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君走在前,江琊跟在后,她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所以十分忐忑。
“二二师兄,对不起啊,我不是要故意给剑顶阁找麻烦的,但是毕城他真的没有到这里来杀人,我觉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冤枉,所以才这么做的”
“恩。”
华东君闻言,皱了皱眉,头也没回。
半晌之后,他才又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半夜跑回来”
于是,江琊又把同毕城和江清的解释重新糅合起来,又对华东君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她有多惨,想博取些同情。
谁知,听完之后,华东君这一路上,一直躇着眉,半句话也没再说。
而那小庙里,见陆知临被楚倾澄带了上来,陆晁当即脸色难看的戾起了眸子“楚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倾澄闻言,快速走到人前,对各位行了个礼。
话说,昨日听说城外又有人打着毕城的名号行凶作乱的消息,楚倾澄去毕城的住处寻人未果,便直接来了城外,到达之时,恰好碰到黄梁等人在此救人,歹人四散之时,她奋力追击,终也没被费力气,竟发现的青云派的人。
她对陆晁道“陆宗主,得罪令公子了,不过,我在追击作恶的歹人之时,顺便追回了这几个四散逃亡的此门中人,见陆二公子也在其中,我也十分不解。”
陆晁冷道“追击作恶的歹人”
楚倾澄道“是啊,不过,歹人跑的跑死的死,门派中人却是大都活得好好的,也着实奇怪,不过,想必陆二公子或许知一二。”
陆晁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沉着声音道“知临,怎么回事”
陆知临闻言,拜道“回父亲,昨日我奉父亲之命令,前来搭救此门派中人,来时恰好遇上门中祸事初起,见还未有伤亡,便快速召集众人,欲将他们送到城中寻个安全之地,谁知身后歹人穷追不舍,由于不知身后是何情况,遂我带人一直奔逃,期间大部分人都走散了,只剩下了这些,天亮之后被楚姑娘寻到,便带到了这里,哦,至于其他”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一位,道“这位是此派的家主,昨日到底是何情形,怕是他最清楚不过。”
此派的家主被“请”了出来,立即向众人行了礼,近乎痛哭流涕道
“多谢各位英雄搭救,令我等还能苟活于世,昨日我门派数十人正于酣睡之中,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向我等发难,幸而青云派的英雄们及时赶到,救了我们数十条性命啊。”
听了这话,陆晁的脸色一瞬间缓和了些。
秋帆远问“那昨天夜里是何人作乱,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道“那些人都蒙着面,看不清,但都自称是天鹰教人。”
邑轻尘“你与天鹰教人可有宿仇,他们缘何要害你”
那人道“并未有,不过,我门派以制毒立派,有不少世间难解之毒的秘方,他们闯进来便勒令我交出来,想来我与天鹰教人远近无仇无怨,想必便是为了此事吧。”
“呵呵。”
听了这话,毕城不屑的笑了,他道“亏的你也是开宗立派的人,你就没听说过天鹰教右护法,人称万毒之王的圣桑”
生桑,天鹰教的右护法,极善于用毒和解毒,到目前为止,江湖上出现过的无论何种毒药,没有他解不了的,而他特制的毒,却几乎没人能解的了,遂江湖上也流传着一种说法,井底圣桑,死期将至。
只见那人听了毕城的话,看了看他以及他身后之人,眸子里微微有些诧异。
楚倾澄笑了笑,问“阁下不认得他们”
那人道“这位公子我没见过,不过,公子身后的众人昨夜里我倒是见过。”
秋帆远“可是他们害的你”
那人摇头“并非,我等逃命之时,反而是这些好汉及时赶到,对击恶徒,才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
闻言,人群当即一声惊呼。
“啊“
“这怎么可能”
毕城突然嗤笑了起来“喂,我说这位宗主,这话你可得想好再说,确定我们是救你的人,而不是害你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上一位替我们说话的剑顶阁弟子,可已经被请出去了。”
“啊”
那人闻言,颇为不解“为何,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昨夜确是这几位出手相救,我们才得以幸免于难的。”
黄濑也笑道“看来,这位宗主前些时日,没去参加江左盟的武林大会。”那人闻言,不知他说云,点着头道“确实没去,我门派立派不久,并没有资格参会。”
毕城“被害人勾结魔头要灭自己满门,嗨,这事儿闹的。”
“哈哈“
黄粱等人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人恍然大悟般“难不成你们是天鹰教人”
楚倾澄见状,点点头“没错,这么说,昨夜里杀进来抢夺你门宝贝的,应当是别人假借天鹰教之名干的,并非他们,你可确定好了。”
那人道“确定,不信的话,你们也可以问问青云派的陆二公子,昨夜奔逃之时,他也曾与这些人打过照面。”
楚倾澄闻言,直接问陆知临“陆二公子,此事可属实。”
陆知临悄悄看了一眼陆晁,得了他一个眼色,点了头“是。”
人群中当即又是一阵唏嘘。
“啊”
“竟然真不是他们干的”
唏嘘声落定。
楚倾澄道“几日青云派的陆二公子也这么说了,那想必此事大抵也是弄明白了,想必是有人恶意污蔑天鹰教,想引发各门派与之一战,实属包藏祸心了。”
只见闻言,邑轻尘,秋帆远及陆晁等人相互递了个眼色。
秋帆远道“好在事情的脉络梳理清楚,没有造成恶果。”
邑轻尘道“既如此,那今日便就先散了,往后追寻歹徒之事,再从长计议。”
“等等”
眼看众人这边要自顾散去,毕城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们的事解释清楚了,我的事,还没有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