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清父母之死真正的凶手并非毕城,薛子初愣了许久。
黄粱痛心之余,怒气冲冲的冲到江清面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狠狠道
“江清我方才便是就要告诉你,你父母之死原本也是怪不到世子头上的你没有资格怪他你可知他是因为救你才中了你们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暗算,若非如此,谁能伤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后来的联合围剿中再无力抵抗,他不会死,我天鹰教也不会灭亡江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砰的一声
黄粱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江清的嘴角。
见状,旭风反应过来,当即冲过去拉开了黄粱,他皱着眉纠结的张了张嘴,却似乎此刻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般,只是紧紧拉住黄粱,盯着满脸苦涩的江清。
江清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他转头看了看贾安。
贾克见状,怕江清一时冲动要与他父亲动手,便立即挡在了父亲身前,急忙道
“江宗主,不要冲动,我爹他”
同样皱了皱眉,贾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回过头继续对江清道
“江宗主,对不起”
于薛子初而言,也忽而惊醒
此时,心里堵了许多年的一颗巨石,仿佛一下子砰然碎裂了,扎的心疼痛如是
毕城
她捂着胸口慢慢蹲下去,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华东君眸子一紧,立即站了起来
然而,旭风一把推开黄粱,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如此,华东君便停下了脚步,停了下来。
就如许多年前一样,她一哭,总有别的人抢在他前面冲过去。
见薛子初埋头于手臂里,旭风急切道
“薛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薛子初抬起头,泪眼婆娑,她摸着旭风的头,苦笑
“旭风,幸好你还活着。”
“啊”
闻言,旭风突然反应过来,他当即垂着眸子,失落道
“也是宗主救了我。”
薛子初重复了一句“是啊,他救了你。”
旭风抬起头,看看他,又看了看黄粱,又道
“此事也不能怪宗主,要怪就怪背后设计陷害之人”
闻此言,江清突然眸子一睁,立即抹去嘴角的血迹,继而向贾安问道
“你当真不知那是何人吗”
贾安摇了摇头。
江清“身型,年纪,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或者,剑法,功夫招式呢”
贾安“看身型,与你们当时应当差不多,至于功夫,我并未能赶上见到他直接出手,只是见他离开之时,行动敏捷,脚力了得,想必功夫十分高强,绝非等闲。”
“同龄人”
贾克“听说那时功夫了得的年轻人不计其数,靠年纪根本无法推断是什么人”
只见此时,黄粱不经意的转头看了华东君一眼。
江清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华东君躇眉,眉间的浓雾渐渐凝了起来。
回过头,黄粱道
“是啊,追查太难,那就让他自己主动站出来我想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了”
“薛姐姐你别哭啊,我我都还没哭呢,我”
旭风试图安慰薛子初,而只是看到她那双漠然的泛着红的眼睛,便就不知如何再继续了。
只见华东君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忽而长长的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终是移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将薛子初从地上拉了起来。
“喂,你”
见他突然过来,旭风习惯性的排斥,不过在看到薛子初看他眼神之时,咽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客气的话。
“别哭了。”
华东君伸手帮薛子初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
“世上之事,本就难以预测,不必替他觉得委屈,就算没有这件事,他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喂你这是什么话”
听了这话,旭风终于忍不住
“你的意思是他就该死是吗你这人,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印象中,除了当年江琊选择追随他而不是你这一件事,他可没招惹过你,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华东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说几句好听的,他便能活过来”
“你”
旭风当即斜了他一眼“怪不得江琊当年不愿意跟着你如此刻薄无情,鬼才愿意跟着你”
如此,华东君眸子稍稍沉了沉。转过头,便再懒得理他。
薛子初又默默的自行继续擦干净了眼泪,理了理自己的面纱,重新振奋精神,对华东君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继而她转向江清,道
“此事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冥冥之中,你也救下了旭风,依毕城的性子,他定然是欣慰的。”
说完,她又转向黄粱,道
“毕城是什么性子,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不会怨天尤人,也定然不希望我们为此事太过执着,所以,继续你们的计划,我们只需静待曾经在幕后安排一切的人自行站出来,为毕城洗清冤屈,为江家二老报仇”
闻言,黄粱点了点头
“嗯,一切听姑娘的便是。”
继而,黄粱平静下来,重新背起手,环视四周,轻笑一声
“陆宗主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是明知风雨欲来,趁机逃跑了”
“胡说”
只见听了这话,一直沉寂在一旁的陆茗儿当即反驳了回去
“我兄长是不会放下阿嫂以众位同门自己离开的”
黄粱“呵呵,小丫头,你就这么相信你兄长”
陆茗儿“自然我兄长非大奸大恶,更非得贪生怕死之人,这些年他独自支撑青云派,兢兢业业,虽不知你们到底是拿什么威胁他,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小姑娘闪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无邪又认真。
如此,黄粱看看旭风,回过头又点点头
“嗯,方才的话我收回,说你愚钝确实不太妥当,你只是对你的兄长有些盲目自信罢了。”
陆茗儿“他一定马上就会回来就是了”
只听此话刚落地,外面便传来了陆知临的声音
“茗儿带你阿嫂去后院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