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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猿粪
    林嫣然自知自己的实力比那个逃单的无赖要强上一点,但面对眼前的两个外门弟子大汉,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自己追了一路的无赖就这么飞走了,换做是谁都会心有不甘,气的直跺脚,道“哼,我回去告诉我爷爷。”

    说完,便气鼓鼓的离去,受气的可爱小模样可把香秀楼看门的两个猛男馋死了,直咽口水。

    摇着扇子,目送林嫣然离去的老鸨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顾不上继续招揽街上的客人,而是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上了香秀楼去寻找肖克。

    “大爷,您还吃呢惹了大祸还不自知呢。”

    老鸨在大厅的饭桌上找到肖克,他正在狼吞虎咽,先前醉仙楼的菜才吃了一小半,刚刚又被逼着剧烈运动一番,早就消化干净了,腹中空空,继续补充能量。

    “蛇么,嗝什么东西,还祸事,这么夸张。”肖克打了个嗝,好不容易才把满嘴的食物咽了下去,回应道

    “大爷,看样子您是不知道那丫头背后的水有多深”老鸨不愧是湖,一眼就看出了肖克并不清楚林嫣然的底细。

    “一个多管闲事的黄毛丫头而已,难道还能是宗主的女儿不成”

    肖克不以为意,继续吃喝,在他看来,林嫣然与自己的便宜师父有染,家里面多少有些地位,不过,地位肯定高不到哪里去,能与便宜师父那种不着调的人交好,家里最多就有个外门差不多了。

    外门长老他会怕么显然不能够啊,打不赢多半也能气死,他的师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鸨不以为然,毕竟是过来人,也看出了林嫣然的身份,倒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道“大爷,您还是快走吧,就当是做好事,今日这一桌我请了,您的银子也还给你。”

    看着老鸨又是请客又是归还银子的,肖克也有点慌了,没见过哪个老鸨不要钱的,这是真的有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啊。

    银子也顾不上要,问道“妈妈桑,着小丫头来头真的很大您给说一说”

    “唉,大爷,今日也是我自己不长眼,就不该想着做你的生意。”

    “咕咚”

    老鸨满腹心事的坐下,拿起肖克的酒杯,也不嫌脏,猛灌了一口后道“那姑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宗主女儿算不上,但身份也差不离,应该是出自宗门哪个大长老的门下,你要是犯了什么错,现在就追上去认了吧,完了,可是要出人命啊,莫连累我这个小铺子。”

    “这”肖克嘴里还塞着一根鸡爪,一紧张,噎住了。

    宗门不知名大长老门下乖乖,那几个老家伙可都是金丹怪物,肖克意识到自己这次有可能真的踢到了铁板,申行云与他们相比也就算个屁,一巴掌都能拍死。

    “咳咳咳”

    “妈妈桑,银子,我不要,就买你一句准话,你这消息可是百分百靠谱”

    老鸨白了一眼,怒道“不识相的,你莫不是以为老娘在骗你,那姑娘刚刚拿出来一叠银票,老娘眼尖,看到一张灵石票,面额足足有有一百,这偌大的青城宗,除了宗门里头几个大长老与宗主以外,谁家的后生都不可能有这个手笔。你还是麻溜的走吧。”

    “咕咚”

    肖克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确信这事真的八九不离十。

    “告辞”

    肖克谢过白面老鸨,从香秀楼后门溜走。

    “跑路吧。”

    眼前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过严重了,肖克相信自己一定搞不定,不过跑路之前,还是要先回去找自己那个便宜师父聊聊,他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要不然,先前在醉仙楼也不会传递信息,让自己跑路。

    从香秀楼到白长老的住处有五六里路,肖克还不敢走捷径,什么飞檐走壁,抄近道这些都不敢搞,只敢混在人群中慢慢往前挤,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林嫣然发现了。

    索性,一路相安无事,肖克还是走到了白长老的门外。

    “咚咚咚”

    “老头子,快开门,要出人命了。”

    “吱呀”

    门开了,肖克跟投胎一样往里抢,跟开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哼,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吗”

    “嘶”

    肖克倒吸一口凉气,憋着嗓子,道“姑娘,不好意思,走错了。”

    转身,肖克就要跑,慢一步,命根子可就要没有了。

    “站住你是那个逃单的无赖对,你就是那个无赖,白伯伯,我抓住他了,快拿绳子来。”

    “疼,姑奶奶轻点。”

    肖克的手被林嫣然反向扣在背上,动弹不得的同时欲哭无泪,今日个是真的背时,难道是早上撒了一泡尿没洗手的缘故,这林嫣然居然出现在白长老的家里等着他,还给他开门,好在,自己机灵,憋了嗓子,昨晚耍流氓的身份目前还没被她发现。

    “哦,抓到了吗扭进来,伯伯我要亲自审审他。”

    屋里传来白长老的福音,肖克没有再受到摧残,便被扭送到白长老的书房。

    “嫣然辛苦了,去找你云图哥哥学习下制符的技艺吧,这小子就交给伯伯来处理。”

    白长老坐在书桌后,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态度。

    林嫣然弯腰,很有礼貌的朝着白长老作揖,道“好的,嫣然告退。”

    说罢,这个肖克克星白了他一眼之后就蹦跳着走了。

    林嫣然一走,白长老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就跑过来揪住肖克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

    “劳资不是让你跑路了吗,不争气的东西,你咋个又自己回来了,还给人抓了个正着。”

    “疼疼疼师父,轻点,要断了”

    “还知道疼,你个王八羔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净给劳资惹事,疼死你算求。”

    骂归骂,白长老还是停了手。

    肖克揉着耳朵,委屈道“师父,这就是个误会,我要是知道她是哪个宗门大长老的后生,借个我十个胆子我也敢好奇啊。其实,这事也怪她,大半夜跑到书社三楼撒什么尿,还不点灯。”

    “劳资把你点天灯你信不信”

    白长老气的把书桌上的砚台都甩飞了。

    缓了口气,白长老舒坦多了,道“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宗门大长老的后生”

    “说来话长,我去妓院”

    “王八羔子,你还敢去妓院”

    白长老撩开长袍,脱下靴子,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道“欺师灭祖的玩意,去妓院也不叫叫上为师”

    “下次一定一定,师父,你就别扯淡了,这都哪跟哪啊,你还是说说,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我是跑路还是怎么搞,跑路的话要往哪跑”肖克无语,要不是现在要指望这个不着调的师父拯救自己,他早就对着唱反调了,哪还有这副轻言细语请问的耐心

    “你是猪脑啊,林嫣然这个小丫头不是没发现你另一个身份吗,她只当你是逃单。你还跑个屁,等会,配合我演个戏,叫得大声一点,惨一点,就当被我教育了一顿,再出去捏着嗓子道个歉,这事不久解决了。”

    “高,不愧是当师父的,手段就是不一样。嘿,这姑娘原来叫林嫣然,名字倒是跟人一样,好听好看,就是脾气卧槽,师父你拿着跟棒槌干吗”

    “废话,当然是干你了,做戏做全套,要真,你个傻狍子,你快叫啊。”

    “哦,妈呀,长老不要。”

    “哎哟,娘呀,长老那里不可以。”

    “嗷嗷嗷,长老慢点,受不鸟了。”

    屋里头一老一少,两个没正行的演的愈发离谱,屋外院子里,一男一女,一个满头黑线,一个懵懂无知。

    “云图哥哥,小无赖也就逃个单,白伯伯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们要不要去劝解一下”

    林嫣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听到里头肖克叫唤的那么惨烈,还以为正在忍受白长老的满清十大酷刑,竟然升起同情心来。

    云图还不知道肖克造的什么孽,只道是一老一少又在搞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而且听着小师弟的声音怎么都不对劲,出于好奇,便点了点头,答应了林嫣然的提议。

    “吱呀”

    房门开了,探进来两颗好奇的脑壳。

    屋里头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无比尴尬,师父给弟子来个足底按摩却叫的那么少儿不宜,任谁被发现了都会感到羞耻。

    “滚吧,臭小子,以后要是还敢再逃单,老夫扒了你的皮。”

    麻溜的穿好鞋,肖克配合演出道“长老威武,长老牛逼,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麻溜的滚。”

    走到门口,云图不解,问道“师弟,你跟师父干”

    肖克一脸黑线,粗着嗓子,打断道“师兄认错了人,师弟只是个犯了错的杂役。”

    仗着自己还没换上外门弟子服饰,肖克肆无忌惮的撒谎,扬长而出,并没有引起林嫣然的怀疑,这姑娘再精明也不会想到去看肖克腰牌的。

    云图挠了挠头,又不解的问白长老道“师父,师弟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咋不认识啊,而且,声音也”

    “呸,你才吃错了药,你师弟昨天被人打死了,还是你埋的,这就忘了”

    白长老骂完,怕自己心虚被发现,又指着云图的脑壳,对着也是一脸懵逼的林嫣然说道“嫣然啊,多陪陪你云图哥哥,昨天死了个师弟,伤心过度,这里,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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