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
只见听了这话,薛子初眉心微躇,当即疑惑起来。
那位伏蛊派的姚宗主自出现之日便扬言为助力诛杀江琊而来。
此番旭风在铩羽帮,无论如何,谁都会想到江琊定然在这个附近的某一处潜藏,保护他。
那么,他不趁此机会再用些什么手段,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城,薛子初便是不解。
而且,方才听陆知临说江左盟的弟子一早也出了府,她想,以陆知临的洞察力,定然不会听信空穴来风,那便是说,江清定是真的带人有所行动。
那么,她想,江清之所以出城,会不会是姚远有关
可知,若是如他们猜测一般,姚远是陆知临的人,那他与陆知临而人会不会也有着什么计划,可知姚远善用毒,且行事手段不怎么光明,如此,江清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薛子初便是担忧起来,她立即看了看华东君。
虽未开口,但目光里的疑惑,便是在问,这在不在他与江清的计划里,江清会不会有危险
华东君见状,则微微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眼神。
而这时,楼下大门处又传来了动静。
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江清带着姚远以及伏蛊派的人上了楼。
“江宗主”
“江宗主来了”
有人翘首,有人兴奋,有人一脸轻蔑。
只见环视了一下众人,戾着的眸子定格,目光最后落在了陆知临身上。
“陆兄”
大抵是因为薛子初,旭风,贾克甚至是贾安,此刻,他们看看陆知临又转头看看他的神色均颇有些奇怪,遂江清便是在稍稍的诧异之后,稍作惊讶,继而脸色一黯。
如此,薛子初便知,他应当是已经猜到他与华东君计划之内引出的螳螂便是陆知临了。
此刻江清沉着的眸子里映出的是什么,他怎么想,又是如何心痛,薛子初自觉十分清楚。
她想,想必他又要继续开始他的矛盾了。
听到江清喊了他一声,陆知临愣了一瞬,立即恢复了一脸平静,他回问道
“江兄,你这是从何而来”
继而他看了看跟在他身后,被反手绑着的姚远,眸子紧了紧,继续问了句
“姚宗主这是怎么了”
只见闻言,江清凝了凝目光,继而对陆知临道
“这位姚宗主未经允许,私闯我江左盟私园墓地,被我抓了个现行。”
私闯江左盟墓地
此话一出,薛子初便是更不解了。
江琊的墓已经被旭风挖开了,这众所周知,他再去那里做什么
这时,旭风道
“姚宗主还去江左盟的墓地做什么,想来,昨日姚宗主便一直存有疑惑,怀疑那人不是江琊,难不成姚宗主为了确认,还想把江左盟的先辈祖坟全查验一番不成”
“噢还确认”
“姚宗主不是一直确信江琊是复活,并且致力于对付他的吗”
“是啊,设计已经引来过江琊一次了,怎么还要确认”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贾克道
“你怎么知道姚宗主怀疑那人是不是江琊的”
旭风道
“昨日言语间污蔑我们宗主便是他带的头,若非被他在一旁煽风点火,使得所有人又都在指责我们宗主,我也不会一冲动就真的掘了那墓,更不会如今日这般,被害的被逐出了家门。”
贾克“你以为你被赶出来只是因为掘了墓地吗我看你的身份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再者,这位姚宗主当真这么厉害一个人便可煽动致此”
闻言,旭风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有些许迟疑。
便见江清侧了侧身,将姚远推向了众人,继而问道
“姚宗主,说说吧。”
姚远一脸不服气“说什么”
江清“如方才那位侠士所言,你既然已经着手开始布置对付,便是认定了他活着,又何须再鼓动旭风掘墓查验。”
姚远道“确认一下更有把握而已。”
江清“另一事我便也很是惊讶,你今日再去我江左盟墓地,又是为做何事”
姚远“昨日比较惊慌,没有来的及细细查验,今日便是再想去看看,仅此而已。”
“呵”
只见闻言,江清当即冷哼了一声。
“仅此而已”
便听贾安突然发话道“姚宗主,如你所说之言,你可却是鼓动了二公子。”
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当时,陆宗主也说了几句。”
“所以,鼓动旭风小公子掘墓的陆宗主也算一份呢。”
“说起来,这陆宗主从方才看起来神色便是有些许异常。”
“是啊,不过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吧,查验证明,不是应该的吗”
“可他同江宗主可是多年挚交,可知江宗主常年派人看着那个墓地,就连东君公子都未曾有机会撅了它。”
“说起来,不管是那么魔头的人,还是墓,江宗主似乎一直都这般护着的。”
“是啊,还有那东君公子,以其前他们几人之间明明势不两立的,见面必然要有一战,可这三番五次江琊出现,此二人的态度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江琊那么魔头,十分会哄骗人,我看这二人八成又被哄骗的没了立场。”
“是啊,江宗主已然如此,万一东君公子也如同早些年一样,那可就不妙了”
一众人沉默了许久之后,陆知临突然站出来提议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追究来追究去,也并用,关于江琊和抓了旭风的幕后之人的事,日后再慢慢详查,眼下东君公子还受着重伤,不如今日暂且如此,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听了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贾安要中伤江清的,也因为江清的根本不知旭风真实身份,并且一句话将其逐出了江左盟,而无法施行。
他冷哼一声,对着薛子初道
“薛姑娘,念及你救过我儿的性命,方才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可今日之后,便也可算是扯平了,日后哼”
只见他轻哼一声,继而收起了手上的弯刀,招呼了门下弟子,带着贾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