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
一句低音响起,三人闻声望向踱步过来的人。
“星子,你回来啦。”蒙小芽笑眯眯道。
“你跟妖妖聊,我们去后院里打理花草。”蒙小芽说着,拽着米果往后庭院里去。
陶妖妖看着眼前的人,淡淡莞尔。
“我有话要问你。”
皇司勾唇。
“嗯,你问。”
陶妖妖扫一眼院子,轻吐一句。
“进去再说吧,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好。”
陶妖妖房间里——
“你想知道什么?”
陶妖妖眉目流转的落在皇司身上。
“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吧?”
“嗯,记忆被人夺走,是你跟小卿帮我把记忆召唤回来的。”
陶妖妖眸色深然的盯着皇司。
“那么,夺走你记忆的人,是谁?”
皇司神色顿然,默了默,摇摇头。
“我不知道。”
陶妖妖眸眼眯蹙。
“不知道?那怀疑的对象,总该有吧?”
“嗯,应该是我们皇室中人,我在调查,就算是怀疑的对象,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害我的人,就是我以为的那个。”
“那你是怎么遭了对方下手的?被人下了手,不可能毫无所觉吧?”
皇司抿抿薄唇。
“确实……毫无所觉。”
陶妖妖颦眉蹙頞。
“嗯?”
“不过,倒是能够摸出点蛛丝马迹,在我遇害之前,与我有所接触的人中,能够察觉出微许的异样。”
“那你怀疑的对象呢?是谁?”
“为什么要知道害我的人?害我的人,应该跟你没有什么利弊关系吧?
如果说,你是因为怕对方知道救我的人是你,为了谨防对方伤害你,而要摸清对方底细的话,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对方有机会伤害你的。”
陶妖妖微微敛眸。
“不是。”
“那是什么?单纯的好奇?”
“与其说你被人夺走了记忆,倒不如说是被人封印了记忆,对方将你的记忆囚禁在了阵中,所以,你的记忆才会丢失。
而拥有这种手段的人,懂得用这种阵法的人,与我,倒是真的有些关系。
而从你这里,却是意外的得到了一些对我有用的线索,我不是想要知道害你的人是谁,我只是想要知道,对你下了阵法,囚禁了你记忆的人,是谁。”
皇司微微怔诧。
“害我的人,跟你有关系?”
“嗯,告诉我,你怀疑的对象,是谁。”
“在我丢失记忆之前的最近一段时间,与我有所接触碰面的人,除了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之外,就只有我皇室中的那个皇妾夫人了。
只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是她,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她与我有所接触,并不似刻意为之,当时与她的接触,也是因为我皇室中的家宴。
这种场合,她应该也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出些什么来。
所以,我对她的怀疑,也只是无端的揣测,我自己,也并没有根据。”
“无端得揣测麼?皇妾夫人,是什么人?”
“在来中夏国区之前的话,我对她的认知也只是停留在是一个争皇宠的女人的片面了解上。
唯一觉得让我怪异的是皇妾夫人的身体体质,周身萦绕着一股黑色的死息,本该是死灰的状态,她却是可以以这些死灰的雾气来当做她的生命机能,以此来作为身体能量的强大活力,死灰的雾气,反而对她来说是生命力。
除了这一点之外,倒是没见她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但是,在前些天我见到了那个叫红叶的女人之后,突然之间觉得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就凭着她跟那个叫红叶的女人,身上同样的气息,我就断定她进入皇室,并不是只是为了争宠,为了金钱权力这么简单。
我从宁扬那里得知,那个叫红叶的女人,她居然会与什么噬香血月的妖物有关系,这样的意外,让我认知到,我皇室中的那个皇妾夫人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呢。”
“红叶麼?那个女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查噬香血月的重要线索,不知道,你从她身上,查出什么来了?”
“查到了中夏国区的势力,那个红叶,与上京的势力有关系。”
陶妖妖勾勾唇角。
“那个红叶,不如交给我来查,你查的是害你的人,我查的是给你下封印的人,既然目的都是一样,交给我来查,应该没所谓吧?”
皇司轻笑拒绝。
“不,那个红叶,不但是查害我之人的线索,她的身份,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你,对你来说,是个危险。
上京对你们下手的人,已经是让你们自顾不暇,疲于应付了,再来一个红叶的话,你们怕是命都得被搭进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查到的话,会告诉你。”
“你确定能够查到?我不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够查出来,反而会浪费这条重要的线索。”
皇司淡蓝色泽的眸深酝的盯着陶妖妖。
“这么不信我?”
陶妖妖直言不讳的打击皇司。
“你连害自己的人对自己如何下的手,都无所察觉,你让我怎么信你?”
“这个,我会查。”
“不用了,既然当时都能无所知觉,就已经说明了你不是对方的对手了,你跟对方,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手段深浅,一目了然。
还是把人给交给我吧,你想知道的,我会查出来言明你。”
“……”皇司沉默。
陶妖妖勾唇一笑。
“你是对自己很自信,还是对对方不以为然?你连对手都不了解,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一定能够查得出对方来?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对手,或许,你还可以有一算筹谋,但是,对方是藏在暗处,有多少本事,你根本一无所知。”
皇司眉头微动,若有所思的看着陶妖妖。
听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你知?”
“当然,至少,我比你要了解对手。”
皇司眉宇惑然轻诧。
“你知道什么?”
“你不是说,对方对你下手,你却并无所觉吗?你没有察觉,但是又似觉有异,觉得那个皇妾夫人可能是害你的人,却又从她身上查不出端倪。
你的似是而非,半信半疑,完全来源对方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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