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好痛,痛死了,小安,饶了我饶了我”
只会对弱者凶,时间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几两肉。
“我奉劝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母亲,不然只会多一个人陪你一起承受痛苦。”
“哎哟哟,知道了,知道了,别来了,我受不了了”
郑军已经疼得眼冒金星,哪里还有反驳的力气。
“说说看吧,今晚本来有什么打算?想对我做什么?”
郑军哪里还敢说实话,他眼珠子转了转,想要全盘否认,“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你出院了,想好好慰问一下你”
易葭衣拿起牙刷柄就对着他小腿肚穴位戳了过去。
“啊嗷!别别别别、别来了,我错了,我说”
接着郑军就结结巴巴地将他原本的计划说了出来。
跟上一世梁小安经历的差不多,他准备将易葭衣软禁,收走手机,拿走电脑,将她锁在房子里,拿走钥匙,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将最外面那一层伸缩铁门锁上。
让她断了与外界一切联系,这样才能杜绝她再与梁贞有什么往来,只需要安心准备怀孕产子。
完全就是把梁小安当做一个种猪了。
以郑军对梁小安的了解,她的性格不会有什么反抗,就算想反抗,多打几下就老实了。
一个刚流产还没出小月子的女人,能有什么威胁?
可没想到,迎接的却是一个噩梦。
郑军颤颤巍巍抬头看了眼易葭衣,此时她正做在塑料凳上,手里随意拿着家里一些日常用品,可就是这些平时不起眼的东西,打在身上竟然那么痛。
也不知道她戳的打的敲的都是些什么地方,简直痛的钻心!
“以前都没有收走我所有的通讯设备,也没有将我锁在家里不许出门。为什么这一次流产出院之后,就想到要这么对我?”
“还不是因为你一点不注意身体,连怀孕了都不知道。我们郑家第一个孙子竟然这样莫名其妙就没了,我和我妈能不着急吗?而且、而且还有你那个要饭、那个住在垃圾站的妈妈?”
易葭衣不解,“就因为我要去看望她,这么一件小事?”
“什么小事啊?我妈为这个可丢大人了。老家那边就有亲戚时不时来问我妈,问她现在的亲家是不是捡垃圾的?
之前我妈遇到院子里的邻居,都会开开心心一起聊天,邻里关系也处得不错。可是自从咱俩结婚之后,你妈过来家里的时候被邻居撞见了。他们也知道了你妈妈是干什么的,都来问我妈。
我生父,就连我生父那边的人都知道了,他一直都很嫌弃我,听说我找的老婆的妈妈是捡垃圾的,也在嘲笑我妈。
你说说,这样还不丢人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妈来往?”
郑军越说声音越大,好像一直以来还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
“我和我妈什么都不计较让你进我们郑家的门,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和你妈断绝关系,你不答应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去接济她,时不时去看望她,简直丢尽我们郑家的脸!
而且你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的亲妈,你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现在给你一个完整家庭的人是我,让你住进大房子的也是我和我妈。
你应该感谢我们,而不是一味活在过去,活在你妈那个垃圾堆里面!”
易葭衣听完这一套话,差点为郑军的强盗逻辑鼓掌。
梁贞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所赚得的所有钱都是正正当当靠自己的劳动所得。
若是没有梁贞,梁小安就是一个孤儿,就算以后可能会被人领养,但是也不一定会有梁贞这样爱她的母亲。
梁贞现在是因为年纪大了,一般的工作场地不招她,所以只能捡捡垃圾。
就算近几年身体越来越差,梁贞也依旧靠自己的双手劳作,并没有去乞讨,更加不是什么要饭的。之前梁小安给梁贞的钱她都没用,存了起来在以后都留给了梁小安,根本不存在接济这件事。
如果打心眼里看不起梁小安母女,当初又何必一定要结婚。
是觉得梁小安条件都合适还听话不嫌弃郑军,还是觉得她性格软弱好拿捏呢?
总之易葭衣非常看不起这样的人,现在留在他们家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找机会让他们破产,让他们再也没有赚钱能力,只能去街上乞讨为生。
“我现在还在小月子,身体不适,暂时不能怀孕。你以后别总想着对我动手,我们还能友好相处。
当然,要我不再与我母亲来往,这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这一切事情你别想着向你母亲告密,不然你可以尝试看看,我这里还有很多种让你痛不欲生的方式。”
浴室的光线并不明亮,头顶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来,使得易葭衣的脸上覆盖着不少阴影。配合着她说话的口气,看着十分骇人。
身体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心里已经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惧怕之意,再配合她现在的表情,郑军哪儿还敢反抗。
于是他立刻忙不迭地点头,只求易葭衣现在放过他。
跟母亲说好的任务没有完成,也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这个人现在这么恐怖,郑军可不敢与她对着干。
打开浴室的门,易葭衣留下郑军在里面梳洗一番。
刚刚给他了不少教训,因为疼痛,他全身都在冒汗,看起来狼狈不已。
趁着郑军在浴室洗澡的功夫,易葭衣走进主卧,准备在地上给郑军铺个地铺。
这间房子地处一座老小区,是三室两厅两卫的结构。
郑军在主卧,郑母在次卧,因为三个人还住在一起,易葭衣只能和郑军单独睡一间房。
暂时不能让郑军向郑母透露出易葭衣殴打威胁他这件事,主要是怕郑母在外面联合邻居亲戚向易葭衣施压,甚至去骚扰梁贞。
易葭衣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打一顿,如果牵扯到报jg之类的事情,只会让任务变得更加麻烦。
武力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不可能成为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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