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知临见状,沉着眸子,沉默不语。
而回过头看了看那几个人,贾克恍然道
“所以你们方才把矛头指向我们,是想趁机做什么”
闻言,想了想,旭风也道
“难不成,是要趁乱害人”
只见听了旭风的话,站在一旁背着手旁观这一切的黄粱,突然对着他呵呵笑了笑。
旭风“你笑什么”
黄粱道
“二公子,你这反应速度,可是有待提升。”
听了这话,旭风当即皱了皱眉。
这样的调侃,要是放在往常,他定然是要怼回去,找补几句。
但此刻,他转头看了看那方眉心紧锁的陆茗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江清冷不丁的发话
“旭风回来”
只见闻言,旭风挠挠头,迟迟疑疑往回走,经过华东君身边时。
只见华东君突然伸臂,将他的剑从剑鞘中抽出来握在了手里。
他当即大呼一声
“喂你干什么”
华东君平静道“借剑一用。”
旭风“你自己的呢,干嘛总用我的剑”
华东君没再理他。
而又见江清看了他一眼,旭风便只好不情不愿的我着自己的剑鞘,走了回去。
而见状,贾克眯着的眼睛动了动,招呼贾克
“克儿,过来。”
如此,便见贾克也跟着父亲一起退了回去。
这时,华东君看了看程锦,道
“你也退下。”
对他讲话,华东君还算平淡。
只见闻言,程锦便也乖乖的退了回去,被程冰云狠狠的瞪了一眼。
如此,华东君回过头来,长剑一挥,斜指地面。
目光冷漠的掠过那几人,他道
“我的话问完之前,谁若敢再动手,刀剑无眼”
见状,那几人当即脸色一白。
继而便见华东君转向苏铜,他问
“到底是谁要杀你”
如此,黄粱将他推上了前去,轻笑道
“苏铜,想必你应当也是知道东君公子的脾气的,再包庇真凶,污蔑他人,后果就严重了。”
接下来的数日,都是最基本的体能,身形的训练,讲授侠门礼法,及背诵一些简单的剑法口诀。
叶师兄只是吩咐其他弟子监督少年们练功,偶尔才来看一眼。
而经过薛子初事件,都知道了这师兄的脾气,每日早晚功,极少有人再敢明着叫苦。
当然薛子初还是会东倒西歪,两个监督练功的弟子无奈之下,分了一人专门看着她,偶尔扶她一把,偶尔放水让她歇一会,一众人倒是安稳的熬过数日。
一日晚功之后,江清帮薛子初背诵这几日的剑法口诀,不时的便会被气的暴跳如雷
同门的少年里有位小林,天生一副笑脸,对谁都能很快的熟络起来。
小林对这个兄长颇为同情,江清的这个弟弟除了模样生的好,可真的是一言难尽
无怪乎他兄长整日暴躁,一条百余字的剑法口诀,接连三日都磕磕巴巴的背不全
一招最简单动作,也要练几十遍才能勉强记住,就连平日里的基本功,也是最拖后腿的。
见其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小林又来打圆场
“哎呀,江兄,你温柔点,这么暴躁,会背也被你吓回去了。”
说着,衣袋里掏出了个橘子,递到薛子初手上,笑嘻嘻道
“小子初,看你晚上也没吃几口饭,诺”
见状,薛子初看了江清一眼,怯怯的接下,小声道
“谢谢小林哥。”
扔下书本,江清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也道
“哪来的橘子啊”
闻言,小林嘻嘻一笑“厨房顺的”
江清摇摇头“真佩服你,厨房的东西都敢顺,不怕被咱们那个冷面师兄发现,赶下山啊”
闻言,又有几个小伙伴,也凑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闲聊了起来。
“我们这一届,也是倒霉,往年大师兄主持受训可没这么吓人。”
“是啊,大师兄和阁主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听闻南方最近又有几家江湖势力被灭门了,阁主受托前去探查,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的”
“灭门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听说,八成是天鹰教的人干的,这帮恶贼在南方称霸多年,对待周围势力稍有不从,便灭满门,极为凶残。”
“这天鹰教当真这么厉害,要灭门便灭门”
“嗯,当然,那可是个贼窝,听说早些年收拢了不少江湖上有名的恶霸,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厉害的把凶剑,名为血鸢,传闻说那剑嗜血认主,赋神力,得之便可所向披靡,人来杀人,佛挡杀佛,邪门的很”
江清从来不信这种平白无故的好事,“瞎传的吧,哪有这样的好事,不用练功,就能大杀四方”
“可不是瞎传的”
闻言,小林不可置否的凑上来,故作神神秘秘的道
“听说现下这把剑的主人,是现下天鹰教的世子毕城,此人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武功极为厉害,曾经一人单挑七派宗主毫发无伤,就是仰仗那把剑,多邪门啊,咱们阁主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
“吹牛的吧,我们剑顶阁是天下第一的剑宗,阁主当然也是天下第一”
“我们剑顶阁哈哈,咱们现在都还是考核期间,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呢,你就以剑顶阁弟子自居,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哈哈”
“啊哈哈,就是,咱们那位冷面师兄那么冷酷无情,没准哪天就让咱们滚下山了”
“是啊,可不是人人都像小子初那般运气好。”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再看薛子初,抱着翻了几页的剑法心经和一个橘子歪在床上,大抵是早就已经睡过去了
见状,江清无奈的长叹了口气,继而把她放平整,盖好了被子
这一日,晨光微熹之时,众人照常出早功,在校场扎马步。
叶公子踏着朝阳,负手而来,众人登时心中一紧
虽然这师兄年龄看起来并不大他们几岁,但不苟言笑,常常冷面示人,况且脾气不好这点已经公认了,所以即便没都犯什么错,看着这位冷面师兄的脸,还是不由得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