扭头离开了会议室。
公司众高层面面相觑了片刻,会议才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怎么说散就散了呢?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大家心里纷纷涌出一大堆疑问。
不过既然董事长发话了,他们自然也不好提出什么异议,很快便散了去。
“小张,马上定两张去江海的机票,最快的。”唐礼便往办公室走,边吩咐助理道。
“好的。”
京郊一处建筑工地上。
唐诗诗戴着安全帽,在建筑公司技术人员的带领下正在视察厂房的工程进度。
接到唐礼打过来的电话,心里骤然一紧。
她挂了电话便冲了出去,一路小跑回到自己车上,启动车子,风驰电掣朝机场而去。
唐诗诗接到电话后心乱如麻,只顾着往机场赶,安全帽都忘记摘了。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一辆白色宝马车里,两个小青年看到她那个样子调侃起来。
“霍,看保时捷里那美女,戴着安全帽开跑车,这是什么爱好……”
“安全意识高嘛,嘿嘿。”
吴州电视台一间化妆间里。
莫忆白刚刚化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依旧光彩照人,千娇百媚。
与半年前相比,此时的莫忆白褪去了这些年沾染在身上的那些世俗的风尘气,眼神中多了几分灵动,或者说是精气神吧。
她有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眸中无神,若有所思,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宁。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录制一档叫《下一站天后》的音乐竞技节目,参加这个节目的除了拥有超高人气的新星白若凝,还有几位歌坛前辈。
这挡节目无疑将是这个夏季最为火爆的一档节目,尚未开播就已经受到了众多网民的关注,话题不断,讨论的也异常热烈。
尽管她此前也录制过两档综艺节目,不过都是一些不温不火,关注度不太高的节目,而且节目的内容也不是她擅长的唱跳,只是两档玩游戏的。
而《下一站天后》却是吴州电视台本年度主打的品牌综艺之一。
如果以汇生源的广告做为起点的话,她无疑是一名新人,在这个时代,她做为一名新人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对她来说是无比幸运的,能跟几位前辈歌手同台竞技也是一种荣幸。
这也是她成功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一个大好机会。
她等了这么多年,已经做足了准备,然而临到录制前也难免有些紧张。
经纪人韦楠是一个很老道的也很可靠的人,是公司专门让让她来带莫忆白的。
看到她有点紧张,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口水压压惊。”韦楠微笑着说道。
“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紧张是难免的,不过有了这一次,以后驾轻就熟了,万事开头难嘛。”
莫忆白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却没有喝,叹了口气道:“还是不喝了,万一到台上尿急绷不住多尴尬。”
韦楠无语:“好吧,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定能一鸣惊人的,调整好心态。”
“现在网上什么情况?”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紧张,莫忆白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打开过社交媒体,怕给自己增加太大压力,反而发挥不好。
不过又忍不住好奇网上什么反应。
“黑寡妇大战白莲花。”韦楠笑了笑道。
“嗯?什么意思?”莫忆白一脸迷茫。
“现在网上最关注就是你跟白若凝之间的碰撞,她从出道以来就是以白莲花的形象示人,而你被网友们称为黑寡妇,所以……”韦楠耸了下肩道。
“黑寡妇,听起来还不错。”莫忆白说道。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欧阳芊芊打过来的,以前江海的那些朋友中,欧阳芊芊是她现在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
“亲爱的,想了我吗?”
莫忆白笑呵呵的说道,现在有个朋友聊聊天的话或许能缓解一下紧张吧。
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僵在脸上,随即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好,我知道了。”她挂断电话,娥眉紧蹙,十分不安的摩挲着手机。
“你别吓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韦楠看她脸色难看,忙问道。
“我现在要回趟江海,节目恐怕不能录了。”
韦楠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问道:“姑奶奶,你开玩笑的吧?只剩下半个多小时就要开录了,那么多歌坛前辈,还有人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你现在说不参加这不是等于放了所有人的鸽子,还得罪了电视台。”
“而且你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要传出去哪个电视台还敢邀请你?你就彻底完了。”
“实在很抱歉……”
“你不要跟我说抱歉,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参加录制的其他艺人档期都是已经安排好的,总不能因为你所有人什么都不干就等着你啊。”
韦楠看她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急眼了。
“那就退出吧。”莫忆白语气坚定的说道。
她能走到今天都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就算放弃,她要也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ohod!你是疯了吗?你清楚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不仅你的大好前途没了,公司还要赔上一大笔违约金……”韦楠气急败坏的说道。
继而快速舒缓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冷静,冷静,莫莫,咱俩都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样吧,就说我爸死了,或者我爷爷死了,不管是谁死了都行,我要赶回去奔丧,百善孝为先,相信电视台会理解的,粉丝们也会理解的对吧?”
莫忆白是孤儿,压根没有见过她的亲属,所以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