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直接,听在耳朵里,江清不为所动,看起来不太想理会。
之前,不管是表态还是解释,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倒是陆知临见状,站出来安抚大家
“诸位少安毋躁,此番我青云派遭魔头威胁,也可谓突遭劫难,诸位前来相助,我陆某感激不尽,而如今江湖各大门派聚首,江左盟历来是侠之大家,陆某自然不会将其拒之门外,再者”
说着,他看了看江清,回过头去继续道
“江宗主此番前来并未带过多人马,想必态度与之前无异,定然不会相助于那帮魔头。”
闻言,江清还没说什么呢,倒是贾安眯着眼睛,也看了看他,道
“不过依着江宗主之前在江左时的态度,他应当也不会帮陆宗主,如此谁都不帮,那真不知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看热闹”
贾安针对江清,一直是见缝插针,不稀奇。
只见听了此话,旭风朝贾克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示意他拦着点。
贾克也是无奈,几番欲言都被贾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最后他也只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贾安眯着眼睛,继续道
“江宗主坐的倒是稳当,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如此,江清斜了他一眼,只好起身向大家抱了抱拳,道
“江某前来,只平乱,不为助乱。”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声
“那东君公子呢,前些时日东君公子与江宗主一直共同进退,不知今日,打算是如何”
如此,众人又看向了剑顶阁那一方。
只见闻声,华东君沉着的眸子微微一抬,目光投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很快发现,那人出自一个他也叫不出名字的门派。
薛子初也闻声看去,发现这一门,只有寥寥几人,她便小声问旭风与纪辰
“你们可知这是什么门派”
朝那边望了望,旭风道
“没见过,不知什么门派。”
继而纪辰也道
“看他们身穿的服饰应当也是西北人,但面孔陌生,我也未曾见过。”
如此,薛子初眸子沉了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时,陆知临站出来,道
“江宗主既然已经做了解释,那便可信,东君公子这边,自然也是这也是一样。”
听了这话,那帮人不死心,继续问
“陆宗主,不是我们刻意疑心,谁都知东君公子曾经与江琊的关系,可知日前在江左时,他的态度便是扑朔迷离。”
只见闻言,当即也有其他门派相继跟着起哄
“没错,东君公子的本事无用怀疑,若是之前还好,我们都知他对江琊有恨,但亲眼所见他与江宗主所做所为,若说他不给颗定心丸,我们不能踏实。”
“是啊,东君公子怎么说也是来自剑顶阁,说起来地位也不一般,若说江左盟与剑顶阁态度大变,与那魔头站在了一起,那我们还战什么”
“就是”
众人纷纷叫嚣,言辞亢奋。
见状,陆知临也只好不再劝解,转而同大家一起看向了华东君。
如此,华东君也抬头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他道
“并无既定态度,一切顺其自然。”
众人逼问,大抵是要给华东君施压,他们明知他冷傲非常人一般的性子,硬是要他在邑轻尘面前说清楚态度,从而使得他受到他的师兄的问责,搓一搓他的锐气不说,也让邑轻尘做到心中有数,等下若真打起来,邑轻尘也不会任其随意护谁。
然而,也大抵是因为谁也没想到华东君会说出这么直接了当的一句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顿了顿,看起来似乎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又有人道
“东君公子此话听上去,可是并无否认之意”
华东君不予理会。
这时,旭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总是逼问人家的态度作甚,那么怕死的话,别来就是了”
只见闻言,众人注意力被吸引,当即又有人道
“哈,对了,差点忘了,江左盟里,可还有个魔教的二公子以及一位魔头当年的神秘友人,可谓都是魔教余孽”
如此,所有人齐齐的看向旭风,以及薛子初。
察觉旭风听了那话忽然紧了紧手里的剑,薛子初立即拉住了他。
此时,她也注意到邑轻尘看向这方,目光在旭风身上定了定人,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似乎眸光微微一动,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看样子,应当已经听说过了她的事,而至于现下具体知道多少,便不得而知。
只见江清冷眼撇了撇了说话之人,冷声道
“那位朋友,麻烦注意言辞此刻站与我身旁的,都是我江左盟的人,你一口一个魔教余孽,便就是将我江左盟归于魔教一方,如此,我江清可不答应”
“就凭你几人”
这时,贾安也冷笑了一声
“如今可是身在太行,不是你江左的地盘,江宗主还这般口气,未免也太过于自信了些。呵呵,难不成”
听了这话,当即有人附和
“难不成什么还请贾帮主有什么话,直言。”
贾安道“哼,怕不是与魔头勾结,便是与某位大能结盟吧。”
“某位大能”指的谁,众人心知肚明。
如此,邑轻尘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向大家抱拳,道
“诸位,我岱山剑顶阁与天鹰教和江琊之间的旧怨江湖上可谓尽人皆知,不管我师弟日前做过什么,想必也都是权宜之计,旧恨不消,江琊和天鹰教永远是我剑顶阁的仇,立场便是如此,不必有疑,这颗定心丸,我可以代师弟给你们。”
只见听了这话,有人问
“邑阁主,您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是东君公子隐居了那么多年,突然出山,谁知他是否还遵守剑顶阁的规矩,是否还听邑阁主的安排呢。”
“是啊,可知连当年,云老阁主在世时东君公子也曾许多次一意孤行的。”
“没错,日前东君公子已经打破了我们的认知,若说在做出什么更令我等不能理解的事,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