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哦,县公安局的人,你是霍竞的什么人?”
“朋友,他人在哪里,让他接电话。”
“呵呵,他现在接不了你的电话了,人现在正躺在静塘县县医院的手术台上,想要见他的话,只能你自己跑一趟了。”
陶妖妖眸子翛然眯起,县医院?
“知道了。”挂断电话,一条短信息发送给傅萧,转身离开。
“妖妖,你又要去哪里?”杨硕追过来,紧跟上陶妖妖。
“我要去县里,你身上有钱没?”
“啊?”杨硕反应不过来。
“去县里干什么?”
“看望病人。”陶妖妖轻描淡写道。
杨硕舐舐唇,嗫喏一句。
“那个……我跟你一起去。”
韩旭脸色不定的看着陶妖妖,跟腔。
“还有我。”总觉得她又要惹事,虽没有依据,可直觉不安。
陶妖妖眷一眼杨硕。
“把钱拿出来,你可以回学校了。”
杨硕执拗摇摇头。
“我不,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搞不好这陶妖妖要整什么事,整个人都让他感觉阴晴不定的,虽然面上看不出喜怒来。
陶妖妖眼皮一跳。
“我看望病人,你跟去做什么?”
杨硕梗梗着脖子,噎一句。
“你看望病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跟去?”
陶妖妖白眼一翻,没好气走人。
“随便你,爱跟就跟吧。”
杨硕龇龇牙。
“哎哎,陶妖妖,公交车站在这边,你往哪边走呢?”杨硕龇龇牙,抬手指指陶妖妖走的反方向。
县医院——
手术室外,陶妖妖按着电话里陌生男人说的具体位置赶来,看着还关着门的手术室外倚在廊墙上的男人,眸色一深。
杜言清?
居然是他!
杨硕、韩旭显然一愣,这个人,在网上可是火得很,是他们县里严打黄毒赌、参与抓捕涉黑团伙行动,把前任局长拉下马的有名大功臣,杜言清,县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局长,名气比前任局长还要大。
“他、他不是现任县公安局局长麽?怎么会在这里?”杨硕愣愣地凑陶妖妖耳边附耳嘀咕一句。
韩旭看看杜言清,又看一眼陶妖妖,流连在两人身上的目光里,略带疑惑。
“陶妖妖?很能折腾事的小丫头啊!”杜言清倚在墙上,冲陶妖妖清朗一笑,显然已经认识了陶妖妖。
这小丫头,前些天可是折腾的承阳中学不少家长跑他县公安局大门前闹事。
可是让他废了不少心思精力。
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跟霍竞认识!
也难怪会在承阳中学里一人挑了那么的学生,还把人都给整残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小的一个女中学生都被这混账给带坏了。
陶妖妖踱步走近杜言清,淡淡问道。
“霍竞在里面?”
“嗯,在抢救。”
“局长,除了从瓷器窑厂里爬出来向局里报警求救的瓷器窑厂老板是仅剩的唯一一个活口之外,瓷器窑厂那边现在已经无一活口了,尸体全部烧焦的面目全非了。”几名警方人员匆匆在陶妖妖三人之后赶到,只看了陶妖妖三人一眼,一脸沉肃的跟杜言清做着汇报。
另一名警方人员开口道。
“局长,这个案子动静闹得太大,死了八十六人,已经惊动了市里,我们——”
杜言清似笑非笑的打断。
“哦?惊动了市里?案子才发生,市里这么快就知道了?这消息的传播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局里可是刚刚赶去现场忙着处理,案子都还没整出个眉目来呢,这市里就知道了?呵呵,市里的一把手还真是兢兢业业,耳目灵通呢。”
警方人员个个脸色顿滞僵硬——
额,这市里的耳朵确实也是太灵光了些,市里现在急于插手,一定是提前就得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根本就是知道会发生这种火拼的惨案。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明显有什么猫腻,市里跟这案子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连和内幕,可局长这么无所顾忌的在这种场合里直言不讳的说出这种讳莫如深的忌言,真的好麽?
这话要是传进了市里,局长一定得吃挂落。
“咳、咳咳……局长,那个,市里要插手进咱们县里这个案子,咱们是不是准备一下,把案件报告整理出来移交上去?”
杜言清勾唇,轻淡道。
“不,既然案子发生在我静塘县,我这个做局长的,就有权利跟责任负责好这个案子的后续跟进,等案子出了结果,我会按照正常手续将案子的结果汇报递交上去?”
“可、可是局长,这样驳了市里的意思,咱们局里怕是——”
杜言清笑容轻散。
“呵呵,市里既然打算插手,可以派人手来县局里辅助办案,却没道理直接顶替代理我这个局长来办案,除非直接把我这局长撤了,给静塘县再下派一个局长来负责,我自然没话可说。”
陶妖妖听着杜言清话里意思,眸光一闪,嘴角撩起一抹轻谩嘲弄的笑。
原来如此。
这市里的水也深得很嘛!
难怪老话说的好,自古官匪是一家呢。
“杜局长,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聊聊。”陶妖妖睨着杜言清,音色淡淡撩撩。
杜言清低眸看一眼陶妖妖,清淡的眉目里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好。”他倒是想瞧瞧,这个跟霍竞扯上关系,且被南书记都高看一眼、亲自护着的小丫头,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这里给我盯好了,在手术室里的人没断气之前,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杜言清扫一眼手下人,带着陶妖妖离开。
杨硕抿抿唇,看着跟在杜言清身后亦步亦趋离开的陶妖妖,两眼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陶妖妖怎么跟局长说上话了?她跟局长很熟吗?”
韩旭眉一拧,望着陶妖妖离开的背影,微有怔忡。
陶妖妖,真是个奇怪又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什么做什么,就像突然不知其由的每一次莫名旷课,都让人禁不住的好奇,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旷课。
不止班里的同学好奇,他也……很好奇。
今天跟着追出来,才发觉,貌似,她的生活,已经脱离了学生该有的轨迹,不在他可以去了解的范畴之内了。
就像这次明明跟了一路,却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她的一举一动,完全让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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